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定在上午八点，昨天李辉落水感冒，宋文君便取消今天申请专利的事。
“家明，嫂子在外面等你，加油！”
“加油！”
“嘎油！”
“加~阿嚏~油，呜呜——”
李辉喊加油的时候咬到了舌头，真是个活宝。
第一次做手术，家明很紧张。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重获新生的时刻，他很激动，没有嫂子，或许他这辈子都走不出海岛。
“阿弥陀佛~阿嚏！”李辉擦擦大鼻涕，坚决要求在手术外等候。
于正涛穿着手术服过来，小护士把昨晚陆云霆来的事告诉护士长，护士长立即将此事向他汇报。
“11?他没说有啥事？”
“打听一位叫陆家明的患者。”
“陆家明？病房有这个人吗？”
“没有，据说他看完整个住院记录，很失望。”
于正涛愣住，“他还问了什么？”
“问、问到几天前人贩子的事。”护士长小心翼翼说道。
“他问这个干什么？”
“不清楚，小张啥都没说，但是她说11同志很生气。”
“人贩子”纯属乌龙，是他的“好女儿”脑子进水，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11为啥打听这个事？难道他跟宋文君认识？
本来今天这场手术，他想故意制造一场医疗事故，让那孩子视力恢复到“睁眼瞎”状态，以此来报复宋文君，让自己下不来台，让他女儿在医院丢尽脸面。
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现在他要重新考虑一下，万一他真的跟宋文君认识，任何后果他都承担不起。
“11同志再来的话，请他去我办公室。”
“是。”
两人的谈话都被站在身后的宋文君听到。
“11?”
代码？她听说最初那些科研工作者，国家为了保护他们，故意用数字代替每个人的名字。
谁是11?在哪儿呢？何方神圣？他打听陆家明干什么？是陆云霆的同事？
“于主任，家明就拜托你了，等你们的好消息。”
“家明？”于正涛愣住。
“你说家明？”
“对啊，我弟弟叫陆家明。”
啊？
于正涛低头看看手术单上的名字。
“他不是叫李辉吗？”
“李辉是我，嘿嘿！”
重感冒的李辉两个人鼻孔都塞着卫生纸，说话时鼻音很重，傻乎乎的笑着。
“你们，你们这是搞什么鬼？”
“于主任，手术时间到了，您快进去吧，我弟弟还等着你拯救呢！你可不要三心二意，万一出现医疗事故，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反正这时候没有医疗保险这种东西，挂号看病不需要拿身份证，李辉建议写他的名字，若是发生什么纠纷，提他爸爸名字，能镇住一两个。
于正涛心事重重的进了手术室。
不管怎样，他的计划是泡汤了。
“辉哥，你去躺着吧，养好身体，我请你吃大餐。”
“谢谢宋老板，我还能挺得住。”
“那你坐会儿吧。”
他的两个鼻孔就跟水管子一样，鼻涕都止不住，甩的到处都是。
两个小时后手术结束，于正涛一脸疲惫的走出手术室。
“于主任，我弟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三天后就能拆线了。”
“我替11谢谢于主任！”
“11?你认识11？”
“哦，认识！”
于正涛心中狂喜。
“宋同志，你怎么不早说啊，11同志来了吗？我可不可以跟他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