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嘉云,你先吃点东西再去啊。”
侯夫人谢湛英虽然也着急,但还是担心姜嘉云的身体。
但他结合自己的记忆来看,觉得现在的情形似乎不太妙,哪儿还吃得下东西啊。
再说了,下午在绾绾屋里,吃点心吃得太多,现在还不太饿呢。
“娘,不用了,我还不太饿呢,你们先吃着饭,我打听打听消息就回来。”
说着,人影就渐渐走远。
虽然温月兰、姜悦绾和姜晏泽三人,对这个时代的政治没有太多了解。
但看姜嘉云这么着急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慌乱的。
看他的表现,似乎是要出什么大问题了。
要是姜嘉云此时知道他们娘仨的想法,肯定会对他们表示认同。
现在这种情况,一定是朝堂上发生了重大事件。
这样的情况一旦发生,一般影响巨大,牵连甚广,甚至涉及皇储。
一不小心牵连其中,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的。
待姜嘉云这么着急的出门后,侯夫人谢湛英、世子夫人王乐窈、二夫人姚菱都着急得很。
二夫人姚菱更是急得站起身来,在堂中走来走去。
上首的谢湛英被她这动作晃得头昏眼花,不由呵斥。
“姚氏,坐下来消停会儿,你晃得我头疼。”
姚菱听了谢湛英的话,撇撇嘴坐下。
这动作却被看个正着,又是挨了一顿批。
“姚氏,你要记住,你是嘉谨的正室,无论何时都要稳住自己,守住大后方。”
“母亲,您和大嫂不是也挺着急嘛,应该理解我的心情的啊,怎么还要训我。”
姚菱不以为然地说着让谢湛英和王乐窈都气愤的话。
她们俩心里确实着急,但在帮不上男人忙的时候,稳住自己的情绪。
照顾好家里的一切,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才是最重要的。
作为一个正室,这是她们最基本该做到的。
所以这么些年下来,她还是对老二媳妇不满意,就是她太沉不住气了。
“你……”谢湛英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停住了。
罢了,这么些年下来,早还知道她这二儿媳氏什么样的人了,何必这么气愤呢。
她和老爷子不死,下面的三兄弟就不会分家,有她和老大媳妇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等以后老二家的嫡长子姜晏承娶媳时,她得好好把关。
只要能有个知事的长媳,以后老二一家分出去单过了,也不用担心。
“祖母,大伯母,您们知道我母亲的性子,还望多担待些,别跟她计较。”
二房嫡长子看他母亲把祖母和大伯母都惹到了,赶紧出来道歉。
虽说祖母和大伯母一向不跟母亲计较,但他作为二房的嫡长子,也必须拿出个态度来。
再说了,他知道即便父亲不是祖母的亲子。
但家里对他们二房没有什么不同,他和弟弟们享受着同样的资源。
吃穿用度方面更是不用说,他们和大伯、三叔家的兄弟姐妹也都是一样的。
加上母亲长年只长年纪,不长脑子,好多事都是祖母和大伯母帮着安排的。
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把祖母和大伯母气出个好歹。
“阿承,娘错了啊,娘不说了。”
“母亲、大嫂,刚刚都是我的不是,还望您们能原谅我。”
姚菱这人虽然小毛病一大堆,但是比较好的是她不是真心坏。
在一些小事上经常不过脑子,但只要是她儿子说的话,那一定得听。
这不见自己老大出来道歉,老二也不赞同地看想她,立马就给道歉了。
“行了,知道你没什么坏心思,先带着孩子们去吃饭吧,不能让他们也跟着饿。”
谢湛英知道老二媳妇的小毛病,虽然经常想挑剔她,但也没有真的记她的仇。
不过是想她能懂事些,尽到一个正室应尽的责任。
不给老二拖后腿,也不用晏承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那晏承才十二岁呢,看他出来道歉的姿势语气有多熟练。
她当亲娘的不心疼,她这个祖母还是心疼着呢。
看看这满屋的孙子孙女,也就他和大孙子晏熙看着懂事成熟很多。
“是,母亲。”姚菱刚惹了祸,现在就乖乖听话,带着家里的小辈们去了膳厅。
这下正厅里就剩下谢湛英、王乐窈和温月兰三人。
“乐窈,虽然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应急的银票要准备好。”
姜照虽然在家时,朝上的事情说得不多。
但仅凭京城的传言、他偶尔回来透露的只言片语。
她也能分析出来,现在京城不算太平。
主要就是皇子们已经长大,而太子之位还未定下。
再加上如今北方旱灾、南方洪涝频发,天下动荡。
现在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们在家就得安排着着,以防侯府被扯进现在的漩涡中。
“是,娘,咱们侯府的收益,大头我都换成银票了,小头放在库房呢。”
王乐窈从小在家就是接受的是宗妇的教育,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要是家里的男人出了事,该花的钱,她一分也不会吝啬。
“嗯,月兰,你今天要注意点绾绾和晏泽的情况,要不是今天出了这档子事,我是打算让她在我这儿歇下的。”
虽说姜悦绾和姜晏泽看着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但就怕晚上反复高热。
被吓到的人就是这样的,卢御医之前也吩咐过了。
“娘,您放心,儿媳会照看好两个孩子的。”
虽然温月兰知道,她的儿女那是下海潜水都玩过的,根本不会被个小小的坠湖吓到。
但她也知道这是老夫人的一片好心,她还是应承下来。
“行,咱们也去吃饭吧,真有什么问题啊,还得等姜嘉云回来再说。
她们填饱肚子,才能想对策啊。”
“是,娘。”温月兰和王乐窈异口同声道。
二人便随着谢湛英去了膳厅,跟等着的孩子们一起吃饭。
晚膳后,众人纷纷坐在正厅里等消息,就连小辈们都因为担心而留了下来。
等姜嘉云回来,已是戌时二刻了。
他一回来,正厅里的一双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他也不废话,立马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娘,大嫂二嫂,我打听了一下,似乎是今天朝堂上有御史参言,有人克扣修筑江南一代堤坝的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