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青紧跟其后,也在秦婉旁边坐下。
薄情滑动着轮椅到秦婉他们坐的沙发前的茶几旁,用杯子接了两杯饮用水分开放到两人的面前。
秦婉摆摆手,让他别忙活了。
而后才开口,“小九你说说吧,你和白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弄到分手?”
“是啊,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说?”时慕青附和,脸色一直沉着。
他们时不时会来这边看果果,所以很多时候也会看到薄情和许归的平时的相处。
两人一直都是情意缠绵,很多时候,许归都是坐在沙发上,而薄情则是坐着轮椅,就在许归旁边。
许归的手基本都是在薄情的手里握着的。
两人对看的时候,都是缱绻缠绵,那种从眼神中散发出来的浓情蜜意是骗不了人的。
这也没多长时间啊,也不过一个月。
“叔叔阿姨,对不起,是我没能照顾好静白,辜负了你们的重托,我们分开,也不是一时冲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我真的很抱歉。”
“这是为什么啊?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突然分开,你也不要跟我说什么不爱之类的话,这种话糊弄下白白可以,糊弄我们,你还嫩了点。”
秦婉显然对他的说辞一点都不满意,马上就反驳了。
“你老实跟我们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薄情勾勾唇,觉得有些意外,果然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过他决定的事,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
“可能你们不信,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我,喜欢上别人了。”
薄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处一阵刺痛,他眉头也下意识地蹙紧。
秦婉和时慕青对看了一眼,显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小九,这是实话?”秦婉问道。
薄情点点头,“实话,是我辜负了许归,对不起。”
秦婉和时慕青这才双双沉下了脸,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是薄情都亲口承认了,那就是不怕他们去查了。
不管是真是假,起码证明不是捕风捉影的事。
他们即便再想让两个孩子一起,此刻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舔着脸去求着他的爱。
“在Y国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可架不住静白喜欢你,我们做长辈的也就不多加阻挠,而且也是看你后来的表现,对我们静白是真好,不然我们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但是你不懂珍惜,那我们也不必多说什么了,算我们看走眼,以后你们各自婚嫁,两生欢喜,互不打扰。”
时慕青很气愤,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受的委屈,他恨不得马上把眼前的负心汉碎尸万段。但是教养让他压着心里的怒气。
他站起身来,拉起秦婉的手,就要走。
秦婉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一直都到别墅的门口,她才拉了一下时慕青,两人停下脚步。
“你先去外面等下我,我还有话跟小九说。”
“你跟他还有什么可说的,他都说了他有喜欢的人了,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被我们白白当场捉住了,不然,白白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说分手就分手?”
时慕青的声音故意放大,看似说给秦婉听的,实则是说给薄情听的。
秦婉轻叹一口气,拍了拍他抓着她的那只手。
“别闹,你先去外面等着我。”
时慕青虽然气愤,但是秦婉的话,他从来都是听的。
他气愤地甩甩手,走出门去。
秦婉转身重新回到客厅。
“小九,你叔叔这个人爱女心切,说话也直,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你们这次这件事,对他,确实打击有些大,他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估计已经懊悔不已了,肯定是会责怪自己不帮女儿把好关。”
“但是你说的那些话,我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你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虽然面上冷冰冰的,但是我知道,你对感情是专一的,你说的那些喜欢上别人了的话,我相信,但是我不信是现在。”
“我也大概能猜出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我想告诉你,小九,有点东西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如果哪天你后悔了,想要重新找回,那就不可能了,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的,包括静白,而且我们也不允许。”
“你好好想想吧,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想明白了,给我打电话,静白那边我会帮你去解释。”
“如果三天过后,你依旧固执己见,那就不要再怪阿姨不给你机会了,那时,你们就真的是一别两宽了,我们时家就再也不会给机会给你出现在她面前去打扰她了。”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好好想想,阿姨先走了。”
秦婉走了之后,薄情坐在客厅里久久不动。
秦婉的话,他怎么可能不心动?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和许归长相厮守,白头共老。
可是他知道,他再想都不能。
爱一个人,不是把她困在方寸之地,而是让她展翅高飞。
在他身边,她有了顾忌,有了牵挂,为了他,她情愿放弃蔚蓝的天,宽阔的海,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依旧爱她,很爱很爱。
只不过以后这爱不能光明正大了,只能藏在他阴暗的心里。
三天后,薄情并没有给秦婉打电话。
秦婉在家里等了他一天的电话,直到凌晨十二点整的钟声响起,秦婉轻叹了一口气,回了卧室。
一个月后,许归带着果果,秦婉和时慕青移居到了港城。
去之前,她给薄情发了信息,告诉了他们要去港城的消息,如果他想看果果,随时可以来看。
两人虽然分开了,但是许归从来没有想过要剥夺薄情对果果的探视权。
只是没想到,薄情却给她回了两个字,‘不用’。
许归没想到他会狠心至此,气愤之下,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删掉,当晚就毫不留恋,带着一大家子直接飞去了港城。
南雁和傅归南也离了婚,之后南雁把空姐的工作辞了,跟着许归一起去了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