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收回手后才打量起眼前的金景川。
剑眉星目,模样俊朗,跟读书时的模样一般无二,不过多了几分成熟。
两人是大学同学,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两人经常一起去剧组跑龙套。
一直到毕业后,金景川出国深造了,两人才断了联系。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
不过明显金景川比许归更加高兴,配音的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许归的身上。
还好两人配音的角色是情人之间的对话,不然他这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估计都会引起大家的误会了。
配音结束后,导演很满意,也忍不住夸了一顿许归。
他接触过那么多的配音演员,许归算是比较有天赋的那种。
说她只做这份工作几个月,他还真的有点不相信。
按着她这个天赋,要是做上几年,在这个行业里,必定是佼佼者。
导演很痛快地便和许归签了合同。
待她和曹芳从配音室出来,金景川竟还等在配音室外面,看到许归出来后,忙迎了上来。
刚才碍于在配音室,两人除了说台词也没说什么话。
“许归,走,我们吃饭去。”
金景川的性子比较活泼,以前和许归一起跑剧组的时候,两人都是好兄弟相称,毫无拘束。
现在再次看到他这般模样,许归不禁有些怀念那时的光景。
“走吧。”许归爽快地答应了,随即拉上曹芳的手,“芳姐,我们一起吧。”
曹芳没有拒绝,出来的时候,时璟就特别交代过,录完音要平安把许归送回家。
两年多以前,许归被绑架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所以理解时璟对许归的操心。
几人一起去了配音室附近的一个餐吧,金景川做东。
这个餐吧不算特别大,餐桌也就十来张,但整体的装修很优雅,里面的装饰品都是各种古画和复古花瓶。
最好看的,莫过于餐吧的东南角处种了一棵古树,上面被布置了紫色的薰衣草做装饰,每个进去的人,都会被吸引目光。
许归很喜欢这里,还特地选了一个靠近那棵树的位置。
一行人坐下后,点了几个菜,又点了些果酒。
许归和金景川久别重逢,坐席上,就他俩在不停地聊着,而曹芳和金景川的经纪人则是坐在一旁默默地吃菜喝酒听歌。
中途的时候,曹芳去了一趟洗手间。
不过在她没回来的时候,许归也去了。
曹芳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座位上没看到许归,愣了一下,才问金景川,“许归呢?”
“去洗手间了,你没看到?”
曹芳摇了摇头,心想估计她出来的时候,许归应该是进了隔间,所以两人没有碰上面,也就没多想,坐下,继续喝酒听歌。
可是等了将近十分钟了,依旧没有看到许归回来,曹芳这才着急了。
金景川也感觉不对劲,于是几人跟着曹芳,一起去了洗手间那边。
金景川和他经纪人在洗手间外灯,而曹芳则是进去洗手间找。
几分钟后,曹芳从洗手间出来,对他们摇摇头。
曹芳又拿出手机拨了许归的电话,但是电话是通的,却没有人接。
而金景川耳尖,在洗手间出去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包包,而包包里手里铃声在响着。
他走过去拿起那个包包,认出了是许归的包包。
曹芳这才意识到,许归出事了。
她赶紧给时璟打去了一个电话,不过电话是他的助理接了。
曹芳把这边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时璟的助理才赶紧去通知时璟。
此刻时璟正和圈里的一些电影导演在谈项目,助理来跟他报告这件事的时候,他直接就撂下众人走了,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时璟在赶去餐吧的路上,便已经派出他的人去查餐吧的监控了。
没想到很顺利便查到了,许归被一个女人捂住了口鼻迷晕了,拖进了安全通道。
不过监控显示,下面出口的方向并没有发现他们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到楼上去了。
这栋楼一共有二十几层,每一层的监控都传到了时璟的手机里,只是有些楼层的监控竟然是关闭的,还有些是坏的。
没办法他只好让人一层一层排查,但他的人手有限,无奈只好通知薄情。
薄情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带着果果在客厅里玩,果果最近已经开始学走路了,扶着墙壁可以颠颠倒倒地走了。
在得知许归出事的时候,他心惊了一下,两年前许归出事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再次回归,他整个大脑嗡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让育儿嫂看着果果,便让司机直接载他去餐吧那边。
在车里他便打电话让陈朗把他的那些人都派到餐吧那边,和时璟的人汇合,尽快找出许归。
陈朗动作很快,等薄情到了餐吧这边,所有人都已经在楼上搜寻了。
陈朗还通知顾司宴,顾司宴那边也带了警队过来。
终于在十分钟后,大家在楼顶上发现了许归的踪迹。
此刻的她正被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从后面箍着脖子,而对方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
而许归的意识混沌,眼睛虽然睁着,但是全身软绵绵的,并没有什么力气,只能任由对方拽着她。
而在看到一大群人冲过来的时候,那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朝着大家吼道,“不要过来,不然我抱着她跳下去。”
女人身后便是栏杆,虽然栏杆还算高,但是她的情绪显然是失控的,大家怕她激动的情况,可能真的会把人给弄下去。
所以大家在听到她的话时,就不敢向前,赶紧停了下来。
而许归的意识一直混混沌沌,当模糊的视线在看到人群中坐着轮椅的薄情时,才稍稍清明一些。
她嘶哑着声音,轻轻地唤了一声身后的女人,“妈,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说。”
然而女人在听到她的这一声妈,情绪更加失控了,抵在许归脖子上的刀子都划破了她的皮。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你就是个孽种,一个克我们家的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