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骆很听话地照做了,并且还做了一个好看的摆盘。
就做了两个菜,红烧排骨,宫保鸡丁。
马红文先发了一个白骆做饭的视频,配上一句话:经我家女儿“骆儿”的鉴定,这锅好用。
她啃了两块排骨,“骆儿,给妈拍的好看吗?”
“好看。”
马红文看了一遍美滋滋地又给女儿拍了一段低头吃饭的视频,发了今天第二条广告:锅好厨艺好,菜好餐具好。
不一会下面就要好多评论,她举起手机给白骆看,“骆儿,你看看,多少人相中咱们家的锅和餐具的。”
她妈妈的业务能力白骆是知道的,从小到大她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妈妈的商店,卖各种锅和厨房用品的商店。
所以她从小接触比较多的东西就是锅碗瓢盆,也练就了一手的好厨艺。
然后她就见她妈妈一边吃饭一边用手机给大家介绍自己家的锅和餐具,然后还对自己说:“回屋歇着吧,或者写写作业,等会我收拾。”
白骆看着马红文碗边的一小堆骨头说:“这个时间还是少吃一点。”
她妈妈胃不好,这个时间吃太多的肉会不好消化,第二天肯定要吃点管胃肠的药物。
见马红文点头,她回了房间,发现自己的手机有好多消息没看,大多数是来自她同桌刘子昊的。
她已经被刘子昊拉进了班级群,已经有别的同学加她了,她的后张桌王郑,还有一个冯穗,这个女孩子是班长,林淮阮让她有问题可以先找班长,据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凡是主动加她的同学,她都给通过了。
平时她的手机很安静,她过去基本没什么同学,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手机很少响,联系她最多的就是她妈妈马红文。
她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决定拿起课本翻一翻,看不懂也不进去,她起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拿起自己的素描笔开始勾画。
等作品完成她自己都吃了一惊,她想画的是他而不是他,怎么把他给画出来了,按照记忆回想一下,应该描绘的分毫不差,特别是这深邃幽暗的安神,好像能把和他对视的人吸进去一样,就连下巴上的红肿处都勾勒的栩栩如生。
害,她怀疑自己是中毒了。
她踌躇了很久,最后选择了拿起手机,找到二班的班级群,果断地把自己的班主任加上了。
嗡的一声,通过了,她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老师竟然还没睡。
要不要说上一句话,毕竟是自己主动加的人家,老师今天还替自己挨了一拳。
犹豫了五分钟以后,她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躺在床上已经准备睡觉的林淮阮再次打开台灯,拿过手机,是白骆给他发的一条信息,内容是:你的下巴还好吗。
林淮阮用手背触了触下巴,还是有些疼的,被很多人羡慕的下巴今天差点被人给打骨裂了,最惨的不是挨打,而是挨打了还不能打回去,但是他能说什么呢,真实地表达自己的现状吗,那不等于在和自己的学生卖惨吗,他不想让别人有负担,再说白骆的妈妈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好像还很不喜欢自己,没换来一句她感谢的话,最后最后还和校长当着自己的面要给孩子调班,失败呀是哪里出来问题呢。
要不是就自己班人少,他应该也不会给自己填这么个大麻烦。
他快速地回了一条消息:没事了,早点休息吧。
他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关上台灯,睡觉。
入睡前他只听见手机响了一声,他没去看,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是白骆给他发信息,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晚安。
白骆在黑暗里睁着一双眼睛,过了不知多久,她起身找了一片药,总算是睡着了。
这一夜,白骆梦里全是一张和林淮阮很相似的脸。
“骆儿,醒醒,宝呀,快醒醒,做梦了吧,醒醒。”
白骆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全身汗湿透了,马红文心疼地给她擦了擦流淌进眼睛里面的汗水。
“做噩梦了吧?”
白骆单手无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说:“不是什么噩梦。”,可能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马红文把白骆扶了起来,端着杯子给她喂水。
“真奇怪,我都感觉自己很久不做梦了。”
马红文说:“最近你吃药了吗?”
“吃了。”
马红文还想给她喂水,白骆摇摇头说,“不喝了,几点了,是不是又要迟到了。”
马红文摸了摸白骆都是汗的额头,不热,“没事,妈已经给你请假了。”
“为什么要请假,我也没生病,你用的什么理由呀。”
马红文说:“我就实话实说呗,说你昨天挨打被吓到了,今天上不了学了。”
白骆晃了晃自己的肩膀,“就一瓶水砸一下,根本就没事,我这伤还没有你和老师严重呢。”
提到这里马红文开口了:“骆儿,妈觉得你还是不上学的好,你在家画画画,我卖卖卖锅,咱家的日子就挺好,你这一上学,妈真是有点担心。”
白骆起身说:“那怎么行,学费也交了,你给我办转学估计也费了很大的周折,搭了不少的人情,一年我肯定能坚持下来,你也别担心了,她昨天要不是骂咱们全家,我也不至于用书削她,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她非骨折不可。”
白骆拍拍马女士的肩膀说:“放心,再有这种事情,我就忍忍,不然好像我以大欺小似的。”
马红文说:“看她的父母,我就能想像的到他们的女儿有多气人。”
白骆笑着说:“跟我比是差远了。”
马红文立马又骄傲了几分,“那还用说,我马红文的女儿错的了吗。”
“妈,你是做饭了吗?”
“做了呀,做好饭叫不醒你,就给老师打个电话。”
“我都闻到馒头的味道了,给我装两个馒头,时间来不及了。”
“行,这馒头蒸的可好了。”
白骆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才看了一眼手机,她同桌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
“你咋还没来呀,迟到了。”
隔几分钟是下一条:“你是今天不来了,吗?”
又是一条:“因为昨天的事情,林大帅锅训我们呢。”
又一条:“李梓蕊哭了,该,让她平时老拿话损的我。”
白骆没时间再读了,拎着书包打车出发了。
今天的第一节正课是数学,正是班主任的课。
看见站在门口的白骆,最高兴的就是刘子昊。
林淮阮想的是,请假了怎么还来了。
“没掌握好时间,路程远,还堵车了。”
“下次注意,进来吧。”
白骆一坐下,刘子昊挤眉弄眼的想和白骆小声哔哔两句,可是白骆忙着掏课本,没注意到。
讲台传来了林淮阮的声音:“刘子昊,你要有事情可以下课再说。”
被点名的刘子昊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吓的一个寒战,马上乖乖地坐直了身子。
可能是早自习大家被林淮阮训了一顿,课堂上特别安静,不像每天大家表现的那么积极踊跃,可以听见的只有林淮阮讲课的声音,同学回答问题的声音,还有就是刷刷的翻书声。
白骆好比鸭子听雷,她能做的就是 保持听课的态度,光明正大地欣赏林淮阮的这张脸,脑海里仿佛有一支笔,不断地临摹林淮阮的这张脸。
铃声一响,刘子昊非常好心地对白骆说:“你要是没听懂,就抓紧去问老师,让咱班任给你捋捋。”
白骆笑着说:“算了,无从问起。”
这时已经有同学走上讲台找老师问题了。
刘子昊说:“主要我学的就不咋地,没办法给你捋顺。”
白骆笑了笑,这个同桌人还挺好的。
刘子昊眼睛一亮,“你这是什么?”
“馒头呀,我早上没来得及吃,就带来了。”
刘子昊盯着馒头看说:“你吃的完这么多吗?”
白骆想了一下说:“我妈给我装的,你要吃吗。”
刘子昊把手伸了过去:“我早上没吃饭,我帮你分担一个吧。”
“这有咸菜,你夹馒头里面点。”
看刘子昊这娴熟的手法,感觉每天吃馒头的人是刘子昊。
刘子昊咬了一口点点头说:“好吃。”
这时身后又有人用笔点白骆的后背了。
“怎么了?”
王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现在不提倡浪费,你要是吃不完,我也可以帮你分担分担。”
白骆递给王郑一个大白馒头。
“那个咸菜条也给我来点。”,王郑掰开馒头,白骆给她加了些咸菜。
咬了一口以后,王郑说:“你家这咸菜都比我家的好吃。”
“我外婆腌的。”
“外婆厉害。”
王郑的同桌方喜眼巴巴地看着王郑吃,淹了口口水。
王郑把馒头凑到他嘴边,方喜口都张开了,白骆见状说:“我这还有一个,你要不要。”
方喜高兴地直点头,“要。”
方喜说:“咸菜还有吗?”
“有。”
“太够意思了。”
李梓蕊低声嘟囔了一句:“破馒头有什么好吃的。”
王郑声音不高不低地说:“这馒头才叫一个香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