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儿,你这两天收拾一下,过两天咱们就去新学校上学。”
“我不应该回我原来的学校读书吗?”
马女士打着马虎眼说:“啊,那个学校环境差了点,师资力量也一般,咱们不去那读书了。”
“噢,我记得那个学校挺难考的呢,分低进不去呀,现在就师资力量不行了。”
“我不喜欢那个学校,我这次给你换了一个我觉得不错的学校。”
“我上学还是你上学呀,有个地方上学不就好了吗?”
“我都已经给你安排好学校了,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去就可以了。”
“成,但是我总得知道我即将要去哪所学校就读吧。”
“t区的一所学校,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亲妈,“妈,你这是要坑我吧,t区可是不近呀,你这是要我住校吗?”
“做梦,你想住校,我还不同意呢,暂时先通勤,妈妈接送你,你要是不适应我再想办法。”
白骆真是无语了:“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可以在你们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陪你住下。”
白骆一想,“那还是算了吧,我还通勤好了,反正就上一年就毕业了。”
马女士摸着自己女儿的头说:“行,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白骆在心里使劲翻了两个大白眼,她妈妈每天就嘴上说的好听,每天把自己当三岁小孩一样忽悠,说是这个听自己的那个听自己的,只要白骆做的不合她的心意,她就哭哭啼啼地闹个没完,直到自己妥协了为止,再不好使就把自己没什么印象死去多年的爹搬出来,白骆有时就想,他爸爸在地下能安宁吗。
“妈,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出去了。”
“去哪里呀?”
“大舅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摘葡萄和柿子,你和我一起去吗 ?”
“去吧,多摘回来点,我给你的阿姨们分分。”
“我有点东西要给外婆带过去,在我房间,我去拿。”
“好好好,我正好要补补妆。”
就这样,白骆守着一个大兜子,在门口足足等了马红文半个钟头。
终于开着她妈那辆比她小不了几岁的车,载着她美丽的老妈去了乡下的外婆家。
一下车白骆就看见拎着水桶的舅舅。
“大舅,你这是忙什么呢?”
“骆儿,听你妈说你要去上学了,我刚去池塘网上几条鱼,一会让你舅妈给你烧上。”
白骆说:“我们这才来,你怎么知道的。”
“你妈学校都给你找好了,她没跟你说吗?小文?”
马红文冲着自己的哥哥一阵挤眉弄眼,“啊,她上学的事情,我已经和她说了。”
大舅一脸严肃地说:“你什么时候和骆说的?”
“今天早上和她说的。”
“你呀,咋不早点和孩子说呢。”,大舅的语气带着几分批评个埋怨。
马红文委委屈屈地说:“哥,我这也是才找到机会和她说。”
大舅用手指了指马红文,“你呀,要是给孩子整出点毛病,你哭都找不着北。”
站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白骆说:“就是,马女士,你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可要好好珍惜。”
“你和大舅说说,你妈强迫你了没有,她有没有逼你。”
白骆想也不想地说:“她哭天抹泪算吗?”
大舅双手一叉腰说:“算,这摆明就是用苦肉计逼你呢,骆儿,你听大舅的,不想去就不去,大舅给你撑腰。”
马女士真怕这个事情被自己的哥哥给搅合黄了 ,“哥呀,学费我都交了。”
大舅十分豪横地说:“算我的。”
“呵呵呵,你看还得是我大舅。”
“你就搬大舅这里来住,空气好,景色好,还有人给你做饭。”
“哥__”
“叫我也没有,我这次站骆儿这边,你是我妹妹也不好使。”
这时院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皮肤红润,一看就很面善,“你们几个在门口嚷嚷什么呢?赶紧进院呀。”
“舅妈。”
“嫂子,你快给我评评理。”
马红文声情并茂地一顿表述之后,白骆的舅妈毫不犹豫的就表态了,“我赞成骆儿去上学,多读书永远不会错,咱家骆儿是个读书的料。”
这话多少还是有几分违心。
然后她拉着白骆的手说:“骆儿,你听舅妈的,读书有发展,以后去更大的城市工作。”
白骆点了点头说:“我尽我所能的好好读,最后读成什么样就算什么样。”
马红文说:“你放心,这个妈妈肯定不会逼你的。”
白骆点点头说:“这个我信你。”
“舅妈,舅舅,外婆呢?”
“听说你来,去柿子地给你摘柿子去了。”
“噢,那我去找外婆。”
白骆一走,几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外婆……”
一个老太太直起腰,看见了白骆,笑盈盈地说:“骆儿,你来了呀。”
“嗯呐,我妈也来了。”
“你妈我不惦记,外婆就想你来。”
这话白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只知道她妈妈马女士爱吃这酸不拉几的柿子,让她来摘柿子也是为了给马女士吃。
白骆心想,她妈妈这一出出的,不会是原自她外婆的优良基因吧。
“外婆,你歇着吧,我摘,我妈让我多摘点回去。”
“你别占手了,你不是要上学了吗,这柿子叶染手,沾手上不好洗,几天都下不去。”
白骆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她上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她这个当事人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哎,这个马女士,真让人头大呀,不过她也能理解马女士的做法。
“没事,多洗几遍就掉了。”
白骆弯腰看着长势不错的柿子说:“外婆,这柿子结的可真好呀。”
老太太找了一个卖相最好的塞到了白骆的手里,“那可不,这都是酸甜的,你多吃点,这个越吃人越白。”
白骆用手擦了擦就把柿子掰开了,果然不错,都起沙了,“外婆,有科学依据吗。”
外婆仰着头看着吃柿子的白骆说:“有吧,电视上说柿子里面含有Vc,我记得这个Vc就能让人白。”
白骆咬了一口,味道真不错,“行,那我多吃点,争取比你女儿还要白。”
一提这个,老太太来了精神,“你妈妈那是随我,她要是随你外公,她能这么白,你呀随你妈,就你这长相,你这肤色,不比你外婆当年差。”
白骆想了一下,这个外婆到底是夸谁呢?
“外婆,我怎么可以和您当年比,您可是这十里八村的大美女呀。”
老太太眼镜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笑呵呵的,“嘿嘿嘿,现在不行了,老喽,老喽。”
白骆为了哄外婆开心嘴甜地说:“现在也好看。”
这话不假,白骆前段时间还听马女士说,村子里面好几个老头来帮外婆干农活呢,这活本来就不需要外婆干,可是外婆就这么点爱好,谁说都不听,照这么说,看来外婆当年的美貌是真实的,从马女士的长相不难看出外婆家的基因是真的不错。
外婆的身体好,基本不用大家伺候,还能经常给大家做点吃的。
她自己一个人住一个院,收拾的很干净,和舅舅家只隔了一道墙,她喜欢一个人生活,来她这里住的最多的就是白骆了。
吃了晚饭马女士才带着白骆回家,今天白骆明显能感受到马女士要比其他日子要开心,可能自己未完成的学业是马女士这两年的心病吧。
既然是这样,那就读好了。
第二天,白骆陪着妈妈去给她董阿姨送葡萄柿子去。
这个董阿姨,白骆是第一次见,一看就是个女强人,和他妈妈这种女强人还不一样。
“董阿姨好。”
“文儿,这就是你女儿呀?”
每到这个时候,马女士都格外地骄傲,腰板好像格外地直呀,“我女儿白骆。”
“都说你有个才貌出众的女儿,这也太出众了吧,比照片还要好看。”
马女士故作谦虚地说:“哪有,就是个子高点,皮肤白点。”
董阿姨摇摇头说,“不止,你女儿的气质很与众不同,长的随了你了。”
马女士更是骄傲了,凡事当着她面夸白骆的,她都直接理解成是在夸自己,“还行,遗传了一部分我的我基因。”
白骆责把别人夸赞的话当成还一种礼貌的客气。
寒暄了几分钟以后,终于进入了正题,董阿姨说:“学校那边手续我帮忙办好了,后天直接去上学就行。”
离开以后白骆问马女士:“妈,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董阿姨呀,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马红文多少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实话:“认识的时间不长,打麻将的时候认识的。”
白骆很反对她打麻将,但是说的次数多了,也不起作用,白骆就说的少了。
“你下次别再喊腰疼了,你把麻将戒了,你这腰立马就能好。”
“偶尔玩一下,不经常的。”
对于这一点白骆根本不信马女士,很多晚上她都躺在睡觉了,她妈妈还没回来呢,她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拐进了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