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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华听话的跟着师兄回到屋内,两人躺在有些狭窄的床上背对着谁也睡不着。

固衍在担心怎么帮助固华渡劫,而固华却是在担心被自己收入葫芦内的鲛人。

就这样心事重重的两个人都佯装自己已经睡着了,等了一个时辰之后,固华首先忍不住起身走出了屋子。

而固衍在固华走出屋子之后,猛地睁开眼睛赤脚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到了固衍这个境界,开不开灯对他的视力已经影响不大了,刚刚之所以开灯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小师弟留一些自己的空间。

而此时,他要替小师弟卜卦,自然无需开灯。

他如同之前的无数个深夜一般将铜钱抛掷空中,铜钱在空中转了几转落在破旧的木桌上。

可这次铜钱却没有如同往常一般静静的落在桌面上,而是打了几个转才停了下来,且只有两枚,另一枚顺着桌边滚落了下去,在地上翻了个身。

强撑着弯腰细细看去,固衍的面色又难看了几分,虽说早在今夜卜卦之时消耗灵力过多,和那一丝天道的阻拦之时固衍就已经明白了,可此时一看他还是不愿相信。

明明昨夜卜卦还是一切平安,可今夜怎么就应卦了呢?

固衍颤抖着手将地上的铜钱捡起,和桌上的两枚合拢在手心,再次一抛,自从可卜卦以来从未算错卦以神算子着称的固衍,第一次希望自己卜错了卦。

他希望是他堕了天衍的名头,而不是他的师弟应了劫。

这一劫他早只是情劫,这一路上明明已经尽力避开了女子,又故意让师弟看到了那些不幸又悲哀的婚姻,在今夜之前他的师弟连和女子说话都没有几句。

也没有什么跟在身边的女子,固衍实在是想不到这一劫应在了哪里。

颤颤巍巍的点着落在桌上的铜钱,固衍猛地喷出一口血瘫坐在木椅上,此刻他终于不得不相信,他的师弟应劫了。

固衍瘫坐在木椅上剧烈的咳嗽着,耳际一道华发蔓延开来,竟是白了一缕发丝,境界也连连下跌。

这是对他数次妄窥天机的惩罚,也是对他插手天骄劫难的惩罚,最后一卦,他企图算出应劫之人被天道阻拦,只得知缘劫皆应一人之身,旁人不得插手。

还想再接着往下算便遭到了反噬,固衍按住自己的胸口叹了口气,脚步凌乱的回到床上企图疗伤,可经脉的断裂让他的功法无法运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固衍晕倒在了床上。

而在木屋之外的海边,固华将蓝月瞳从葫芦中放了出来,可此时想了许多的蓝月瞳却不愿意离开了。

海妖姑姑善于伪装,小道士根本不可能发现谁是海妖姑姑,除非是在海妖姑姑被逼入绝境现出原身之时。

所以小道士即使答应帮她找海妖姑姑应当也是找不到的,但她不同,她只要在海妖姑姑十尺之内就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

由她留在岸上寻找是最好的方法了,蓝月瞳语气认真的将理由说出口,在答应小道士跟在他身边不乱跑之后,小道士终于答应她留了下来。

“我和师兄此番历练要去的地方极多,要碰到你姑姑应当也是不难,但你一定要记得安安稳稳的待在我的葫芦之中,不要轻易在师兄面前露面。”小道士严肃的对着面前的蓝月瞳说道。

蓝月瞳点头应下,乖巧的钻入了小道士的葫芦之中,“小道士,我叫蓝月瞳,以后要我出来的时候可以喊我的名字。”

“蓝月瞳……嗯,我知道了。”蓝月瞳的名字在固华口中打了个转说出,葫芦中的蓝月瞳只觉得万分好听。

她不知怎的红了红脸,语气温柔到了极致:“那小道士你叫什么?”

“我?你喊我固华就好。”

“固华,真是个好名字!”蓝月瞳笑眯眯的夸赞声传入固华的耳朵里,直让他觉得自己的名字也许是真的好听。

披着月色,固华揣着腰间的葫芦回到了房中,他没有开灯但已经半开了天眼的他能够看到他的师兄胸前满是血迹。

那血迹在白色的道袍之上已经有些干涸了,直让固华看的触目惊心。

固华脚步凌乱的扑到床边,语气急切的喊了几声师兄却没有得到回应,看着固衍只剩下微弱起伏的胸口,固华快速伸手握住了固衍的手腕。

伤势不容乐观,在强烈的反噬之下固衍浑身的经脉都断了个彻底,气血更是逆行。

而在受伤之后固衍又想强行疗伤,导致自己的伤更重了一些,固华不敢再耽误连忙扶起固衍盘腿坐在他身后为其疗伤起来。

可他的灵力在进入固衍身体之时却发现固衍的身体此刻如同漏勺一般竟是一点灵气都存纳不住。

这让固华慌了神,寸断的经脉已经足够让固衍这一辈子的修为不得寸进,可迟迟得不到安抚的气血却是会要了固衍的命。

固华不知道他师兄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可看着从小一次长大的师兄,固华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师兄受罪。

他无法想象,从来都是被人仰望的师兄修为无法寸进之后会受到怎样的白眼,师兄又会不会像之前的那位重伤的师叔一般因为别人的白眼自杀。

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师兄的命!

无数的灵力从固华身上输送到固衍身上,可也只是如同在干涸的沙漠之中滴入了一滴水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让固华的心完全没有办法静下来,他一口鲜血喷在固衍的后背上也晕了过去。

……

固玉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自己身旁面色惨白的师兄,师兄和他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新换的,上面一丝血迹都没有。

他顾不得查看自己的身体,一把抓住师兄的手腕,昨夜尽断的经脉已经接了回来,就连逆行的气血也恢复如常,若不是境界的下跌和耳侧的那一缕华发固华都以为昨夜只是他的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