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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刀鞘硬冷的触感,老胡子额头上流下了一丝冷汗。

但他还是非常认真的说道。

“真的是车祸啊!”

“我们当初也不相信老帮主是开车出现意外死的,但经过多方调查,我们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夏之辉一下来了兴趣。

“哦?”

“详细说说。”

他将龙雀移开,放在了吧台上。

“你想好了,看着这把刀说,我拔刀,正常人可接受不了。”

确实,这句话是真的。

只要一拔刀,周围的人都会被亮瞎眼。

老胡子看向丹恒。

你手下这么嚣张,你不管管吗?

但丹恒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没有和老胡子对上眼神。

夏之辉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可猜不出来什么时候会拔刀。

之前已经被亮瞎过一次了,丹恒不想被亮瞎第二次。

老胡子求救无果,又被夏之辉死死的盯着,只好开始回忆起过去。

“老帮主之前去参加地下帮派的年例会……”

第一句话就被夏之辉打断了。

“你等等,地下帮派的年例会?”

顾名思义,一年到头展开的惯例性会议。

可是,你们是黑帮啊!

你们黑帮都这么有秩序?

老胡子明白夏之辉的疑惑,这种事情确实有点奇怪,但已经流传多年。

“年例会是从七号城建立不久后确立的。”

“最开始还是在初代建设议会的带领下,各种组织都要参加的年例会。”

“后来七号城发展迅速,尤其是各种顶尖的科技企业,而负责最开始建立七号城的建设议会的权利越来越小,最后解散。”

“但年例会的习惯,还是一定程度上的保留了下来,但也只适用于我们这些地下帮派,或者一些小型行业,至于那些建设,机械义肢之类的高利润行业,都被各种大公司把控,他们都是竞争关系,虽然很多时候会默契的进行垄断,但已经不召开年例会了。”

“而地下帮派的年例会,倒是一直保持得很好,而且就连三大公司的黑手套,一样要遵循地下的规定。”

“单纯论实力,我们确实无法打败他们任意一个帮派,但只要我们不愿意,他们就是瞎子,聋子,。”

“现在七号城和其他城市不同,处于无政府状态,公共设施建设维护都由各公司联合组建的维和会进行维护,而维和会想要在五环外,甚至是四环外,推进任何新措施,都无法得到有效推进。”

“所以自由集团扶持的大江门,神才集团扶持的一念帮以及驭电集团的猛鬼众,都需要按照地下的规矩,参加每年的年例会。”

说到这里,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饮下,这才继续述说老帮主死亡之事。

“而老帮主,就死在了三年前,开完年例会,开车回来的路上。”

“我们最开始也非常愤怒,认为老帮主的死是被人谋杀的,但后续我们自己调查,也不得不承认,老帮主是选择了自杀。”

“老帮主过去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司机,但在开完例会之后,他将司机打发走了,选择自己开车回来。”

“他的车是特制的古老的燃油机械车,在运转的过程中,绝对不可能被黑客电子干扰。”

“上面虽然配备了行车记录仪和导航这种电子设备,但都和车辆的行驶进行了隔离,行车记录仪甚至是断网设备,靠硬盘记录,也不会打扰到他手动操控汽车。”

“在后来我们寻找到的硬盘里,完完整整的复现了老帮主的行车路线。”

“虽然是在晚上,但悬空桥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甚至灯光将每一处的地方都照的透亮。”

“行车记录仪里清楚的显示,老帮主在回来的路上,选择了急转弯,从高处落下,意外身亡。”

“最后多方得出的结论,甚至包括我们自己的结论,都是自杀。”

“这就是事情的完整经过。”

从各种结论上来看,这名老帮主确实是选择了自杀。

夏之辉若有所思。

“你们老帮主名字叫什么?”

老胡子一愣,然后露出了缅怀又恭敬的神色。

“斯坦培克,道上的人都尊称他为山。”

“山?”

“是的,老帮主脖颈以下经历了多次机械义肢移植,除开最重要的脊骨和生殖器,其他地方多多少少都经历过改造,他的体型比一般人宽阔许多,在加上两米多的身高,看起来如同一座山岳,再加上老帮主为人开朗,平时豪气仗义,所以被道上人尊称为山。”

夏之辉点点头。

“有意思。”

他低下了头,开始回忆看过的情报,寻找是否有三年前的相关事件。

他这一思考,周围的人也不知道做什么,整个酒馆内都僵住了。

只有丹恒翻书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没过多久,酒吧外一道充满活力的女声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啊?”

“怎么这么多人都在,还都愣着?”

门口的铁门不知道何时已经悄然打开。

而酒吧的门口,一名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过膝裙的少女好奇的看着里面。

老胡子脸色一僵,连忙给她使眼色。

夏之辉回头看了一眼。

“学生?”

“是你们这里的陪酒妹?”

老胡子还没说话,门外的少女就反驳道。

“什么陪酒妹,从我爷爷开始,隆伦帮就没有这种事情!”

“而且这是我家的酒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如果是来做客的话,还请有个做客的礼仪,胡子叔都给你们倒酒了,你们居然一口都不喝,怎么,是担心有毒吗?”

“我们才不会行这种卑鄙之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拉过丹恒旁边的高脚椅坐下,然后拿起丹恒前面的水杯一饮而尽。

那是老胡子给丹恒倒的白水,但他一口未喝。

少女一口见底,高举杯子,正想欢呼出声时,又咂咂嘴。

“不对啊,怎么一点酒味都没有?”

“这是白水?”

她失望的放下水杯,伸出手掌拍了拍吧台。

“胡子叔,来一杯海上灰!”

夏之辉笑眯眯的把自己面前的火焰青草推了过去。

“你好啊,这杯我请了,怎么称呼?”

“我叫艾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