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一左一右牵着小朋友,小朋友蹦蹦跶跶,偶尔双脚离地,玩得不亦乐乎。
到海边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傅征途抱起尘尘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尘尘抱着爸爸的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看远处的灯塔,笑得无比灿烂。
几个半个小子已经提着烟花过来占位置,木木在外面放风,一眼就看见了“骑马马”的尘尘。
“尘尘,这边……”
他这一开嗓,所有人都朝尘尘那边看过去。
“是傅工和苏厂长,还有尘尘。”
第一次见到本尊的人忍不住说:“他们一家三口真好看啊。”
“乌漆嘛黑你还能看得清啊?”
“怎么不能,你这么黑夜里才看不见,他们一家都白得发光,尤其是苏厂长,一眼就看出来了。”
众人:“……”
……
“你们去那边吧,我们在这里就行,尘尘太小了,下来会被踩扁的。”
木木颇为遗憾,他还想带着尘尘玩呢。
八点整,1973年的最后一场烟花准时升空,映照着孩子们天真又烂漫的笑脸。
尘尘眯眯眼,在爸爸的脖子上扭动小屁股:“粑粑、麻麻,烟花花好漂亮哦~~”
等烟花落下,大部分人都走了,尘尘终于和傅远航他们终于汇合。
尘尘挣扎着下地:“胖胖你也来了哦~~”
胖胖也从爸爸肩头上下来:“我来很久啦!”
木木冲他们招手:“尘尘,胖胖,来这里!”
五个大孩子围成一圈,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烟花,傅征途和李守望负责点火。
尘尘和胖胖还太小,苏桃桃牵着他们在一旁看。
还没走的人也围过来看。
“嘭”的一声,烟花升空。
两个小朋友捂着耳朵“哇”个不停。
苏桃桃和傅征途相视一笑。
除夕的夜很亮很暖,外面的动荡和纷扰,与他们无关。
放完烟花,他们又在在沙滩玩了好一会才回去。
周铃兰已经在每个人的枕头底下放好了压岁钱,连傅征途和苏桃桃都有。
尘尘玩累了,回去的时候已经趴在爸爸的肩头上睡着。
到了家,苏桃桃第一时间把早早准备好的压岁钱放小朋友的枕头底下。
“明天才能看哦,记得提醒尘尘。”苏桃桃对傅远航说。
傅远航笑着点头:“好,谢谢嫂子。”
回到房间,苏桃桃把一个红包放在傅征途的枕头下面:“这个是你,祝我们家傅工来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傅征途扬了扬唇角:“我也有?”
苏桃桃眨巴眼:“我可不像某些人,什么都没有准备。”
傅征途笑了笑,俯首亲了亲她的眉心,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枚戒指,缓缓套到苏桃桃左手的无名指上,拉到唇边虔诚一吻。
“戒指?”苏桃桃惊讶道,“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极简约单调的指环,不知道是已经氧化还是本身就是黑银,就那么小小的一圈,一点也不显眼,要不是苏桃桃的皮肤太白,根本看不出来手上戴了东西。
“不是买的,我自己用特殊材料做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戴着也没关系。”
“我还以是银的呢。”苏桃桃还挺喜欢的。
傅征途摇头:“不是,一个对我来说有特殊纪念意义的材料。”
苏桃桃扣住他的脖子:“谢谢,我很喜欢。”
谁说傅工不懂浪漫?这年头知道送戒指的男人,不要太浪漫了好吗?
这边没有守岁的习惯。
但苏桃桃和傅征途琴瑟和鸣的夫妻生活从除夕夜进行到大年初一的凌晨。
1974年的第一声鞭炮声响彻云霄的时候,蜜里调油的夫妻深情热吻,给彼此送上新年的第一声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