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阮哥哥,你怎么了?”
林淮阮把头放在方向盘上说不出话来,白骆听出了不对,便掉头回来了。
她打开林淮阮这侧的车门,看见林淮阮的状态不是很好,“我送你去医院吧?”
乔朵黎说:“你就不要假惺惺的装好人了,淮阮哥哥躺在病房里那么久,你照顾一天了吗,你就知道每天出去吃喝玩乐。”
白骆顾不上乔朵黎在说什么,她伸手摸了摸林淮阮的头,除了大量的冷汗也看不出什么。
白骆说:“我扶你到后面,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这时乔朵黎找了两片药塞到了林淮阮的嘴里。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乔朵黎说:“都是医生开的药,不舒服就吃呀。”
“淮阮哥哥你没事吧?”
林淮阮轻轻摇了一下头,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来,煞白的脸上都是汗。
白骆说:“你这个症状多久了,是经常还是偶尔,有去复查吗?”
乔朵黎说:“还不是给你打电话被你气的,现在当好人了。”
白骆说:“我给你约医生,陪你去复查一下吧。”
乔朵黎说:“你走开,淮阮哥哥已经没事了,淮阮哥哥还等着开会呢。”
白骆说:“你现在不适合开车,我送你吧。”
林淮阮说:“不用了。”,然后伸手要关车门,白骆只好让开了。
白骆不放心就这样跟在林淮阮的车后面,到了公司楼下,白骆就跟在林淮阮身边说:“我今天就来上班,给你当助理。”
白骆直接跟着林淮阮来到了顶层办公室,林淮阮有秘书,林淮阮一进来就有人安排林淮阮去会议室。
乔朵黎像一个大老板一样指挥白骆:“你去给大家每人打一杯咖啡。”
秘书看了一眼白骆的肚子,“人事部在哪里把你请来的呀,你这是要生了吧。”
白骆说:“林淮阮亲点的。”
林淮阮的秘书推了一把自己的眼睛说:“难怪,不然你这马上就要休产假了,一般的公司是不会用的。”
林淮阮拿着手机就往外走,秘书汪小言赶紧跟上,乔朵黎也走了。
白骆问一个人说:“咖啡要去哪里打?”
“你是新来的吧,在那边。”
“好的谢谢。”
白骆接了几杯咖啡放在了托盘上,心想,到底几个人在开会呀,这几杯应该够了吧。
她对着咖啡又不知道往哪里去,“您好,我问一下,林淮阮在哪里开会。”
这个人说:“你疯了呀,直呼林董大名。”
赶忙说:“口误,口误。”
“新来的吧,哪个部门的呀,怎么请个你这样来。”
白骆说:“我是林……董的助理,今天刚上岗。”
一听是林淮阮的助理,这个人也不多说了,普通人是当不上林董的助理的,她指着会议室的方向说:“会议室在那边,你快去吧。”
白骆按照人家指的方向就端着咖啡过去了,因为端着托盘她没法敲门,只好直接进去了。
乔朵黎就知道是她,“怎么不敲门,没规矩。”
白骆说:“我又没有三只手。”
此时会议室里面的二十多人都看了一眼白骆,然后继续等着林淮阮开会。
乔朵黎说:“出去敲门。”
白骆心里有气,把托盘放在一边,开门出去,在门外敲了几下门,然后听见乔朵黎的叫声她再进来。
白骆给大家分咖啡,最先给林淮阮一杯然后逆时针开始发。
乔朵黎说:“你知不知道主次。”
白骆说:“不就是没给你吗,人人平等,一会就到你了。”
林淮阮把自己的咖啡推给了乔朵黎。
林淮阮身后的汪小言说:“助理小姐,麻烦您再给林董一杯咖啡。”
白骆看了一眼林淮阮,她给林淮阮的咖啡已经到了乔朵黎的手里。
白骆把手里最后的两杯咖啡分了下去说:“那要等到最后了。”
白骆数了一下人,这回她知道还要打几杯咖啡了,于是她拿着托盘慢悠悠地出去了。
林淮阮这时才把刚才开会的内容接上,说了五分钟,白骆又敲门进来了。
林淮阮只能将会议暂停,因为白骆动作慢,也没有助理该有的素养,还真就是最后一杯是给林淮阮的。
乔朵黎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说:“麻烦白助理给我换一杯,太凉了。”
白骆说:“林董的那杯烫,你抢过来喝吧。”
林淮阮板着脸说:“给她换一杯。”
白骆笑着说:“好的没问题。”
不一会的功夫,白骆真就给端来一杯。
乔朵黎喝了一口说:“太烫了。”
林淮阮说:“再给换一杯。”
不一会又一杯送了进来,“没加糖。”
林淮阮说:“再去换一杯。”
白骆这就样怕了八九次,最后她给乔朵黎一次端了十几杯进来,直接把托盘放在了乔朵黎的手边。
乔朵黎说:“你什么意思?”
白骆说:“给你喝呀。”
乔朵黎扭了一下头说:“我不喝。”
白骆说:“你遛我玩呐。”
白骆端起两杯咖啡泼倒了乔朵黎的头上,只听乔朵黎“啊”地一声。
白骆没有因此怜香惜玉,又泼了两杯,因为乔朵黎坐在林淮阮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他反应很快地把乔朵黎护在了怀里。
而白骆在乔朵黎的左边,他有几分不破完不罢休的意思。
林淮阮伸手就给白骆两个耳光,力量之大只有白骆清楚,她直被扇倒在地,眼冒金星,耳朵里面是嗡嗡嗡的响声,什么都听不清。
就连林淮阮抱着乔朵黎从她身上跨过去她也不知道,不一会就是去了意识。
瞬间工司里面就传开了,因为新来的姓白的助理给林淮阮的未婚妻泼了热咖啡,林淮阮护妻打人,已经抱着未婚妻去医院里。
整个公司都骚动了起来。
冯穗听了以后,第一时间往楼上跑,叫不到电梯,她就爬楼梯,她见到白骆的时候,白骆就躺在血泊里面,一边的同事说:“救护车很快就会到了。”
白骆的嘴里也在往外流血,冯穗抱着白骆无助地大哭了起来。
冯穗一双颤抖的手根本捂不热白骆血色褪去的脸,面对毫无生气的白骆,冯穗不停地念叨着救护车,像过了一世纪那样久白骆才被救护车接走。
需要签字的单子有二十多张,冯穗整个人都在颤抖,写出的字都是锯齿状的,同时手上的血也沾染在了纸上。
她拿起手机给到林淮阮的电话拨了过去,一直响到停都没有人接。
林淮阮就在这家医院,他在陪着乔朵黎看医生,乔朵黎在林淮阮的怀里哭着说:“淮阮哥哥,我是不是毁容了。”
其实就是皮肤有些红而已,涂点药就能好,但是林淮阮觉得这是很严重的伤,所以就请了几位有资历的医生在一起会诊,最后给开了两盒烫伤膏。
林淮阮发现自己的手机在震动,一看是冯穗就没有接,因为乔朵黎哭的有点厉害,他正哄乔朵黎呢。
再想他也没有接。
冯穗拿着手机在地上转着圈打,这时抢救室里面的医生走了出来,“白骆的家属在哪里。”
冯穗声音颤抖地说:“我是。”
医生说:“你是她什么人?”
冯穗哭着说:“好朋友高中同学。”
医生说:“她的其他家属来了吗,比如丈夫,父母。”
冯穗摇着头说:“没有。”
医生说:“这个字你能签吗?病人大出血有生命危险,孩子不足月,剖出来要不要抢救。”
冯穗崩溃地哭着说:“我联系不上她家属。”
医生说:“要尽快做决定,病人等不了了。”
又一名医护人员跑了出来说:“病人等不了了,家属签字了吗?”
冯穗看着医护人员手上的血,有点晕,她捂着嘴在家属签字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是她这辈子写过的最艰难的字。
眼里让冯穗看不清手机的屏幕,她擦的眼泪就像没有尽头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净。
她哭的好可怜,电话响了就是没有回应,她的大脑就像失灵了一样,就一根筋地在打给林淮阮。
这时冯穗的电话响了,她以为是林淮阮,直接了:“老师……”
对面说:“谁是你老师,是我,兰兰,你不干活跑哪里去了,怎么不请假,组长因为你不在都发脾气了。”
冯穗哭着说:“你看见林淮阮了吗,他回公司了吗?”
冯穗的同事兰兰说:“不知道呀,你哭什么呀,你找林董什么事呀?”
冯穗说:“求求你了,帮我找一下林淮阮好吗?”
她的同事说:“你找林董应该联系他的秘书……”
冯穗不等对方说完话就把电话给挂了,她直接找到了汪秘书的电话。
站在林淮阮身后的江小言看是公司的号段就从病房走出来接了。
“我是冯穗,林淮阮是不是在你身边。”
“你是你是那个部门的。”
“我是技术部的冯穗,林淮阮的学生,你赶快让他接电话。”
汪小言说:“冯穗,我觉得你的情绪不是很稳定,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我转到给林董。”
冯穗哭着说:“你告诉他,白骆在抢救,让他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