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最看不得的就是许归哭,她只要一掉泪,他的心就像被剜掉一块一样,疼得紧。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你以为就轻飘飘一句对不起,我就要原谅你吗?没门!”
许归说着,眼眶里掉下了一颗金豆豆。
她抬手随意地擦了下,而后又是倔强地看着他。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别妄想我还会要你,做梦去吧!”
说完这句之后,眼睛里的眼泪终于都蓄不住了,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蜂拥而出。
薄情没想着让许归原谅他,做错的是他,他不敢也不会奢望许归原谅他。
只是看着她哭,他心疼得不行。
抬起手,有些手足无措地替她擦着眼泪。
可许归就仿佛水做的,那眼泪他越擦就掉的越多。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什么渣男,笨蛋,白痴全都骂了一遍。
薄情任由她骂,他专心给她擦眼泪。
最后,他实在没忍住,人也坐上了沙发,把她搂进了怀里。
他要心疼死了,如果知道她会哭成这样子,他肯定是不会来见她的。
就这样躲在暗处好好地保护着她就好,绝对不会让她再伤心半分。
许归被他搂着趴在他怀里,哭得死去活来,哭得惊天动地。
直到把薄情胸前的衣服全部都哭湿了,她才抽抽噎噎地停了下来。
但她气还没喘匀,就又问道,“昨晚是不是也是你送我回来的?”
薄情不敢再有所隐瞒,点头承认。
“衣服也是你给我换的?”
薄情再次点点头。
许归本来已经平静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而二楼还缩在栏杆下面偷看的白悦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心里吐槽:“薄总这就把我卖了。”
而南雁也转头看了一眼白悦,有些同情。
但是这个小插曲,一点都不耽误两人继续吃瓜。
不过就在两人打算再继续津津有味吃瓜的时候,许归却朝着她们这边吼了一声。
“南雁,白悦,滚下来!”
南雁和白悦对看了一眼,都缩了缩脖子,但是还是乖乖地站了起来,而后不约而同地朝楼下的两人,嘿嘿笑了两声。
许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叉着腰,抬头看向她们,脸色更加难看了。
“立马给我滚出别墅!”
南雁和白悦偷看,本来就理亏,不敢耽搁,立马跑下楼。
待跑到最后一节楼梯的时候,南雁很识相地朝许归说了一声,“我们立马滚,麻溜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许归现在很生气,她就不在这里找虐了。
虽然还是很想吃瓜,但是比起吃瓜,保命重要。
于是,南雁拉着白悦,在二分钟内消失在别墅里。
待别墅再次归于安静,许归才转过身子,看着薄情。
她的神情依旧是不好,恶狠狠地瞪着薄情。
比起南雁和白悦,薄情倒是从容很多。
他坐在沙发上,唇角弯着,露出标准八颗牙的微笑,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的许归。
他了解许归,她这副模样,也不过是空有其表,实际上是没有多少震慑力的。
许归被他的这副模样气得更加牙痒痒了。
“你笑什么?显摆你牙白吗?”
薄情把嘴闭上,但是唇边依旧挂着浅笑。
他的娇娇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许归气急败坏,在原地跺了几次脚。
但很快她便走到他面前,随后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而后把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薄情配合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随后许归便拉着他上楼,薄情自然也是配合她的。
现在她想做什么,他都配合,谁让他是理亏的那个。
许归一直拉着他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然后反锁了才放开他的手。
而后转身,双手交叉环胸,看着他。
薄情不知道许归想干嘛,现在又被她这样看着,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脱。”许归抬了抬下巴,轻启唇。
薄情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道:“嗯?”
“我叫你脱衣服。”许归再次重申,这次她有些咬牙切齿,明显有些不悦。
不过,此刻要是靠近看她,就会发现她整个耳尖都是红的。
“脱衣服干嘛?”
他觉得许归此刻绝对不是想和他上床,毕竟她还生着气。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许归不耐烦了,直接往前几步,站到了他面前。
她直接抬手开始去解他的西服外套的扣子。
但她还没解开一颗扣子,就被薄情握住了手,阻止了她继续的动作
“娇娇。”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低沉带着磁性。
他实在猜不透她现在想干嘛?不是上床,为什么又带他来房间,还要脱他的衣服。
但是她现在不是还生着气,怎么可能想和他上床,不揍他一顿,一点都不像她的作风。
许归被他这一声‘娇娇’魅惑地差点就软了脚。
但她定了定心神,把理智拉回笼,而后挣开他的手。
他本来就没有用力握着她的手,自然她稍稍使劲儿就能挣脱了。
她没有跟他解释,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
很快他的西服外套就被脱了下来,丢到了地上。
而后便是衬衫,她先把衣摆从他的西裤里拉了出来,然后自下而上,又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
薄情还想阻止,但是他的手刚碰到她的手,她就抬眸瞪着他。
最后,他不得不放下手,任由她摆布。
衬衫的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映入眼帘的先是结实、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而后是充满安全感的胸肌,一路往上则是性感的喉结。
扣子全部被解开,但许归这次却不急着把它脱下来,而后伸出一只食指,轻轻地点在他的喉结之上。
薄情条件发射般滚动了下喉结,许归似乎有些满意地浅笑了下。
然后她的手指一路往下,慢慢地往下滑,在胸肌的部位,她轻轻地戳了下,然后开始画圈圈,而后一路向下,到了腹肌处,她便开始沿着几块腹肌的肌理线条开始描绘。
这个过程,薄情堪比受酷刑,因为她手指每到一个地方,他都忍不住轻颤下。
这样的诱惑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是要老命的。
就在她的手指滑到他肚脐之下时,薄情及时伸手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娇娇。”他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些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