皇后万贞儿的声音中。
带着一丝坚决和不容置疑:
“本宫至今仍难以置信,汪直会做出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待他回京后,本宫定要亲自查明真相。
绝不容许任何冤屈发生。
若证实汪直是清白的,本宫希望陛下释放他那些无辜的手下,并妥善安抚他们!”
皇帝朱见深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贞儿,朕也同你一样。
对汪直的忠诚深信不疑。
但此事涉及重大,我们必须等汪直回来才能了解全部真相!”
太子朱佑极一边品尝着香甜的酒酿。
一边回应着父皇和母后的话:“的确。
儿臣也难以置信汪直会做出那种事情。
他忠诚和能力都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三皇子朱佑樘与内侍李广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他注意到只有太子喝了那甜酒酿。
而父皇却未曾品尝。
这可如何是好?
他忍不住开始焦急地思索着对策。
此时,朱佑极夹起一块鲜嫩的肉。
放入朱佑樘的碗中,温和地说道:
“三弟,多吃些肉看你好像都不动筷!”
朱佑樘感激地点了点头。
开始品尝起碗中的烧鹅肉。
然而,他心中的慌乱并未因此消散。
李广见状,连忙向他使了个眼色。
示意他想想办法。
朱佑樘会意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父皇说道:“父皇。
这甜酒酿其实并不醉人。
您何不尝尝看?
这也是儿臣的一片心意!”
皇帝朱见深听闻此言,脸上瞬间浮现一丝讶异,随后温和地笑开。
他的目光温柔如水,缓缓说道:
“今日政务繁忙,实不便饮酒。
这样吧,剩余的酒,朕带回乾清宫。
待得空闲,再慢慢品尝!”
朱佑樘看着父皇依旧拒绝。
心头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紧张。
额头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连一旁侍立的内侍李广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此刻,皇后万贞儿也注意到了朱佑樘的异常,用那温柔得能融化冰雪的声音问道:
“樘儿,你这是怎么了?
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母后?”
朱佑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略显低沉:“没什么、母后。
可能是儿臣最近有些疲惫了吧!”
皇帝朱见深与皇后万贞儿对视一眼。
朱见深轻声说道:
“樘儿,你是不是又在想你的母亲了?”
朱佑樘闻言,眼神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他紧紧盯着父皇,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父皇,儿臣的母亲究竟是怎么走的?
从小到大,儿臣一直追问。
可是没有人肯告诉我真相。
儿臣真的很想知道!”
朱见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告诉你也无妨。
你的母亲身体一直虚弱,生下你后不久,便因病去世了。
当时太医们都是这样说的!”
三皇子朱佑樘眼中充满不解,喃喃自语: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母亲她是因病而亡?”
皇后万贞儿也接过话茬,温柔地安慰道:“樘儿,当时本宫也在场。
的确如此。
虽然你并非本宫亲生。
但本宫一直将你视如己出。
本宫也希望你们兄弟之间能够和睦相处,毕竟你大哥一直都很照顾你!”
朱佑樘点了点头,但眼中仍带着一丝不甘:“可是儿臣再过两年就要去封地了。
到时候恐怕很难再见到父皇和母后了,儿臣心中真的不舍!”
皇帝朱见深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你不必担心。
如果你真的舍不得离开,朕做主,让你在京城多留两年。
等到你十四岁那年,再去封地也不迟。
到时候朕会为你挑选一个最好的封地,同时也给你主婚如何?”
朱佑极也走上前来,拍着朱佑樘的肩膀说道:“三弟,你放心好了。
就算你去了封地,本宫也会找机会去看望你的,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朱佑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谢谢大哥,有你这句话。
我就放心多了!”
朱佑极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来,我们一起敬父皇母后一杯。
祝愿我们大明家道昌隆、国运昌盛!”
皇帝朱见深和皇后,也回敬了一杯,不过皇后不能喝酒,身体不好。
所以是以茶代酒,皇帝是今日有事要忙也是喝茶,只有太子朱佑极在喝着甜酒酿。
“三弟,尝尝这盘佳肴如何?”
皇三子朱佑樘闻言,心底深处轻轻荡起了一抹温暖的涟漪。
眼前的这位皇长兄,他之前虽多少有些不满与抵触,但此刻却感到对方似乎也有着某种难得的亲切。
他心想,如若这大哥真的是天生的储君之选,自己又何须去趟那宫廷政治的浑水。
只是世事难料,皇位之事往往充满了波折和变数,终究要自己去拼搏和争取。
如今,看着大哥朱佑樘那享受美食的模样,朱佑樘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犹豫。
朱佑樘注意到,只有大哥不断饮下了那杯甜酒酿,而父皇却依旧保持着清醒。
这让他不禁犯起了难。
究竟该如何是好?
若是大哥倒下,父皇又没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此时,旁边的内侍李广,表面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他深知,这杯酒里到底有什么。
万一皇帝没事,太子却被毒死了,那么他和三皇子恐怕都难逃一死。
因此,李广不断地在心中默念着各种祈愿和祈祷,希望皇帝朱见深可以饮一口。
他的眼神也时不时地在皇帝和太子之间游走,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的异样。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
皇帝朱见深依旧泰然自若,而太子朱佑极却逐渐显露出醉态。
他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霞。
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朱佑樘目睹此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开始感到担忧。
与此同时,李广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他时不时地偷瞄着皇帝,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就在这时,太子朱佑极突然站起身来。
步履蹒跚地走向皇帝朱见深,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抬起头,声音略带醉意却坚定地说:
“父皇,儿臣敬您一杯!”
皇帝朱见深见状,眉头微皱,他深知太子酒量有限,但看着太子这副模样。
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心疼。
不过也是纳闷,这甜酒酿怎么会这么就把人搞醉了?
“极儿,你似乎有些醉了。
还是回宫歇息去吧!”皇帝轻声劝道。
然而,朱佑极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坚持道:“不,父皇,儿臣并未醉倒。
儿臣只是想再敬您一杯。
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爱与教诲!”
这时,朱佑樘走上前来,他接过朱佑极手中的酒杯,转向皇帝朱见深。
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
“父皇,儿臣代大哥敬您一杯。
愿父皇身体康健,大明江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