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寻找舅舅
没想到这句话,杜婉婉替他们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些什么?”
夜庭潇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唇角,在杜婉婉身边极其自然地坐下:“我刚来,没听到多少,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随后看向姚美贤,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您说的先皇后的嫡子并没有出现,据我所知,东辰国的皇帝是个胆小懦弱的无能之辈。
一直都是太后在垂帘听政,东辰皇帝就是太后手里的傀儡。他每天只负责吃喝玩乐,荒淫无道,其他的概不负责。
那位太后冷血残酷,唯我独尊,东辰百官有样学样,弄得百姓民不聊生。”
姚美贤听后,凄然一笑:“如今的东辰不管怎么样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即便有心,也帮不了那里的百姓。
我只想知道你们的舅舅是否还活着,有生之年能不能见上一面,别的再不妄想。”
这是个极低的愿望,杜婉婉觉得娘一辈子不容易,从天之骄女到无名农妇,这样天差地别的转换,不是平常人能够接受的。
可她似乎接受的很坦然,并没有怨天尤人,无故迁怒。
“娘!您别急,等有机会我让夜庭潇想想办法,找找舅舅的下落,不管是生是死,咱们都尽尽心意。”
“好!娘就指望你们了。”姚美贤望着儿子女儿,嘴边带着温婉的笑,“要是有机会,娘会带着你们回去给你外祖上炷香,告诉他们,娘很好。”
杜婉婉微微点头:“行,娘!只要有机会,咱们就去东辰国看看。”
杜文军呆愣愣地没了反应,娘是东辰的公主,要是回去了,那他的身份是什么?世子?公子?
太复杂了,他不懂,还是别去什么东辰了,待在大魏他也是公子,外头人见了他总是杜公子杜公子地喊,不差什么,何必回东辰。
杜江则是一脸绝望。他媳妇要是公主,那往后回了东辰,还会回来吗?她要不回来,他岂不是要落得孤家寡人一个?
就算他跟着去了东辰,那里的人会认他吗?泥腿子配公主?东辰皇室一定不同意。
他不能让媳妇回东辰去,得待在大梁,陪着他,陪着孩子们。眼看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儿子马上要娶儿媳妇,说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孙子,去什么东辰。
家里的日子才香呢,他的媳妇他了解,肯定不会回去的。这么一想,杜江的心放回到肚子里,他媳妇还是他媳妇,就算是公主,也是他媳妇,跑不掉。
夜庭潇拉起杜婉婉,去了楼上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杜婉婉被他一把抱住,恨不得揉进骨血。
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哀伤:“婉婉!不要动不动就说那样的话,我会崩溃。要是没了你,我剩下的日子还用什么意义?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与我而言,不过是浮云。”
轻轻地将人推开一些,夜庭潇的力气太大,勒得她难受:“我就随口一说,你当没听见好了。我有正事跟你说,别矫情。”
“哦!好!”对于他家婉婉的话,夜庭潇从来不反对,拉着她一起坐下,“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在东辰有暗桩吗?”杜婉婉单刀直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有。”夜庭潇也不隐瞒,“我晚上回去飞鸽传书,让那人遍撒网,一定要寻到舅舅的消息。”
听了他这话,杜婉婉觉得夜庭潇跟她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就问了一句,马上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不由得微微一笑:“飞鸽传书还是慢了些,想办法抓几只鹰隼来,那玩意飞得又高又远。”
夜庭潇一怔,瞬间一喜:“是,我马上派人去抓。有你在,什么鸟儿都能驯化。鹰隼那东西很是凶悍,一般人想猎它也不容易,用来传递书信最好。
鸽子是灵活,可惜飞得低,想抓住不是很难。婉婉!玉面修罗那里收来的鸽子呢?去哪儿了?你给放了?”
“没有。”
杜婉婉摇头,那些鸽子被它交给了丫丫,打算训练好了再放出来,收为己用,就是不知道丫丫能不能驯化它们。
看她不想说,夜庭潇也没再问,而是握住了她的手。
“外头有人在监视,你今后出门小心些。婉婉!我知道你有能耐,可还是要多注意,不要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我知道,你放心吧!”杜婉婉犹疑,“宝丰钱庄的人肯定已经查到银锭被掉包了,也怀疑到梁郡城了吧?不然玉面修罗怎么会出现?”
“估计是的。”夜庭潇赞赏杜婉婉的判断能力,“太子那边一直没查到银矿的消息,我的人也打探不到,要是知道银矿在哪儿,狠狠切断,齐王就算想掀起风浪都不能够。手里没钱,再有多余心思也白搭。”
“这个不是问题,耐心等待一段时间,肯定会探查出什么来的。我目前关心的是我娘的弟弟,那位从未谋面的舅舅。不管是死是活,总得有个结果。”
杜婉婉起身在屋里踱步,边走边考量,半天不吭声。
夜庭潇讶异:“婉婉!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东辰国的事。”坐下来,跟夜庭潇面对面,杜婉婉疑惑地问,“你说东辰国国内民不聊生,难道就没有人带头起义?暴动?”
“不太清楚,等我回去命人打探一番,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夜庭潇反问,“婉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舅舅如果活着,是不是会带兵反了东辰当朝皇帝?让你的暗装往这些人身上找找,说不定会很快找到舅舅。”
低头沉思片刻,夜庭潇觉得他家婉婉的话很有道理:“没错,这种可能性更大。要真找着了,你想怎么做?帮助舅舅夺回自己的江山?”
“有什么不能的?”杜婉婉不以为然地冷哼,“我娘是东辰先皇后嫡出,舅舅也是,既然东辰国该是我舅舅的,那就得拿回来。
我娘十岁逃离,二十多年过去了,要是能恢复身份,对她来说也不枉吃苦受累,隐姓埋名这么多年。”
夜庭潇点头:“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