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资本家没有错,但不至于为了利益就丧心病狂到罔顾员工的安危。
趁着现在还可以全身而退,上官昀在“金钱”和“人命”之间绝不迟疑。
哪怕这一抉择将会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她都会义无反顾。
文棽正要点头,转念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郭哥怎么办?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舟车劳顿。”
“关于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了。”上官昀说出初定的计划:
“大部队先撤离,等到最后,我会安排专机专员把人护送回国。”
“至于电影的后续拍摄,短期内老郭应该没办法,可如果你愿意等他康复,我会支持你的决定。”
“当然,他那边的想法我同样尊重。”
不单是老郭需要时间,文棽也需要停下来“疗伤”。
“谢谢,真的……”女孩的眼中盈满感激,“一想到是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了拍摄工作,导致电影‘难产’,我就很愧疚。”
“文棽 ,不要揽错上身,也别给自己装上枷锁。”
身体的伤口迟早会愈合,但是心理的创伤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痊愈的。
有些人很容易就会钻牛角尖,这时候急需亲朋好友的开导和宽解。
所以,每当文棽表现出自责、内疚的情绪,上官昀会见缝插针地将“不健康的念想火苗”扼杀——
不让对方有机会陷入悲观思维中。
既然达成了共识,那就事不宜迟。
上官昀开始布署,先和合作的影视公司解约,支付相关费用后,解散了剧组并结算工资。
然后预定最快的航班将我方的工作人员分批次坐飞机回国。
接着她要咨询包机的事宜,联络医疗团队、保全公司讨论更稳妥的方案。
一顿忙碌后,消失几天的男人出现了。
按照收到的地址驱车抵达目的地,荒郊野岭上并列一排的房屋格外显眼。
下了车,守在外头的崔煜熙走上前,递上几个面具后开口:“人给你找到了,就在里头。”
上官昀戴上面罩,快步入内,看到漆黑的室内三个被蒙着眼的男人——
两个金毛和一个银发。
她扭头朝崔煜熙的方向,“把人分开带到房间。”
没让人解开他们的眼罩,上官昀让他们复述当晚情况。
总结出来就是,小胖金毛和银发男是高个头金毛的手下,声称对女生动邪念和捅伤人的都是高个头金毛。
至于当事人,也承认自己是始作俑者。
整个过程,上官昀大多时候在观察他们,中途问了一个问题和做了同样的测试——
她不动声息地来到每个人的身边,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毫无预警地甩过去一巴掌。
有两个人反应差不多,第一句就是“西八”问候,接着咒骂。
而另一人则是愣了半会,才愤怒地开口叫嚣。
随后被问到“女生穿的裙子是什么颜色”的时候,还是那个人,答得很干脆——“白色”。
上官昀笑了,更坚定心中的怀疑。
她十分肯定地对崔煜熙说:“他只是个替死鬼。”
口中的“他”指的是金发男,高个偏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