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兽气荡漾,恶臭熏天,多名躯干干枯了的修士躺在那红褐色的土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风化,它们也会成为这里的一份子,这便是尘归尘,土归土。
较为遗憾的是死的是人皇天内,而非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一头如石像般建立的狻猊威武无比,腹部的位置生有钢铁般铸成的鳞甲。
这些鳞甲坚硬异常,而它的躯干也比寻常的体修要耐打抗打。
元婴修士不出,金丹修士和它都只能五五开,这可是人皇天内活了一两百年的狻猊,本性凶恶,力道凶猛,长而有力的尾巴能如鞭子般拍打。
它的眼睛最为瞩目,瞳仁是菱形的,汇聚出的光凌厉的修士不敢与之对视。
林小栩惠娣以及云烟三人成了它进攻的目标,小栩难以束缚住那狻猊。
它横冲直撞起来犹若是一万头公牛,气势汹汹,地皮的表面都忍不住地颤动。
附近的修士只有极个别的在驻足围观,其余的全都溜了进去。
有个能替他们背锅的人那是再好不过,小栩三人无可奈何。
这都得怪那放血瓢虫的人,他的所举所动恐怕还不止是引开狻猊那么简单。
“天鸦哥速速帮我们啊,这狻猊根本不怕痛,就连太梦拳打在他身上都和挠痒痒似的。”林小栩迈动神风步毫无休止地动着,嗖嗖的几道破风声。
他窜得比耗子还快,从那狻猊的腹下接连滑铲,狻猊这种妖兽本就不是让你小觑的玩意。
修炼时间的铺垫让它也能随心所欲地驾驭天地间的符文。
要是再过了几十年,这狻猊说不准还能化为人形了,在这三州之地里妖族想化为人形要么是通过特殊的经文功法,要么就是修炼的底蕴。
有的百来年就能化人,有的千年却只能化蛟,这就是区别。
天鸦盘旋了一会儿面露惊疑之色:“诶,这头狻猊好像是上界的纯种血统狻猊啊。”
“不是,这种时候是你评价它血统是否纯真的时候吗?”
林小栩说话间速速地翻身仰头躲避,因为这狻猊的嘴里具有怪异的魔力。
那一股气自大嘴里倾泻了出来后贴着那红褐色的大地变质,顿时掀起了一道如冰峰般凝结的土块儿,蓦然间,红褐色的土下方像是被什么填充物给塞满了似的。
平地立刻凸起,且那股冲击力能震得人周身气血翻涌,忍不住犯头晕。
的凸山崩,尘土飞扬,狻猊的本领震撼人心,仿佛它是那大地派遣而来的使者,可自由地支配土壤作为它进攻的利器。
只要是它嘴里那气覆盖到的位置,修士站在上边就会觉得在荡秋千似的,冲天而起的气波让人不由自主的上腾飞扬。
若是到这个状态,那么它想要杀小栩他们就太容易了,只需要闷着头撞一下,或者说用尾巴劈一下,人不死也得残废,对这种级别的妖物比同阶段的人修还要难。
它们天生蕴有灵智,懂得思考,除了无法口吐人言之外和人族修士所会的技巧都如出一辙。
云烟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剑气风暴,那如枫叶般鲜艳的剑气红得如火如荼,宛若从剑锋上流露出的不是剑气,而是一片燃烧着的云霞。
若是用来舞剑的话,这美感自然不言而喻,叫人只顾着欣赏了。
“厉害啊。”林小栩的脸上也折射着几许火光,他对云烟展现出的剑技也是刮目相看。
没想到书院还真有点东西,云烟去这里边没多久剑技又上了一层楼了。
目下的一段段火光剑影萦绕在那头狻猊的眼前,剑气落到毛发上时便生成出几道白烟,对皮糙肉厚的它依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而惠娣的银鞭呢,抽的那狻猊屁股啪啪的响,从视觉效果来看事半功倍,自个又不累,如一奴隶主般抽打着下人,长鞭上也摩擦出耀眼的火星。
奈何力道欠缺太多,那狻猊都没正眼看她,只用尾巴便将惠娣击退了下去,唯独小栩的挠痒痒还带点刺痛感。
林小栩余光瞟了眼附近存活下来的修士,又不敢用天鲸大法,底牌都很难出。
显然这是他们目睹夜云招式的好机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种时刻夜云被狻猊斩杀那是最好的结果。
但斩杀不了,他们也要瞅瞅夜云特殊在哪儿,日后要是刀刃相见了又该如何对付。
“恼火啊!”林小栩的脸颊上淌落下了几滴热汗。
在这头庞然大物的阻挡追杀之下确实进退维谷,进是消耗体力,退的话它又会咄咄相逼。
此刻小栩在心头骂了那祸水东引的杀千刀一千遍。
他们三人的联手连上风二字的影子都摸不到,想打成平手都得瞧那狻猊的眼色。
“惠娣小娘们用你的鞭子勒住它的腿,我来施法控制住它。”天鸦这一看你们三都不行了,那总得请我祖师爷动手了吧?
“勒它的腿?不行,我勒不住,它一迈动四肢我就会被丢飞出去,不行的!”惠娣摇晃着手里那根银色的鞭,在法力的支撑下此鞭可自由的加长,长个上百米都不是问题。
“我让你做你就做,你不要说不能,按照我说的办就好了!”天鸦严肃又吩咐道:“云烟小娘们儿,你就继续遮挡它的视线就好。”
“好。”云烟对这口吐人言的天鸦还是有基本的尊重的,之前在商船行驶中州的过程中没少听这只黑乌鸦讲评书扯犊子,还挺爱开玩笑的,没想到竟是指引小栩的军师。
“诶诶,那我呢?”林小栩挺身。
“你?你就待在这等着我就行了。”天鸦瞟了眼小栩准备施法。
“为啥啊,为何将我置身于安闲之地,难道我不如女人吗?”林小栩不忿。
“因为那狻猊捕捉的是你的气息,你只要没动手的措施它就不会有夸张的反应,它注意力在你这。”天鸦讲道。
“你要斩杀他吗?”
“斩杀不了,这狻猊的命太硬了,绕是我都只能困住他,想要杀的话我也得费很大的力气,但没那必要。”天鸦都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