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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经修炼过双星。”阿瑞斯淡淡地说。“它也曾是神族武技之一。”

叶岁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双星居然来头这么大,“那它怎么沦落到风云大陆这个小小的大陆了?比风云大陆强的大陆不知凡几。”

阿瑞斯眼神复杂,没有开口,以双星的出身,哪怕是现界域最强的帝凰域,放在以前,都是只配仰望着它的存在。

哪怕它不过是神族连下位小神修炼都不想修练的下等武技,放在这个界域,它就是每个武者炙手可热的武技。

因为——它本因存在更高等的“界”!

阿瑞斯没有告诉叶岁,正如这个界域的中高等大域和低等大域之间的法则,界与界之间也有法则,现在的叶岁还不够强,强行让她触碰到界域法则,只会让她精神力受创。

超越“域”的范围便是“界”。

界,便是三千世界。

不同于叶岁存在的这个界域只有人族存在,外面的世界种族林立,就连退隐的几大种族也存在于“界”之中。

而这三千世界,都是由一个大界——“弥天”上的武者们创立的,他们会派专门的人看守着这些属于他们的小世界,从这些小世界中选拔出佼佼者,将他们拉上弥天,壮大他们在弥天的势力。

这些小世界就像是一个个小玻璃球,玻璃球内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玻璃球里面的人并不知道——他们,正在被一双双眼睛注视着。

而这些玻璃球,又被控制在某个弥天上的家族中。

弥天上遍布大小家族,每个家族之间斗争激烈,暗潮流动,它并无一个独立的掌权人,只是由家族之间的家主共同掌控。

家族越大强者越多,他们在弥天拥有的话语权也就越大。

自从大战之后,矮人,精灵,兽人,龙族,血族牧师,魔族,树人相继隐世,人族逐渐掌握在弥天上的话语权。

然后他们便开始了永无止境的内斗,强者为尊,成王败寇。

千年前的弥天,各大种族和谐相处,最为显着的一处特征就是颢穹学院的成立。

颢穹,天博大而形穹隆天,是指苍天的意思,招收所有种族的学生。

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特定的天赋,而颢穹学院会根据不同种族的天赋给他们分配不同的学院,也因为这个原因,颢穹学院一度成为众学院之首。

千年前的颢穹学院无疑是凌驾于所有学院之上的,因为院长请来的都是各族的强者,每个人各有所长,各自教导不同的职业和学院。

矮人擅长剑士和炼器,精灵擅长弓箭和药剂,兽人族擅长近战,龙族擅长魔法,血族擅长牧师,魔族擅长驯兽,树人族擅长阵法。

可是当各个种族隐世,颢穹学院也一度衰弱。

虽然矮人等族都相继隐世,可是在弥天上仍有各族族人生存着,由于势单力薄,他们也被一度孤立。

只有颢穹学院还在招收着其它种族的学生,以及一些弱小的人族武者。

自从那场与虫族的大战,各大种族元气大伤,神族全族陨落,魔族以身封印,他也随之陨落,他以为他会永睡黑暗,谁知居然苏醒在这个小小的界域之中。

依照他的观察,他所存在的这个界所属的应当是人族的某个家族,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双星也掉落在这个界之中。

阿瑞斯没打算将事实告诉叶岁,干巴巴地道,随便扯了个理由,“风云大陆以前也很强。”

叶岁了然地点点头,只是微微狐疑,下一秒,她就将这些杂乱的事甩出了自己的脑子。

她回过神,就看到注视着她的一双双发光的眼睛,还有一头黑线的战斗院长老。

战斗院长老清咳了几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既然叶岁成功了,那就让她分享一下自己的心得。”

他的话音未落,隔壁院子就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惊呼,一道跟喷泉似的水流从隔壁冲出,直直地朝着天空涌去,甚至还洒到了旁边的院子内。

叶岁在隔壁都能听到旁边弟子们的讨论声,“帝师兄好厉害啊!不愧是元素亲和力最高的武者!”

“但是他把水溅了帝导师一身,帝导师的脸色看起来好恐怖……”

帝千画脸上的水珠顺着他的面部轮廓一颗颗滴落下来,被水打湿的发丝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帝千画微微咬紧后槽牙,字一个一个地从他口中蹦出,“帝笑江,你想死?”

帝笑江的常年死鱼眼微微瞪圆,居然罕见地带了几分无辜,“第一次,没经验。”

……

“主子,叶家的人已经全部转移到我们的地牢里了。”侍女向面覆黑纱的女孩俯身耳语。

知亡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对面的一名坐立难安的男子。

那名男子警惕地观察着大殿里面的环境,虽然他对面的只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八岁的小女孩,可是他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就是这个女孩,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扼杀在这座宫殿里。

她的手上,不知道已经沾过多少人的血。

“天道院院长那边,怎么说?”知亡笑盈盈地看着对面那个男子惶恐的脸,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院长说……可以。”男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诚惶诚恐,生怕说错一句话,“我们那边一定会全面配合。”

几天前,这个小女孩径直闯入他们的天道院,不由分说地就杀了他们十几个人。

更可怕的是,他们甚至连她的武器是什么,什么时候出手的都不知道。

知亡满意地点了点头,纡尊降贵地对着他扶了扶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和施舍,像对待一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一样。

“你可以走了。”

男子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迅速离去了,从宫殿走出来后,他还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想到他们谈判的内容,男子就为那位“叶岁”感到心惊。

他回想起那一天——

一名不过八岁的小女孩走到天道院面前,仰着头看着门口的两名守卫。

她头发披散着,脸上已经褪去了婴儿肥,已经可以从她的脸上依稀可以预见她以后的样貌有多么勾人了。

脚腕处用红绳挂着两个小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小孩子来这里干什么!赶快滚!”那名守卫见有个堪堪到他大腿小孩子站到他们面前,有些恼怒。

“我不喜欢仰着头看人哦。”知亡天真地望着那两名守卫,她的眼神和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大哥哥,把头给我看一看好不好?”

她手指微微一动,一根细线轻轻绕住他的脖颈,知亡一扯细线,他的头就被那根细线完完整整地切了下来!

他的头咕噜噜地滚下来,血溅在了她身旁那名守卫的脸上。

“你!你想干什么——”剩下的那名守卫大骇,面露惊恐的看着知亡。

他甚至没看到这个小女孩出手,他同伴的头就已经落地了!

“大哥哥,你不要这么害怕嘛,我不会伤害你的。”知亡笑着说。“我只是想跟天道院的院长叔叔说句话。”

“我、我这就去通报。”他连手上的武器都拿不住,连滚带爬地朝里跑去,他手上拿着的那根长枪“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滚到了知亡的腿边。

她轻哼了一声,嘴边噙着笑意,抬腿往里面走去。

“大胆妖女,居然擅闯我天道院。”那名守卫的速度很快,只可惜请的不是院长,而是天道院某个阁的阁主。

“你还不配跟我谈,把你们的院长叫来。”知亡很不满意,就叫来这么一个小虾米?

那位阁主冷哼了一声,“就凭你还想见我们院长?”

这次的守卫是越来越不行了,这么一个小孩就把他吓得腿软了,还说什么另一个守卫被杀了,就这么一个小孩?

突然,从他头顶掉落下一个不明物体,他下意识接住,发现那居然是他身后那名守卫的头颅!

他将那个头颅猛地丢在地上,被吓得够呛。

那名守卫的无头尸体向后倒去,发出了“砰”地一声,激起了一些灰尘扬起,吓得阁主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我说,我要见院长,听清楚了吗?”知亡收起细线,一字一顿。

“我、我这就去找院长。”那名阁主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小女孩了,慌不择路地向后跑去。

过了一会儿,那名阁主急匆匆地带着另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来。

“你就是院长?”

“我是。”院长的表情冷凝,这个小丫头,实在过于嚣张,居然闯入他的天道院,短短一段时间杀了他两人。

这要是传出去了,天道院的面子何在?

“我要你跟我合作。”知亡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想让他做的事。

“不行!”院长听完脱口而出。“我天道院号称是公平的秤杆,是正义的化身,怎么可以做出这等荒唐事!”

“哦?”知亡语气微微上挑,放在腿侧的手指动了动,那名阁主顷刻人头落地!“现在呢?”

“你一句不同意,我杀你天道院一人。”

“再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道院做的一那些腌臜事吗!”

院长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他哆嗦着唇瓣,“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

“走吧。”知亡站起身,“去看看叶家的那群人。”

地牢。

叶云天靠在墙壁上小憩,沧桑的脸上满是疲惫,比起初见叶岁的那会儿,他的头上多了半头银丝,可是这中间明明只相差了半年左右。

就在十几天前,玄武国皇帝突然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叶家满门关进监狱,而在几天后,他们又被秘密转移到这个地牢。

“幸好,叶家小辈都到学院里去了,世安他们都还在驻守战地,没有回来。”叶怀安扯出一抹笑,苍白地安慰众人。

“爷爷,你没事吗?”叶瞻榆看着一脸疲惫的叶云安,有些担心,他担心爷爷的身子受不了这地牢的环境。

除了叶云天,叶瞻榆,叶怀安外,地牢里关押着的还有家族里的四大长老,季清荷和贺听雪。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请得动玄武国皇帝!”大长老叶明海面色阴沉,“这等人物,又怎么会盯上我们一个小小的玄武叶家。”

自从先帝去世,他唯一的儿子成了新一任玄武国皇帝,他们是知道的,这个皇帝胆小怕事又昏庸无能,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玄武国皇帝,居然昏庸到这个地步。

罔他叶家,世代忠良!

叶云天猛咳嗽了几声,季清荷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背,“父亲。”

“啪啪——”从远到近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一道稚嫩又阴邪的女声,她鼓着掌进来,“真是好感人的亲情啊。”

“你是谁。”叶怀安警惕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小孩的形象而轻视她。

他曾是镇国大将军,在沙场上见过不少的死人,对血腥味很敏感,他知道,这个女孩手下一定有不少亡魂。

她杀过很多人。

知亡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带着笑意说,“你们是想离开,还是永永远远地生活在这座地牢,等待死亡呢?”

“你什么意思?”

“只要你们答应我……”知亡缓缓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

叶家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的目标居然是——叶岁!

“不可能!”叶怀安冷声道,他虽然已经知道如今的叶岁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他还是无法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自欺欺人地幻想着,这样现在的叶岁还活着,那他的女儿……就没有死。

“你这是要叶岁死啊!”叶明海痛心疾首。

“你、你给我滚!”叶云天挣扎着起身,“我们叶家人,绝对不会用一个小辈的命,来换我们自己的命。”

说完这句话,他被气得再次咳嗽。

知亡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看起来并没有计划落空的恼羞成怒,反而是一脸无所谓,“你以为,你们不答应,我就没办法了?”

她拍了拍手,叶家人震惊地看着她身后出现的几个人——

那是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叶云天,叶怀安,叶明海……

一个不少!

知亡满意地观赏着他们脸上变了又变的神情,勾起一抹恶劣的笑,“诶?我好像不需要你们了呢。”

她拍拍手,转身走了出去,而那几个人也跟着离开了。

“叶岁不会出事吧?”贺听雪担忧地说。“那个女孩,看着很不简单。”

虽然他们以前不喜欢叶岁,可是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们发现,叶岁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刁蛮。

“别担心,五妹妹如今已经很厉害了,不会轻易让她得逞的。”叶瞻榆安慰她,可是眼里都是挥之不去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