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舒举了举手里的秋梨罐头,“我前阵子自己做的,给你拿了两罐来。”
刘二翠漾起了一抹笑,“你这罐头怎么做的?我回来后也照着你的方子做过,可就没你的好吃。”
秦寒舒心道,她用的是空间产的梨和水,刘二翠当然不可能做得出来。
不过刘二翠心性宽广,哪怕按照秦寒舒教的法子做出来的东西不一样,也不会认为是秦寒舒藏私。
所以秦寒舒才放心大胆地把自己做的东西给出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不是花钱买的罐头,刘二翠收起来倒是痛快了很多。
秦寒舒见她把罐头转身就放进橱柜里,便道:“别给孩子们留了,拿过来就是给你吃的。”
刘二翠笑道:“我一个大人,馋这嘴干嘛?”
秦寒舒道:“你上回不是说,吃了我做的罐头觉得心情都好很多了吗?我看你最近情绪低落,所以特意拿来给你吃的。”
刘二翠忽地鼻子一酸,收罐头的手也顿住。
秦寒舒做的罐头,她确实爱吃,只是习惯了把吃的东西留给家里的孩子们罢了。
秦寒舒见状道:“嫂子,咱们女人也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家庭和孩子身上,也得对自己好点啊,否则还有谁会想着我们?”
“一口吃的而已,孩子们不缺这口,你拿过来,一边吃,咱们一边说说话。”
刘二翠又噗嗤笑出来。
“‘还有谁想着我们’这话,换别人都能说,就你说没有说服力。”
“你们家周团长疼老婆的名声,早就传遍整个家属院了。”
说着,刘二翠便拿着一罐罐头、两个勺子,坐到了秦寒舒的身边。
刘二翠递给秦寒舒一个勺子,秦寒舒没要,“我不吃,我不太爱吃梨。”
秦寒舒不是客气,刘二翠也就收回了勺子。
她舀了一块塞进自己嘴里,半晌后,满足地叹了口气。
是啊,偶尔也应该对自己好点。
“你知道,月儿上学的事他想怎么解决吗?”
果然还是为这事。
秦寒舒配合地问:“怎么解决啊?”
刘二翠冷笑。
“他不想让月儿住校,想让我每天接送,还举例说你每天上班走后山很轻松,让我跟你学,走后山去市里接送月儿上下学。”
“说实话,走这段山路对我来讲不算什么,但我凭什么啊?我到底是他张家的媳妇,还是月儿的保姆?”
刘二翠狠狠地嚼着嘴里的罐头。
“我三儿一女,哪个我都没有放了像月儿这么多的精力!”
这话是真的。
哪怕是对佩儿,刘二翠疼爱是疼爱,可也没有管太多,基本是放养的。
但月儿就不一样了,养得比佩儿精细多了。
那孩子敏感得很,刘二翠这么个大嗓门,每次对她说话都得自觉降低分贝。
秦寒舒问:“那你跟张营长又因为这个吵了起来?”
刘二翠叹气道:“没吵,冷战呢。反正这回我绝不妥协,我成天没事干了?天天围着那小丫头转?!”
刘二翠说到做到,张磊没办法,只好先让月儿在家,等到明年大点再看看,是否要送去学校。
天气渐渐寒冷起来,全国报名高考的570多万名考生,走向了考场。
秦寒舒的考场在会计学校,她从山上下来就到了,很方便。
秦寒舒在考场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霍振铎?你也报名考试了啊?”
秦寒舒忙着复习,也有半年时间没跟茹梅见过面了,不知道霍振铎也报名了。
霍振铎对着秦寒舒微微颔首,“是。”
上辈子的霍振铎不是大学生,而且好像正是这个时候跟于肃认识并且建立关系,对高考,可能连关注都心思都没有。
可见这也是这一世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