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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渊口中说着深情的话语却一点都不显得油腻,明明一整张脸红的像要滴血,眼神却还是郑重地和陆安歌对视。

陆安歌在他的眼神下溃不成军,但理智却告诉自己,她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对沈白渊是什么心思。

喜欢或许是有的,可若说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爱,也许还不够,她不喜轻易给别人做出承诺。

虽然感动于沈白渊的一往情深,但目前的她确实无法给沈白渊承诺什么。

眼神闪烁了几下,不敢与沈白渊的深情对视,嗫喏着想说出拒绝的话语,可嗓子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

心里有一道声音在不断的提醒她不要拒绝,这个男人不应该受到伤害。

她眼睛微微闭了闭,叹了口气,放任心中的感情如同蔓草般肆意生长,红唇轻启:“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但最少也是喜欢的,但比不上你对我的爱,这样你还愿意陪我试试吗?”

“哪怕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对你产生爱意。”

陆安歌表情郑重的可怕,一双眼睛带着微微的愧疚盯着沈白渊。

沈白渊却没有露出任何不高兴的眼神,他在知道陆安歌前世身份的那一秒,就知道自己追妻路漫漫。

太阴星君本就不是容易动心之人,天下第一清冷的名号简直传遍六界,有传言说,太阴星君天生没有情窍。

沈白渊觉得这话不假,之前的万万年里,他用千年时间和太阴星君成为朋友,又用了近万年时间变成知己。

而现在不过是转世,陆安歌就已经亲口承认对他最少也是喜欢的,这已经足够让他欣喜若狂,哪怕这辈子陆安歌都不会爱上他,他们还会有下辈子,下下辈子,还会有万万年。

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不是假的,即使真的不行,只要陆安歌没有喜欢的人他就不会放弃。

这般想着,沈白渊面上绽开一抹大大的笑:“我愿意陪你试试,还有你不用觉得愧疚,对于我来说,你的喜欢就已经是对我莫大的鼓舞了。”

“再说,我们如今可是未婚夫妻关系,还怕没有时间接触吗?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培养感情,所以眼下是不是应该先解决别的事情?”沈白渊笑道,眼睛微微往季札的身上瞥了瞥,示意陆安歌季札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清楚。

陆安歌会意,轻咳一声,再次转头看着季札的时候一张脸就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

季札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满是后悔。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有认出来您就是星君,还妄想用您的东西来求得您的帮助,小的该死。”季札半是后悔半是惶恐的说道,他刚刚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连自己的偶像都没有认出来。

此刻也不是为了求饶,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偶像不讨厌自己。

陆安歌却没有将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已经转世,季札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更何况若不是季札保留了这片灵力碎片,这片灵力碎片怕是也早就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安歌应该谢谢季札,不管季札是为什么保存了这片碎片,但总之现在受益的人是她。

所以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对着季札虚虚扶了一把:“我不会怪罪你,你也不要喊我星君了,既已转世,前世的身份就是前世,喊我陆道友就好,谢谢你帮我保存了碎片。”

“星君,啊不,陆道友言重了,我怎么能担得起您的感谢,只要您不怪罪我就好。”季札连连摇头道,顺势站了起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偶像果然是大神风范,若是某些小肚鸡肠的神,此时怕是已经挨了罚。

陆安歌一看季札站了起来,才问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你是离我最近的人,可有看到我和白渊是受了谁的暗算,还有你堂堂一个阴神为什么要离开酆都,又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唉,当年我虽然离陆道友您最近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空气突然扭曲了一瞬,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和大人已经口吐鲜血受了重伤,偷袭的人是谁我还真没有看清楚。”

“至于我为什么会沦落成这样此事说来话长了,不如陆道友您和大人先坐下听我慢慢说?”季札对着陆安歌两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两人坐在石床边听他慢慢说。

这倒不是不想让陆安歌两人坐在椅子上,而是他这里只有一张石床别的什么都没有。

陆安歌和沈白渊倒也不介意,顺着他的手势坐在了石床边上,而季札则是颤颤巍巍的站在他们面前。

他显然站的非常艰难,陆安歌也看出来他的腿上可能是有些问题,否则不可能两人进来的时候他还坐在石床上。

遂开口道:“你也坐下吧,这么说话我都怕你一会儿倒了。”

“谢陆道友,我这就坐。”季札欣喜应下,没有坐在石床上而是盘腿坐在了地上,净觉和刘放也有样学样坐在了地上。

“当年大战时,我因为靠近陆道友你和大人比较近,所以你们在自爆神魂的时候我受到的余波最多,所以当时也受了些伤,虽不致命但对我也造成了一些影响。”

“余波过后,我回到你和大人自爆的地方企图找到你们残留下来的神识或者灵气碎片,可没想到,那里竟然已经有了一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将陆道友您的神识碎片聚拢送走,又将您的灵气碎片收集起来,我在一旁看的着急就冲上去抢夺,可那人的实力在我之上,拼了这条命也只抢来了这么一枚,其余的不知道是被他吸收了还是怎么样。”

“我带着这枚碎片逃跑,本是想回到酆都再疗伤,可没想到我身上竟然开始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季札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手背摊在两人面前。

他的手背枯瘦如柴,指甲发黑,这不是和谢相逢的傀儡一般阴气侵袭造成的,而是因为他将身上的魔气压在了指尖。

陆安歌皱眉查看,这魔气看上去不多,季札不应该没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