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雪第一次感觉被重视,尤其是来自父亲默默无闻,却尽显细节的爱。
虽然这些年他们聚少离多,即使父亲回家,也只会对母亲展露笑颜。
可这一次新家的装修,她却是知道的,母亲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是父亲一人做主,一人招呼着完工的,没想到能带给她这么一惊喜。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不说鲁豫本人,其实唐雪也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孩子。
她很开心,更想像其他孩子那样冲到父亲的怀抱,拥抱他,冲他撒娇。
可是她不敢,但很郑重的表达了自己的喜爱。
面对女儿的谢意,鲁豫不甚在意的说:“你看缺什么直接跟你妈说,”
“谢谢爸爸,”唐雪嬉笑着在自己的房间转悠着,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唐粟看她高兴,“那你自己看看缺什么,写个清单,回头咱娘俩去买回来。”
“谢谢妈妈,谢谢爸爸。”
夫妻俩随后将空间留给女儿,他们俩则出了堂屋,站在玻璃房前收拾出来的一小片儿花坛站定。
挨着东屋是灶房,灶房旁边是柴房,可以用来堆放煤球和杂物。
院子的西南角是茅房。
“那是旱厕,灶房里给你们单独隔了个洗澡间,方便烧煤炉引热水过去。”
“没事儿,这已经很好了,”又不是没用过旱厕,没啥可矫情的。
院子里还有二十多平方的小菜地,唐粟蹲下去看了看,摇了摇头。
“这土质不行,得养一养才能种上菜,抽空再整吧,先去把东西都卸下来。”
唐雪正好出来,墨司将车开到院子里,一家三口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将东西全部卸了下来。
之后开始收拾,当晚就把家里收拾干净,军区领导和家属还都过来热情打招呼。
大家互相不认识,即便是领导和家属,也是接到电话才过来的,要不然还不知道他们今天过来。
说实话还挺尴尬的,不过这也正合她心意,以后见面来个点头之交就可以了。
入住军区后,唐粟觉得身体已经熬过了初阶段的妊娠反应期,在家待着无聊,索性上了班。
不过没有正式销假,她只上半天班,每天上午门诊,下午就在家休息,纯粹义务帮忙,连工资都不要。
领导在得知她处在备孕阶段调理后,自然不敢对她存有过多要求,毕竟年龄在那儿放着呢!
也因此唐粟在门诊有了绝对的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记考勤。
同事谁忙不过来,她就去给谁帮忙。
不上班的时候,她还会去自己的小店看看,顺便接上唐雪回家。
所以大院的人,也就他们刚搬过去那几天,看到过鲁豫,自那以后,又恢复母女二人组合。
“小雨姐姐都转到小姨所在的高中附属小学了,我自己在这儿上着也没意思,转吧!”
一年级学期期末后,唐粟特意问过小雪的意思,将她的学籍转到了部队大院。
等到二年级开学,小雪就能和大院的孩子一样,不出军区就能上下学,安全,不需要接送。
“妈,以后你只管忙你的,不用操心我,我现在已经学会了煮面条,饿不着自己了。”
他们家有冰箱还有冰柜,里面屯了好多好吃的,她想吃啥,只需自己动手就行。
虽然她现在的水平还达不到好吃的地步,但至少能吃,而且像海鲜一类的,清蒸和水煮就能达到味觉巅.峰,简单的不得了,最多劳烦她做个酱料,就能收拾出来一顿大餐。
6月小学放暑假后,临出门前将唐雪送到兽世体验生活。
而后雷打不动的去一趟铺子送货,之后正常上班,下午再去兽世将人给接回来。
星曼达此时正是大寒季,新纪元后,那边四季分明,正好与唐国的气候相反。
为了采集到更多的食材,母女俩经常停靠的地方仍然是星宿大陆。
星曼达在没有完全建立好之前,暂时不过去。
寒季的星曼达干不了什么活,所以墨司又接了任务,据说这次去了能看到极光的地方。
他没有具体说去哪里,但就她所知,全世界能看到极光的国家有大美丽、大唐漠河的北端,还有就是挪威、冰岛、芬兰等国家。
具体他会出现在哪儿,还真不好说,但这意味着他又能带好吃的回来了。
如今的唐雪,已经彻底的适应了兽世的生活,都知道她是墨司的女儿,谁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尤其唐粟兽世过赤芽之后,不仅赤龙族当乌龟一样缩了起来,就连其他六族也不敢过来找存在感。
原因无他,如今只有银龙族掌握着制盐、酿酒、种田、顶级药方等高端技术。
就是和他们最好的青龙族,也只是起到辅佐的作用,真正的核心,都掌握在那个最为普通的,被他们瞧不起的普通人类的手中。
甚至于包括她带来的那些人,目前只有为数不多的银龙、青龙族人能听懂。
谁能想到呢,语言不通反而成为这些秘密的最佳保护伞。
自从银龙族的巫医们名声传出去之后,龙族独一无二的那个巫医反而越发的不中用。
他治不好的病,在人家这儿几服药可能就治好了。
他简单粗暴留下后遗症的治疗方式,早就被族人所不齿。
更多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了银龙族巫医那儿,不出半个月竟然就药到病除了?
不仅不需要开刀,动筋骨,还没有任何后遗症,久而久之,就显得他越来越没用。
银龙族就这点好,你来了给你治病,也不收你任何的猎物做报酬,只需要采集足够量的,且有明显对比指标的水果、海鲜、药材、野菜、菌子就可免费治疗。
有这样的好事儿,谁还去龙族巫医那儿被他刻薄对待?
他不仅各种为难,提出的条件还各种苛刻,所需药草,都是极其难寻的。
族里面有多少兽人就是为了支付他所谓的医疗费,就这么死在寻找他所需昂贵药草的路上。
更可恨的是,他还说这些药是给他们用的,事实上用给了谁,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