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今天穿的一件棉质圆领 t 恤,宽松版型的。
她被时璟推倒之后,随之他的手就直接把她一边的领子扯下,露出了她圆润白皙的肩膀。
他的唇直接亲上她的脖颈,而后是肩膀。
带着酥酥麻麻和若有若无的电流,袭击乔雪的全身,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毕竟未经人事,对于时璟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她有些抗拒和害怕,但是她强忍着想要推开他的欲望,紧紧地闭着眼睛,承受着他所做的一切。
时璟亲了一会儿,发现身下的女孩竟然毫无反抗的意思。
他把埋在她颈窝处的头抬了起来,看向身下的女孩。
女孩眼睛紧紧地闭着,殷红的小嘴也紧紧地抿着,但是不断颤抖的长睫出卖了她。
时璟压制着心中的怒气,把她那边被他拉下来的领子提了上去,遮住了他刚才冲动之下留下的暧昧痕迹。
他坐起来,推门下车,然后站在门边,扶着车门,对着车里还躺在座位上的乔雪说道:“你可以滚了!脱了衣服,都让人提不起兴趣,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时璟不喜欢她,所以,他不想她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既然是没结果,那就让她早点死心。
还沉溺在紧张和害怕当中的乔雪,听到时璟的话,才悠悠地睁开眼。
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有些恍惚,不大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是从时璟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有些狼狈地从座位上坐起来,眼眸看向站在车外面的时璟。
他的眼神冷漠,双唇也紧紧地抿着,不难看出,他不高兴。
但是乔雪依旧不死心,“璟哥哥,你刚说什么?”
“乔雪,有的话说两遍就没意思了!但是既然你想听,我也不介意再说一次。”
时璟说着,双手紧紧地捏住车门,手背上的青筋突兀,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他停顿了几秒钟,才再次开口:“你即便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对你提不起任何兴趣,所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一个我连兴致都提不起的女人?”
明明刚刚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但是她还要找虐,竟然再让他说一遍。
乔雪以为她会受不了再次在他面前哭,但是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
即便心已经疼得感觉呼吸都困难了,她眼里却一滴泪都没。
她拉了拉衣服,从车里钻出来。
朝着时璟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打扰了。”
而后转身离开。
待走远了,确定时璟彻底看不到她之后,她才忍不住蹲下身子,环抱着膝盖,躲在建筑柱子后,掩面痛哭。
她其实早就知道时璟不喜欢她,甚至是有些讨厌她。
只是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住在她心里,她想忘都忘不掉。
她长的不丑,身边并不乏追求者。
但是每一个向她示爱的追求者,她都忍不住拿来和时璟对比,最后发现,竟没有一个人能像时璟那样,可以扎在她心底。
所以,即便她已经二十四五岁了,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刚刚他亲她的时候,她虽然害怕紧张,身体甚至有些本能地抗拒,但是,她的内心是欢喜的。
如果他今天坚持在车里对她做出一些事情来,她也是愿意的。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狠心说出那番难听的话。
无异于直接把她的心po于阳光之下,然后在狠狠地碾压,撕碎。
她很想告诉自己,那可能是他为了拒绝她,为了让她不要再纠缠他,故意说出的狠话,但是还是像一颗利箭刺进了她的心里,很痛很痛。
只是,她依旧没办法停止爱他。
但,她也没有脸再去纠缠他了。
乔雪走后,时璟站在车旁,手一直捏着车门,久久不动。
他的话很过分,不过他知道,就是要够狠,乔雪才会死心。
可是她如愿离开了,他的烦躁不但没有减少半分,反倒是越来越甚。
特别是她在听到那些话后,本应该是要哭的,但是她却没哭。
她是个哭包,被他骂得那么难听了,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掉一滴泪。
那一刻让他很意外。
也让他有些恍惚。
许久之后,他才关上后座车门,走到驾驶座上,打开门坐进去。
——
薄情回到病房的时候,许归还没醒。
他特意在她的点滴里加了少量的有镇痛的安眠药,所以她才能睡得那么沉。
他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轻轻地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睡梦中依然还轻蹙着的眉眼,心疼不已。
她背上有伤,右胸下肋骨又骨折,所以连睡觉都只能往左边侧躺着,他特意把一直枕头放在她右边伤口下面,让她稍稍有些倚靠,不至于睡得那么不舒服。
许归一直睡到晚上 8 点多了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薄情正好在她病房的沙发那坐着,拿着电脑在处理事务。
她轻轻动了下身子,疼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坐在沙发上的薄情听到声响,赶紧把腿上的手提电脑拿开,赶紧走到床边。
“别动,你背上和胸腔处都有伤。”
听到薄情的声音,许归的眼底一酸,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她摔倒坑里的时候,疼得资嘴咧牙她都没掉一颗泪,怎么才见到薄情,就忍不住了呢?
而薄情以为她是伤口疼的厉害才掉泪的。
毕竟他的娇娇是一点点痛都受不了的人。
“很疼吗?要不我再给你打一针止痛针?”
作为医生,太清楚止痛药打多了,其实对身体并不好,但是他就是看不得她受罪。
疼是真的疼,但是在许归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只是在薄情面前,她就是不想忍受,就是想要他疼疼。
“你抱抱我就好了。”说着,想抬手索抱,但是才抬起来一点点,就扯着胸腔处和背后的伤,她直接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薄情心疼不已,俯身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而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别动,所有的事都让我来做。”
许归的脸埋在他的颈窝,缓了好一会儿,疼劲儿才过。
她用脸蹭了蹭他脖颈间的皮肤,才撒娇道:“九哥,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