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语气一本正经，让周易不由得愣了几秒。
反应过来后，周易轻笑，“嗯？”
裴尧隔着电话轻咳两声，语气不太自然道，“曲惜最近追我追的紧，我在想，要不要看在你跟迎迎的面子上给她一个机会。”
周易揶揄，“曲惜追你追得紧？”
裴尧，“嗯。”
周易戏笑，“我怎么没听说？”
裴尧，“你怎么听说？曲惜一个女孩子家要面子，我又不是喜欢显摆的人……”
裴尧说着，停顿了下，颇为烦躁的问，“你说我要不要给她一个机会？”
周易，“不用。”
裴尧闻言懵了一秒，“为什么？”
周易正色道，“兄弟一场，我哪儿能让你为了我的面子牺牲你后半生的幸福。”
裴尧，“……”
说完，周易身子往座椅里靠了靠，笑着说，“没事，你不用心烦，我身边青年才俊不少，回头我帮曲惜介绍介绍。”
裴尧，“……”
周易话落，见裴尧那边没了动静，戏谑，“听到我说要给曲惜介绍别人，心里什么感觉？”
裴尧咬着牙道，“没感觉。”
周易，“老裴。”
裴尧语气不悦，“干嘛？”
周易嗤笑，“我就喜欢你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劲。”
裴尧深吸一口气，“懒得跟你说话。”
说完，不等周易回话，裴尧直接挂了电话。
听到手机里的盲音，周易把黑掉的手机屏幕挪到眼前，正准备揣进兜里，手机震动，一条微信跳到屏幕上。
裴尧：穿什么裤子显年轻？
周易薄唇勾了勾，回复：纸尿裤。
裴尧：替我问候你祖上。
周易：让他们亲自登门感谢你。
裴尧：……
跟裴尧发完信息，周易笑着推门下车，乘电梯回总裁办。
公关部。
乔楠正一脸愁容的跟姜迎汇报一个综艺节目的事。
姜迎浅笑，“这么高的热度，没人报名？”
乔楠摇头，“没有，对方节目组要求必须是有知名度的明星，但有知名度的明星根本没人愿意去。”
乔楠说完，知道姜迎平日里不看综艺节目，又忙补了两句，“这是个野外生存综艺，第一期的时候，节目组为了博眼球，直接把几个艺人扔在了沙漠里，观众眼球是博了，后果就是第二期再也没艺人愿意去了。”
现在的综艺节目，为了炒作，为了热度，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把艺人扔在沙漠里，不死也得掉层皮。
再加上都是实时直播，艺人们为了自己的人设口碑，还不能表现出矫情的一面，凡事都得咬牙挺着。
就这么个玩法，第二期谁还敢去。
重点是对方节目组还要求必须是有热度的明星，但凡有点热度的明星，有几个会赚这种钱？
除非对方酬劳给到天价。
姜迎思忖，乔楠惆怅，“时间截止到这周五，如果我们公司没人参加，恐怕又会让那些娱记逮住把柄，给我们安一个全员矫情的帽子。”
姜迎淡声道，“行，我知道了。”
乔楠话毕，将手里的文件抱紧几分，“姜经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姜迎承应，“去吧。”
乔楠转身离开，眼看就快要走到门口，姜迎忽然提唇，“乔楠，后天是周三对吧？”
乔楠脚下步子一顿，回头，“是。”
姜迎，“我后天休息，如果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乔楠点点头，“行。”
后天周三，是邵夏外婆下葬的日子。
原本老人早就该下葬，但中间出了太多事，再加上姜迎曾答应过邵夏要让外婆风光大葬，几番折腾下来，就拖到了现在。
乔楠离开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姜迎。
姜迎微抿唇角，思忖了几分钟，拿起手机拨通了戚浩的电话。
彩铃响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接起，戚浩熟悉的声音传来，“姜经理。”
没了公司上下级的约束，戚浩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前自然不少。
姜迎浅汲气，提唇，“后天邵夏外婆的葬礼，你参加吗？”
戚浩愣了愣，忽地一笑，“您有心了。”
姜迎，“拖了这么久，我很抱歉。”
戚浩，“其实没多久，在我们老家，老人去世棺材都得至少摆七天。”
姜迎和戚浩以前基本聊不到一起，今天却难得多聊了几句。
两人没提邵夏半个字，却句句都围绕着邵夏展开。
跟戚浩挂断电话时，姜迎攥紧手机靠近座椅里，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