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风正在跟宾客们聊天,一个嘲讽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南小姐真是一个厉害的交际花啊,全场嘉宾一个都不放过。”
南知风回头看了看楚千娇,没有理会她,跟着马瑞公爵和马维先生一起去旁边雅座喝东西聊天。
楚千娇马上跟上去:“南知风,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马维先生从身边的翻译那里得知楚千娇在说什么,于是用英文的对楚千娇说:“这位小姐,你太不礼貌了。”
“抱歉,我并不是针对您,只是因为这位……”
“知风小姐是我的朋友。”马瑞公爵用英文说,“楚小姐,请你不要为难她。”
马维不认识楚千娇,马瑞公爵认识。
楚千娇知道他们都是贵宾,但对他们的情况并不熟悉。
“我只是……”楚千娇还要说什么,马维先生就出言嘲讽,“原来你是楚总的女儿,还以为是什么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尖酸刻薄的人。”
“你……”
楚千娇很不服气,但也知道,能够来这个宴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她作为东家,一个都不能得罪。
于是只能咽下这口恶气,低头道歉:“抱歉,打扰了。”
然后让随从推着轮椅离开。
南知风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她知道,是楚佰川教唆楚千娇来找她麻烦的,先是让楚千娇把她赶走,然后他好下手。
但南知风自然不会上当,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会轻易离开。
“夜总来了!”
这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
然后一群人都向门口走去,马瑞公爵和李维先生也站起身,出去跟夜战天打招呼。
所有人都背对着南知风。
南知风感觉到一股杀气从身后袭来,她眼神一紧,突然大喊:“夜战天!”
所有人都回头看来,而她身后那个黑衣人也马上警觉的退下。
夜战天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向南知风,微微眯着眼睛,仿佛在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
其他人也都是诧异的看着南知风,不明白她怎么敢当众直呼夜战天的名字。
“南知风,你乱嚷嚷什么?”
楚千娇气恼的呵斥。
“没事没事,就是遇到熟人,今天是个美好的夜晚,舞会快开始了,大家玩起来吧……”
楚佰川招呼着大家,同时做了个手势。
音乐声响起,宾客们自然而然的步入舞池,开始跳着浪漫的华尔兹。
夜战天缓缓向南知风走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参加晚宴。”南知风瞟了一眼楚千娇,“你现在是跟她交往了?”
“早点回去。”
夜战天留下这句话,便走开了。
一群人又将他围住,跟他各种套近乎。
不管到哪里,他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南知风虽然有美貌有气质,但在这种权势圈里,眉毛对并不是什么稀缺资源,唯有更高的权势地位才能给他们带来刺激。
所以夜战天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家都想跟夜战天攀附上关系,毕竟掌握了他这个资源,就会拥有更多的商业机会。
于是南知风就落单了。
“南小姐,夜总很忙,其他人也没空陪你,不如去后厅休息一下?”
楚佰川终于逮到了机会,没等南知风开口,他就让随从强行带走了南知风。
南知风刚要发出声音,就被捂住了嘴边。
她睁大眼睛看着夜战天,伸出手想要向他求助,可他背对着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来到包厢,楚佰川直接伸手来抢南知风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
南知风警觉的后退,避开他的手:“这项链,送给我了就是我的,楚总想要拿回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想怎么样?”
楚佰川不再硬抢,翘腿坐在沙发上。
“看来这条项链真是楚总送给我妹妹的。”南知风眯着眼睛,冷冷盯着他,“派人追杀她的人也是你吧?还有打电话到青山镇医院的人,也是你?”
“你搞出这么多事,就是为了知道这些?”
楚佰川冷冷看着她。
“果然是你……”
南知风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切都是楚佰川干的,当初她推测是孟世清的时候,孟世清马上反驳,并且例举了各种理由。
可是现在,楚佰川并没有否认。
“小姑娘,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情,你想要多少钱,开个价,拿着钱赶紧走吧。”
楚佰川淡定从容,仿佛南知风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怎么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为什么要害死我妹妹?”南知风激动的追问,“她已经离开海城,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要对她赶尽杀绝?”
楚佰川根本不回应她的话,直接拿出一张空白支票递给她:“想要多少钱,你自己填,项链留下,拿钱走人。”
南知风发现他的关注点一直在这条红宝石项链,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看来这条项链对你来说很重要,它会泄露你的身份?还是说,这里面藏着秘密?”
“废话少说。”楚佰川已经失去耐心,“你到底给不给?”
见南知风没有反应,他拍了拍手掌,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走进来,气势汹汹的逼近南知风。
“如果我在这里出什么事,夜战天不会放过你。”
南知风凌厉的警告。
“你以为夜战天还会管你么?”楚佰川嘲讽的冷笑,“再说了,就算他想管你,也来不及了。”
他话音刚落,那两个保镖就摁住了南知风。
楚佰川直接扯下项链,狞笑道:“找了两年都找不到,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
“楚佰川……呜……”
南知风还要说什么,嘴巴已经被人用胶布封住。
楚佰川用项链拍打着她的脸,阴森森的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你跟你妹妹一样都是不识抬举,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着,他便做了个手势……
那两个保镖摁住南知风,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针头走过来,直接给南知风打了一针。
原本还在挣扎的南知风,一下子就瘫软无力,如同一头待宰的羔羊,软软的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