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阮依然保持平静:“那个离婚协议已经不能用了,我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并且是龙凤胎,这涉及到孩子的抚养权问题,需要请律师重新拟写协议,财产重新分配。”
白骆也很平和地说:“财产给我多少都无所谓,孩子的抚养权得归我。”
林淮阮说:“这个不可能。”
白骆也知道这样林淮阮肯定不会答应,艾艾她现在就看不到了,给她打电话的次数都少了,听艾艾说,给他安排的学业特别多,孩子都没有时间给她打电话了,这一定是林淮阮搞的鬼,白骆早就想好了孩子分配的问题,“孩子你得分我俩,我不能让乔朵黎给孩子当后妈,艾艾我要有随时探视的权力。”
白骆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和林淮阮争,要是林淮阮不想给她,她一个孩子都分不到,过去她以为自己比林淮阮有发展,毕竟那时候的林淮阮只是一名老师,能赚的钱都是有数,但是现在她明白了,她和林淮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人家是站在山峰顶端的人,而自己站在山脚下,以前她还想仰望一下林淮阮,现在不想了,一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即使再喜欢也不能靠近了,远离才是明哲保身,因为他已经不是他了,这样没有理智的林淮阮已经不能用失忆来解释了。
林淮阮语气加重说:“我要是不答应呢?”
白骆受了这么大的罪,差点没死了,这个时候都还保持冷静呢,林淮阮有什么资格和自己讨价还价,就因为他有钱吗?
白骆也落了脸:“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们差点害死我的两个孩子,我怎么可能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你们。”
“你一个家庭主妇,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孩子,别说两人了,一个都不会给你。”
白骆也不怕她,她都给自搞成这样了,她还能比现在再惨吗?“你不讲理,以前让我打掉孩子的人是你,不想让乔朵黎委屈的人是你,她不是不想当后妈吗,你现在跑过来和我抢什么孩子。”,白骆把头一侧说:“不给,再说我也不是没有工作,刚刚你的秘书还称呼我为白助理吗。”
林淮阮狠狠地瞪了汪小言一眼,汪小言他都想转身抽自己一嘴巴了,这要是坏了林董的事,他这个秘书长是不是就不保了。
林淮阮说:“你搞错了,孩子是我的,你要是再和我争抚养权,孩子你见都别想见。”
白骆黑了脸,转过头看向林淮阮说:“我说的呢,他们天天不让我见孩子,原来都是你搞的鬼。”
一边的汪小言说:“孩子是真的不让看,那都是无菌环境,我们看了对孩子不利。”,汪小言是想挽回一下自己在林淮阮心中的形象,其实林淮阮每天都去看孩子,手里有很多孩子的照片和视频,为了让白骆心情好一点,每天都会让医生给白骆发几张照片。
白骆说:“我是不会给你们虐待我孩子的机会的。”
林淮阮脸色很臭地说:“我怎么对待孩子是我的我的事,抚养权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白骆白也翻了脸,“你也不用吓唬我,我签的那份离婚协议你能用就用,不用就算了。”,反正上面没有两个人孩子抚养权的问题,艾艾也大了,林淮阮也不会还回来,她能见到就满足了,白骆在心里暗骂,这个林淮阮真是太坏了。
这时冯穗和田柚来了,进来就能感觉到屋子里面紧张的空气。
田柚看着穿戴整齐颜色很臭的林淮阮说:“怎么了这是,你这又来欺负人是不是。”
林淮阮没好脾气地说:“今天是工作日,你为什么不去上班。”
田柚说:“我又不是你员工,你管得着吗?”
林淮阮看着冯穗说:“你总该去上班吧,你一个实习生有什么资格休长假。”
冯穗说:“我......我已经......”
一边是汪小言说:“冯穗,你赶快回公司上班。”,还给冯穗一个眼色。
白骆说:“冯穗你去上班吧,这有田柚就行。”
冯穗想跟林淮阮说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多少有点难以启齿,可是林淮阮根本不给她机会,迈着长腿转身就走,汪小言拉着冯穗跟在后面,小声对冯穗说:“林董让你去上班你就去,别多说话。”
冯穗也知道她老师的脾气,教书的时候就不怎么好,现在就更差了。
上车以后林淮阮对汪小言说:“你通知人事,把冯穗调岗到总经理办公室工作。”
汪小言咽了一口口水说:“好的。”,这可是公司的中心决策部门,负责公司的协调,这可不是普通人能进的部门。
坐在林淮阮身边的冯穗赶紧说:“老师,我就在之前的部门就挺好,不用调岗了。”
林淮阮翻着手里的资料,语气很平静地说:“不会做就好好学。”
这回冯穗不说话了,那个高中时代的班主任好像又回来了。
病房里面的田柚问白骆:“我哥跟你说什么了?”
白骆多少有点焦虑,“没说什么,就是孩子抚养权的问题。”
“你还是决定要和他离婚是吗?”
白骆说:“早就想好了,只是现在更坚定了,早知闹到今日这么难看,我该早点放手。”
田柚说:“你甘心吗?”
白骆苦涩地一笑:“我早就死心了,他这么喜欢乔朵黎,我应该早点成全他。”
林淮阮通过耳机听到这几句后,毫无知觉地栽向一边,冯穗看着林淮阮身体绵软地靠在窗玻璃上,喊了一声:“老师,你怎么了。”
汪小言庆幸自己的车子没有开出很远,这是他第二次掉头了,林淮阮很快就被送去了急诊室,林淮阮躺在病床上十多分钟后才醒了过来。
林淮阮看着哭的雾气涛涛的田柚说:“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
田柚说:“呜......你就这样吓唬我吧,你要是真死了我肯定哭不出来。”
“憋回去。”,因为隔壁住着的就是白骆,他不想让白骆听见,尽管他知道现在的白骆已经不会心疼自己了,但是还是不想让白骆知道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汪小言说:“林董的情况不许往外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林太太。”
冯穗点点头。
田柚抽噎这说:“报应,让你欺负白骆。”
林淮阮摸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伸手就要把手上的针头把下来,汪小言阻止说:“林董,医生让把药打完。”
林淮阮头都要炸了,他烦躁的死了,什么都听不见去了,针头拽出来的时候连着血。
田柚吓哭了:“你不要命了吗?”
林淮阮指着田柚说:“你先出去,别让我心烦。”
汪小言只好把田柚请了出去,冯穗又把护士叫来,给林淮阮手上的针扎上了,“您在手上埋个针的,这样不用每天都扎。”
林淮阮的手这样反复扎拔,手背已经很青了,要不是血管粗,护士都不好下针。
林淮阮没有听护士的,就是一次一扎。
林淮阮看着在一边看着自己打针的冯穗说:“你去上班去吧。”
冯穗对林淮阮不信任,她怀疑自己一走林淮阮就会把针拔了。
“我肯定把药打完。”
冯穗起身看了看药瓶说:“你打完把药瓶子拍张照片发给我。”
汪小言说:“一会打完我拍张照片发给你。”
冯穗点点头去上班了。
这个办法还真管用,林淮阮还做不到在自己的学上面前说谎,再怎么心烦,也躺靠在沙发上等着把针打完。
隔壁房间的白骆看着阿姨给送来的丰盛早餐,她夹了一个水煎包咬了一口说:“为什么不做猪脚汤了,鱼汤为什么也不做了?”
阿姨有定为难地说:“最近买不到新鲜的猪脚和鲫鱼。”
吃着水煎包的田柚说:“肯定是我哥交代的,不是他就是乔朵黎,这两人没一个好东西。”
白骆点点头说:“他就是怕我有奶水给孩子吃,这个人为了抢孩子这么龌龊的手段都用,我以前还是高看了他。”
佣人阿姨给白骆盛了一碗乌鸡汤说:“太太,这个补气,多喝点吧。”
“补气,林淮阮这几个月竟给她补气了,没气死算她命大。”
田柚又说:“不就是猪脚汤吗,我这就给你点一份,一会就送来。”
四十分钟以后,白骆终于如愿喝上了猪脚汤。
林淮阮看到这里说:“联系田柚的老总,给田柚派活,她太清闲了。”
“是。”
没几天的时间田柚就出差了。
冯穗这边还不错,有汪小言的交代,她顺利上岗,大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对她都很客气,知道她一定是个很有背景的人,她也没有因为林淮阮是自己的老师就觉得高人一等,谦卑是她的品德。
她被辞退以后就没有来公司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个跟她不错的同事帮她经管私人用品呢,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水杯这类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