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娄父对着那个主事儿的说“找人通知一下刘润,就说明晚十点在咱们家空置的小楼里面见面。今天先把小娥的事情处理好。”
然后又对着娄小娥说“小娥,下午先去和许大茂把离婚的事情给办了,其他的等我明晚见了刘润以后再说,如同刘润所说,我们现在得步步谨慎,出不得一点差错的!”
娄小娥也知道轻重,点点头说“知道了,爸!下去我先去和许大茂办理离婚去。其他的等您和刘润见了再说。”
下午一点半,娄小娥再次下楼,看到了许大茂。
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曾经是不是瞎了眼,临着离婚还多讹了自家五百块钱。
许大茂也看着娄小娥,想着娄小娥那白皙的身子,虽然自己不能成事儿,但是摸着也舒服啊。
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混淡了!
带齐了手续,在费师傅的陪同下,连坐车来回加上办理的时间都没有一个小时。
许大茂和娄小娥正式离婚,从此陌路。
姜安民今天穿着簇新的保卫衣服,没在食堂吃饭,特地赶回家吃中午饭的。
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都有些显摆的意思。
院子里聪明人有很多,住中院的闫埠贵就是一个。
那天晚上眼见着姜东平带着老婆和安民去了后院。
这才几天,姜安民就穿着一身簇新的保卫衣服了?
后院哪个有这么大能耐?
就算后院的一大爷也没那个本事的,除了一大爷,只有新来的那个刘科长闫埠贵不太清楚底细。
难道问题就是出在那个刘科长身上?
推着自行车从前院准备回中院家里吃饭的闫埠贵,看到姜安民穿着簇新的保卫衣服一下想了很多。
然后对着姜安民说“安民啊!这是找到工作了?还在保卫科工作?”
姜安民看是三大爷,立马就说“三大爷好!嗯!刚进轧钢厂保卫处工作!今天头一天上班。”
“奥!你爸给你弄个临时工也是不容易的,要好好珍惜啊,以后还有转正机会啊!”三大爷笑眯眯说着。
“三大爷,不是临时工,我这个是正式工,保卫处不招临时工的。”姜安民高兴着回答道。
“哎吆!这下你爸可给你费了老大心了!以后可得好好孝顺你爸。”
“嗯!知道了!三大爷!”
闫埠贵看着姜安民没有继续往深里说,就知道这个事儿肯定不是姜东平给操办的,这是找了能人啊!
就二大爷家老二老三,二大爷七级工也没给弄到厂里当临时工,你一个姜东平最多五级工这么大能耐?
想着就推车回了中院的家!
闫埠贵家除了一个自建的厨房和小屋,正房不过三十平左右。老夫妻两个带着三个孩子住正房,小屋是大儿子和于丽结婚以后住的。
中午,一大家子七口人吃饭,给不大的客厅坐的满满当当的。
三个菜,腌的咸鱼,还是三大爷出去钓回来腌制的。几个碎油梭子炒萝卜,一盘咸菜。
扒了一口饭,阎解成张口就说“前院姜大叔家大小子,就那个安民,在轧钢厂保卫处上班了。衣服穿的那个精神呐!”
“平常看不出姜大叔那蔫了吧唧的样儿,还真有大本事,这就给儿子弄了一个好工作。”
闫解旷接着自家大哥的话茬儿说“安民跟我一般大,他月份大,上学比我早一年,这就待业一年就有了工作,姜大叔可真的厉害着。”
闫埠贵哪儿还不知道,大儿子和二儿子这是给自己提个醒儿了。
你大儿子和二儿子现在可都没工作的。
闫埠贵看了两个儿子一眼,连着扒了几口饭才说“姜东平这一年都看着安民在外面儿晃悠,都没给想到辙儿,突然就给操办了安民的工作,还是轧钢厂正式工,你们就没想想?”
看着两个儿子一脸懵比的样子,闫埠贵压着心头的火气!
“咱们院里,因为姜东平家住前院大门,他家对门是管大爷,身体不太好,所以二半夜拉铃开门的事儿就落姜东平家了是不是?”
阎解成说道“这跟安民的工作有啥关系?”
闫埠贵拿手打了阎解成脑门一下说“咱们院里有谁会二半夜拉铃叫门回家?”
见一屋子人都看着他,才继续说道“只有后院刚来的刘科长。看看原来那个李海涛家啥样儿,现在啥样儿?”
“这个刘科长不缺钱的。街道工作有时候又忙,晚间可能参加什么巡逻啥的,估计也就他不觉着五分钱拉铃开门贵。”
“估摸着姜东平一看这是个官儿,也就没收他的钱,这一来二往的,应该就熟了。你们有没有听院里二大爷说过,刘科长和他们轧钢厂的几个厂长关系都挺好!”
闫解旷赶紧接着说“爸!您是说,姜大叔通过开门熟悉了后院的刘科长,然后因为没收刘科长的拉铃开门钱,就托着刘科长给安民找了工作?”
闫埠贵这才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样子点点头。
阎解成旁边的于丽一听,赶紧接着闫解旷的话就说“爸!你看我和解成两个都没有工作的,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找一下刘科长也给咱们想想办法,只要我和解成工作了,我俩有一个人的工资全归您!”
果然还是于丽了解自家的老公公。
“哪怕您就是解决了解成一个人的工作,我和解成也同意把解成工作以后一半的工资交给您。”
于丽怕一下给两个人找工作不稳当,赶紧先把自己家男人给落实了,要不然万一落老二头上呢。
闫解旷还想说点啥,给闫埠贵一个眼神怼回去了。
闫埠贵心里想着也应该给老大先找了再说,于丽本身就是忽悠回来的,这还没给老阎家出香火呢!
所以老二想说的直接就让他给弄停歇了。
“老婆子,你今天就注意着后院的刘科长啥时候回来,有没有出去,等我回来以后,他如果在家,我就去跑一趟,先打探一下口风。”
“解成,解旷还有你俩,都别给我多嘴,万一说漏了,上门的肯定就不是我一家了!”
闫埠贵一本正经严肃的对着自家所有人说道。
三大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看着大家都说知道了就说“赶紧吃饭!”
后院,贾张氏一边吃着饭一边说“安民这小子咋这么好命呢?看样子也不像祖坟能冒烟儿的人家啊!”
“估计应该给大领导送礼了!回头看他们家摆不摆酒,摆酒我就随二分钱,连吃带带点回来,吃亏死他家”
“这姓刘的小子还锁门,想进去他家瞅瞅都不行,回头告诉一大爷,家家户户都不锁门,就他姓刘的搞特殊,后院哪家不是劳苦大众出身,还能拿了你家东西!切!”
棒梗见到贾张氏这么说,就接着说“奶!就那个姓刘的,院子门口还装了门铃的!就是有些高,够着有些费劲,要不然我非得给他按坏了,让他锁门不让奶进去瞅瞅的!”
“哎吆!我的大乖孙,奶,没白给你吃喝。不过这话啊,只能咱祖孙俩在家说说,到外面可不许兴说的。”
“奶!就那姓刘的院子墙上都给茬了碎玻璃和铁钉子,上次我想进去看看都差点划了手。”
“你这孩子,哪儿呢?把手给奶看一下,回头晚上就要一大爷对付他,敢墙上弄玻璃和钉子扎我乖孙的手!我贾张氏能饶过他!”贾张氏在这儿义愤填膺着。
刘润下午逮着张伟,拉着张伟进了自己办公室,把纸包扔给他。然后就看着他!
张伟脸都白了,倒不是给吓得,而是觉得二儿子的工作没戏了。
其实下午刘润就打电话和厉谦成说了这个事儿,厉谦成跟自家老大说了以后,还保证给自家老大弄一条那个白盒烟,给两个副职一人弄五包白盒烟。
自家老大立即拍板,明天白盒烟带过来,让那个小伙儿带着户口和待业证明过来办手续。
厉谦成赶紧又给刘润回了电话,不过香烟说成了三条!
对于刘润来说,三条也罢,三百条也罢,都不是个事儿。让厉谦成下班以后直接来自己单位取了去。
结果哪儿还要到下班,电话没撂半小时,厉谦成就来这儿顺走了刘润三条加一盒白盒烟!
顺了就走,走的时候一路带风,招呼声都是飘着的。这是怕刘润反悔!
这些事儿张伟哪儿知道啊!
刘润瞅着张伟那张几乎惨白的脸,也不好意思再抻着他了,毕竟以后还要给自己办事儿的人。
往自己椅背上一靠,喝了口水才说“你这个老张,你这这么配合我工作,还给我来这套,东西带回家,大姑娘这都要结婚了,哪儿不用钱的,二儿子这要是进了单位,你也得摆摆酒啥的不用钱?”
“明早迟点儿过来上班,现在自己去咱们街道安置办给你二儿子开个待业证明去,明早八点钟,带好户口本,领着你家小子去一六五厂报到去,不过摆酒我就不随份子钱了!”刘润笑着对张伟说。
张伟一张脸迅速就红了,激动的,这早晨刚刚和科长说的,下午就给办成了,这是真真的拿自己当贴心人来看了。
“刘科长,我老张啥话也不说了,大作用我也没有,但是以后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但凡您刘科长在我能力范围说的事儿,我老张说个不字,您大嘴巴抽我!”张伟站直了身子一板一眼的说着。
刘润挥了挥手说“都是一起工作的同志,说那些个干嘛?以后你老张好好工作就行!再给我说说,科里还有其他同志有啥困难的,都给我说说,我也好好了解了解。看看能力范围内能不能也给关心关心的!”
说完,刘润又指了指自己桌子对面的椅子,让张伟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