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内官监。
梁芳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表示了对该茶的肯定。
“嗯,这茶不错!”
一旁的王敬一脸赔笑的上前笑道。
“干爹,人家都说喝茶喝心,今日干爹的心情似乎不错呀?”
现在这个时候,对于梁芳来说,是最好的时候,汪直不在京城,刘瑾却忙于惩办官员。
“刘瑾最近忙的不亦乐乎,把那些文人搞得鸡飞狗跳,就这点来说,杂家是特别的高兴,刘督主那么的辛苦,杂家怎么能不帮忙呢?”
“干爹的意思是?”
望着一脸好奇的王敬,梁芳偷偷在王敬耳朵里说了一下后续的计划,王敬不断的点头。
“干爹这个计策妙呀,既能搞死商辂,又可以挑起李秉和他们的对立!”
“呵呵,既然这火已经着起来了,那么杂家就让他大一点,反正这火也烧不到杂家的身上!”
这个刘瑾,最近风头太盛,立了一点点的功劳,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杂家还没死呢。
汪直爱权,杂家爱钱,你这刘瑾是既爱钱又爱权,真是不自量力。
漠南*鞑靼王廷。
经过多年的发展,鞑靼部在刘旻的指挥下,兵强马壮,满都鲁也极其信任刘旻,适当的给了刘旻许多的权力。
“如今我蒙古汗国重新崛起,相信恢复到伟大的成吉思汗时期不远了,刘旻,目前明国的情况如何?”
在许多部落头领的注视下,刘旻站起来行礼道。
“大汗,目前明国发生了很大变化,根据细作传回来的消息,明国用我们的蒙古勇士俘虏给他们修建城池,建立了河套镇,并且驻扎了十万兵马。
诸位有所不知,这明国目前的太子并不简单,大部分都是他在实际操作,前几年趁我们无力南下之际,完成改革,将洪武皇帝留下的卫所统统废除,新建立总兵制度。
各地建立总兵,兵马由总兵统领,但兵权在朝廷手中,兵马都是新招募的营兵,同时九边也被废除,改为五边,并且精兵简政,每个镇有十万大军,这可不是之前的卫所兵,他们不农不工,每日专门训练,军饷和盔甲武器也是按时发放到位。”
刘旻的话让在场的部落首领都吸了一口冷气,大明如今如此强大,那他们又怎么会是对手呢?毕竟他们只是想保存实力,至于光复黄金家族的荣光,那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
满都鲁年纪大了,但野心从来没有小过,刘旻的话,满都鲁也认真想了想,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新兵训练需要时间,而且他们大部分都没有上过战场,这是他们的致命缺点,而且由于上次的失败,给我们造成了太大的打击,这次我们好好筹划!”
“大汗说的没错,明国内现在新兵比较多,这是他们最大的缺点,还有我蒙古汗国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吞并了布里亚特部落和瓦剌,我们如今的实力空前强大,光精锐骑兵就有二十万,如果全力以赴,可以号召更多的兵马!”
刘旻现在是自信满满,虽然他在进攻明朝时吃了亏,但他后来帮助满都鲁将布里亚特部落拿下,还收复了瓦剌,生擒瓦剌太师,此时的蒙古汗国疆域辽阔,兵强马壮,离不开他的努力。
“报,大汗,阿失帖木儿太师,在帐内自杀了!”
一名侍卫进入帐内向满都鲁禀报阿失帖木儿的死亡,让诸位部落首领都大吃一惊,阿失帖木儿再怎么说也是太师,怎么说死就死了,不少首领都认为这是满都鲁干的,这是他在杀鸡儆猴。
但各位首领只能心照不宣,毕竟现在满都鲁才是蒙古大汗,但其中就有一人始终不服满都鲁,这人就是科尔沁部的乌讷博罗特,但他并不是成吉思汗的后裔,他是成吉思汗朋友哈萨尔的后裔。
因此他没有成为蒙古大汗的可能,除非满都鲁死了,因为满都鲁目前没有儿子,而蒙古有一个传统,如果没有孩子,谁娶了大汗的夫人,谁就可以成为下一任大汗,但怎么让满都鲁死亡,就是最大的困难。
“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阿失帖木儿跟我情同手足,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看着,一群废物。
阿失兄弟呀,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呀,本汗不是故意要打瓦剌部的呀,本想与你解释,你这让本汗如何接受这个事实呀?”
满都鲁的眼泪哗哗流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与阿失帖木儿感情到底有多深,但在座各位首领没一个是傻子,还是那句话,心照不宣而已。
“大汗节哀顺变呀,阿失帖木儿已经人死不能复生,在下认为,应该寻找回阿失帖木儿的三个儿子,让他们回来,继承太师的位置。”
说完,刘旻坐了下去,刘旻的话让众首领心里一惊,难道大家冤枉大汗了,难道阿失帖木儿真的是自杀的?
“不错,从今日起,各部落草原寻人,只要找到阿失帖木儿的孩子,本汗立刻派卫队前去接人,接回来继续担任太师,继承阿失兄的一切,本汗也算告慰阿失兄的在天之灵了!”
满都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显得十分悲伤,让众人不解,这当初出兵打瓦剌的就是满都鲁,今日这是闹哪样?
“好了好了,不说了,大家继续喝酒吃肉,本汗要去看看我那兄弟的遗体!”
蒙古大汗满都鲁说完,起身踉踉跄跄走出帐外,一脸的悲伤溢于言表。
只有科尔沁部的乌讷博罗特眯着眼一脸阴沉的望向离开的满都鲁,这种拙劣的演技,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找回太师的儿子,真找回了,人家还有命么?
乌讷博罗特一直喜欢满都海,为此经常心痛不已,这么年轻貌美的满都海,居然嫁给了满都鲁这么一个有勇无谋的大汉,我也是个王,而且长的也好看,哪里会输给这么一个胖子,就因为我不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吗!
不满满都鲁的除了乌讷博罗特还有一人,那就是亦思马因,相比于乌讷博罗特喜欢把不爽写在脸上,亦思马因就显得阴险多了,也许在他心里已经酝酿了计划,一个针对满都鲁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