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这小子也是个硬骨头,虽然碍于张天的淫威不敢还手,但愣是在孟达的摧残下一声没吭。
“徐元直,你错没错?”
“我没错!郭奉孝也整日饮酒逛青楼,你怎么不管他!”
“人家奉孝是正事办完了才去,你有那个本事吗?况且你才多大,就不怕以后硬不起来?”
“反正我就是没错!”
“没错?给我继续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徐庶一听这话也不干了,再打下去自己即使不死也得残废啊!
况且现在是在自己欣赏的女人面前丢了颜面,文人都好面子,更何况是天赋异禀的徐庶呢?
这小子原本在跟随刘备之前就是个游侠,身上还算有些武艺。
一气之下,徐庶直接拔出腰间佩剑,愤怒的冲着孟达大喊道。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孟达看这小子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年龄虽然相差不大,但毕竟徐庶比自己来青州更早,他也不想就此得罪人。
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张天。
张天知道,如果此番不将徐庶给掰直咯,日后说不定真会误入歧途。
他不希望这么好的苗子在自己手里长歪了。
不过他也知道,以徐庶执拗的性格,想要说服他并不是那么容易。
“元直,你走吧。”
“什么?”
徐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心中来了火气,但他知道是非轻重,一时间也有些慌了神。
“我说,你走吧,我们青州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张天语气平静的重复了一遍,面无表情。
徐庶沉默许久,他知道张天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激烈的打斗声已经引来了无数吃瓜群众围观。
碍于面子,徐庶冷哼一声,将剑收入剑鞘之后转头便走。
张天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舍不得让徐庶离开,倒不仅仅只是因为这小子的天赋和才能。
人都是感情动物,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张天早已将徐庶看成自家小弟,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为了让徐庶日后能有出息,他只能出此下策。
“行了,我们走吧。”
张天将刚刚打坏的桌椅板凳钱赔给了醉花楼的老板之后,带着法正与孟达便离开了。
与此同时,冀州,邺城。
韩馥正坐在府内愁眉苦脸的喝着茶水,袁绍、张扬和王匡的三路大军确实让他有些胆寒。
此时沮授面露喜色,快步从屋外跑了进来。
“主公!捷报啊!张合将军在前线数次击退袁绍大军,还将张扬和王匡两人的联军打得落荒而逃!”
听闻此处,原本还面露愁容的韩馥不禁大喜。
“消息准确吗?”
“刚刚收到的消息,千真万确!”
可是没高兴多久,他又自顾自喝了口茶,随后接连叹气。
这倒让沮授有些疑惑,怎么仗打赢了,自家主公好像还不高兴似的?
“主公,可是有什么担忧?”
“公与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降了袁绍?”
这一句话把沮授听得更懵逼了,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张合刚刚在前线取得胜利,袁绍的渤海不论是兵力还是粮草,都不如他们来得多,怎么就要投降了呢?
“主公,究竟为何出此言语?”
“唉,袁本初可是四世三公,我们怎么能打得过呢?”
“四世三公又如何,战争可不是光靠名号就能打赢的!”
听到这里,沮授好像突然意识到不对,赶忙出口问道。
“主公,是不是有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韩馥点了点头。
“袁绍派了他外甥高干前来劝降。”
“既然是袁本初的外甥,当然向着他们那边说话,主公怎可轻易听信?”
“不仅是他,就连荀谌也来过了。”
荀谌作为荀家之人,能力自然不会弱到哪去。
可沮授又怎么会猜不到他们的把戏,赶忙询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在韩馥的一番叙述之下,他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人家荀谌过来压根就没做什么事情,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便使韩馥产生了动摇。
那日荀谌找到韩馥,假模假样的替其分析了一番当下局势。
总结来说就是,韩老头,你现在腹背受敌,很危险啊!
韩馥这人又没什么主见,于是赶忙询问自己应该怎么办。
荀谌见铺垫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
“你自己估量一下,在名声威望、宽厚仁爱及吸引人才这方面,你比得上袁绍吗?”
一向妄自菲薄的韩馥都没思考,便开口回了一句:“我不如他。”
“袁公面临危难时大智大勇,出奇制胜,敢于举剑指董,又是联军盟主,这点你比得过人家吗?”
“我不如他。”
“袁公四世三公,袁家普惠天下,世家百姓都对其敬佩,这点你又能和人家比吗?”
“我依旧不如他。”
韩馥的表现让荀谌十分满意,他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好忽悠,于是添油加醋的继续分析起来。
“别看渤海只是一个郡,但袁绍手底下文臣武将和军队众多,和普通的州比起来也差不到哪去。”
“袁本初又是当世豪杰,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和他相提并论,一直屈居与你之下,给谁受得了?”
“现在袁、张、王三面夹击,你自己想想,就凭你一个人,能抵挡得了吗?”
“再说了,你韩文节还是袁氏门生,是靠人家袁本初的家族支持,才到了今天的位置,你又怎么能忘恩负义与袁家为敌?”
“更何况你如果让了冀州,袁本初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到时候给你封个大官,安安稳稳度过余生不好吗?”
荀谌这一番巧舌如簧的嘴炮打下来,无疑让本就生性恇怯的韩馥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听到这里,与沮授一起前来的耿武和闵纯也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阻韩馥投降。
“主公啊,你为何宁愿听信敌人的说客,也不愿相信我们这些忠臣的谏言?”
可韩馥似乎已经铁了心的要归降袁绍,沮授见此情形心中愤怒不已。
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耐心劝解。
“冀州虽然狭长,但毕竟是河北第一大州,粮食充足能抵挡十年,兵员充沛可披甲百万。”
“袁绍仅有渤海一郡,此时更是穷困潦倒,连军粮都快供应不起。”
“渤海一直仰我鼻息,这和嗷嗷待哺的婴儿有什么区别?”
“只要我们断绝了给予渤海的补给,让他断奶,不出多长时间,袁绍必然自行土崩瓦解!”
可头铁的韩馥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出口反驳。
“我曾经是袁氏属吏,如今自然不能忘本,更何况我的才能与德行无法与其相比,古人尚且懂得能者居之,你们怎么总说我做的不对呢?”
这一番言论可把沮授等人气得不轻。
你他娘的这么能说,怎么不去反驳高干?不去反驳荀谌?
不过总归几人的规劝还是起了些总用,至少目前,韩馥答应先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