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都是陪外婆然后顺便带着艾艾在户外写生,这样的风景可不是在大城市能看见的。
这天外婆问马红文:“红文,是不是该种地了。”
马红文说:“该种了,哥哥出去办事了,过几天回来再种吧。”
外婆说:“我教你,你把地种上吧,别错过节气。”
马红文也不懂什么节气要种地,“妈,我怕种瞎了,还是等等哥哥回来吧。”
外婆说:“我应该还能见一茬收成。”
这话说的马红文眼睛都红了,白骆也受不了这样的话,白骆说:“外婆,你教我,我种。”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外婆坐在地头的轮椅上,马红文和舅妈带着白骆和艾艾种地。
白骆和艾艾能干的活有限,马红文的手都起泡,人也满身是土,在外地的李叔叔看见了马红文的狼狈像,赶紧赶回来给外婆种地,有了李叔叔的加入,种地有了很大的进展。
几天的时间,艾艾在朋友圈发了很多的照片,前几天还发的很文艺,每天都是和白骆四处写生的照片,这几天就画风大变,全是种地的那点是,照片里面最脏的就是他,美颜都能看出他身上的泥土。
这天中午,白骆在给大家做饭,舅妈对白骆说:“骆儿,你外婆暂时看着没什么问题,你回去看看淮阮吧,在这住了这么久,你应该惦记淮阮了吧。”
白骆点点头,虽然林淮阮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没有意识不能自理,别人照顾的再好她也放心不下,她这头脚一走,她给林淮阮请的护工就被林老爷子给换下来了,现在照顾林淮阮的人都是林老爷子的人,林淮阮被照顾的好不好她也不清楚,她相信林老爷子不会虐待自己的亲孙子。
第二天一早白骆和艾艾就被马红文和李叔叔送到了机场。
此时的白骆归心似箭,从机场出来就开车带着艾艾直接去了医院。
她领着艾艾来到医院顶层的高级病房,门边已经没有保镖把守了,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带着艾艾朝着里面走去,轻声说:“老师,我和艾艾回来了。”
看见眼前空着的病床白骆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床上没有林淮阮,床头也没有鲜花,这显然是个很久没有人住的病房了,可是林淮阮去了哪里了。
她捡起自己的包,领着艾艾去找护士,“你好,我先生林淮阮去哪里了。”
林淮阮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大家都认识白骆,都知道白骆是个很贤惠很照顾人的妻子,给大家的印象很好,人漂亮还有钱,主要是事儿少,从来不为难别人。
一名护士说:“林先生已经出院了。”
白骆脸色苍白,“出院了?什么时候的事?”
护士说:“你不知道吗,已经出院很久了。”
白骆颤抖着说:“他去哪里了?”
护士说:“你不是他的太太吗,你不知道吗?”
护士看着电脑说:“他苏醒痊愈了,出院有二十天了,我能查到的就这些。”
白骆的手都凉了透了,林淮阮苏醒痊愈,出院二十多天,为什么不联系自己,说不通呀。
艾艾对白骆说:“爸爸是好了吗?”,白骆没有做出回答,她直觉不是很好。
白骆领着艾艾离开医院,上了自己的车,她缓了十几分钟,然后启动车子往家走,她心里忐忑不安,车子是怎么开回去的她都不知道。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白骆就心跳加速。
“是白小姐吧。”
家里的佣人看来是换掉了,白骆换上佣人地给她的鞋就和艾艾往里走。
白骆的心狂跳,林淮阮果然醒了,正在沙发上坐着。
艾艾高兴地喊了一声:“爸爸,你回来啦。”
只见林淮阮抬头,看着白骆和艾艾,眼里没有温度,脸色更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艾艾直接冲到林淮阮的怀里。
白骆在原地停顿了一下还是朝着林淮阮走去。
林淮阮放下手里的文件,抱着艾艾的脸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问艾艾说:“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艾艾高兴地说:“我和妈妈去看外婆和外曾祖母去了。”
白骆看着林淮阮说:“什么时候醒的?”
林淮阮终于腾出目光看了白骆一眼,眼里的冷漠是白骆不曾看见的,这让白骆感觉脊背生寒。
“你走了,我就醒了。”
白骆站在林淮阮的跟前说:“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林淮阮再次把目光看向了艾艾,“不想打。”
这时乔朵黎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看都不看白骆一眼,直接坐在了林淮阮的身边,林淮阮伸手搂住了乔朵黎,温柔地说:“睡好了吗?”
乔朵黎把头靠在林淮阮的颈窝,撒娇说:“不好。”
林淮阮看着乔朵黎说:“怎么会睡的不好呢?”
乔朵黎说:“因为醒了没看见你,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不知道。”
林淮阮捏了一把乔朵黎的脸说:“看你太累了,先让你多睡一会。”
乔朵黎抱怨地说:“还不是因为伺候你累的。”
然后就见林淮阮笑了一下。
艾艾看着这个在林淮阮怀里的女人,他都快被这个女人挤的没有地方了,他伸手薅着乔朵黎的头发说:“你离我爸爸远点,我讨厌你。”
“啊,淮阮哥哥。”
林淮阮板着脸说:“你太没规矩了,真的该好好调教了。”
他对站在他面前的白骆说:“艾艾六岁了,他该上学了,我在m国已经给他选好学校了。”
白骆还没从林淮阮的冷漠,再到林淮阮和乔朵黎的关系,这两件事她还没想通呢,现在有一惊:“你是要送艾艾出国吗?”
林淮阮点点头说:“你不会教育,我又没时间教育,那我只能给他交给学校了。”
白骆说:“艾艾太小了,他不能出国。”
林淮阮说:“那边有爷爷照顾,你大可以放心,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一起去,我会给你出抚养费。”
白骆说:“我哪里也不去。”
艾艾从林淮阮的怀里跳了出来,拉着白骆的手说:“我也哪都不去。”
白骆说:“艾艾你先上楼,妈妈有话要和你爸爸说。”
艾艾也知道家里的氛围不对,他乖乖地上楼了。
白骆指着乔朵黎说:“林淮阮,她是谁?”
林淮阮搂着乔朵黎说:“我未婚妻。”
白骆说:“我是谁?”
林淮阮说:“法律上的妻子。”
白骆说:“你就这样对我吗?”
林淮阮从茶几的下面抽出一份离婚协议,递给了白骆,白骆抬手就抽了林淮阮一巴掌,声音巨响,家里的佣人都不敢喘气了。
乔朵黎朝着白骆的肚子就推了一把,白骆坐在了地上,后腰撞击在了茶几上。
白骆瞬间脸色苍白,肚子绞痛,汗哗哗地流了下来。
林淮阮见状说:“备车。”
然后起身抱起了白骆往外走。
一路上白骆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林淮阮把她交到医生手里的时候,他的手上有不少的血,此时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白骆被推进了手术室,一个医生手里拿着一沓单子需要林淮阮签字,林淮阮问医生说:“她怎么样了。”
“孕妇大出血,可能需要引产,会影响后期的生育,你看清以后抓紧签字,病人等不了太久。”
林淮阮刷刷刷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医生转身进了急救室。
一位医护人员拿着血袋飞快地跑了过来,直接进了急诊室。
林淮阮就这样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说:“孩子暂时是保住了,住院静养吧。”
林淮阮点点头。
这时乔朵黎抹着眼泪跑来了,“淮阮哥哥,她怎么样了。”
林淮阮给她擦擦眼泪说:“哭什么,她没事。”
其实乔朵黎关心的不是白骆有没有事,她关心的是白骆肚子里面的孩子孩子还在不在了。
她想找机会问问医生,但是林淮阮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乔朵黎说:“你不在这里陪她吗?”
林淮阮笑了一下 说:“我陪她做什么,有护工和佣人呢,走吧。”
就这样,等白骆晚上醒来的时候,病房里面并没有人照顾她,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孩子还在,她按了一下护士铃声。
不一会,一位护士来了:“你醒了?”
“嗯。”
护士简单看了一下她的情况就去叫了医生,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没事,好好养着,住院观察几天。”
白骆点了点头,这时一个护工回来了,“你醒了?要吃东西吗?”
白骆摇摇头,“你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吧。”
白骆给林淮阮打了一个电话,林淮阮见是陌生号没有接,白骆就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让人把我的手机送来,白骆。
林淮阮读了信息以后也没有给白骆送手机,也没有派人去送。
白骆真正拿到自己的手机是在三天以后,林淮阮亲自去给她送的,白骆接过手机说:“艾艾呢?怎么没把他带来。”
林淮阮坐在了椅子上说:“两天前把他送去m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