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瑜好笑:“这可真是乌鸦站在猪身上,只看别人黑,不看自己什么色。要论脏,你纪白雪女士又干净到哪去了?”
“你……”纪白雪气得脸色一白,她的亲儿子竟然说她脏?!
薄靳瑜本想走进别墅,但是走了两步就又停下长腿,侧着脸看她:“我警告你,没事别到我这找不痛快。”
纪白雪顿时心如刀割:“靳瑜,我是你妈!你就为了一个哑巴,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话刺我?
“是,我可能做得不好,可我怀胎十月,为了生你,我差点大出血……”
“得了吧。”薄靳瑜打断她:“别再跟我卖惨了,我求你生我了吗?
“你把我生下来,带到这个糟糕的世界,问过我的意思吗?
“而且你为什么生我?我上面那个如果不是姐姐,也轮不到我吧?”
薄靳瑜一针见血。
纪白雪曾经是小三啊,携子上位,还干了哪些肮脏事,真以为他不知道吗?
纪白雪还想说什么,薄靳瑜忽然笑得极其瘆人:“纪白雪,说到脏病,你有对吧?”
啪!
纪白雪红着眼睛,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眼泪瞬间疯狂涌下来。
她做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将来,为什么他要这么伤她的心?!
薄靳瑜却一点都不介意被打,只用舌尖顶了顶腮,似笑非笑的说:“没事别过来找骂,明知道咱们母子俩水火不容,还来找不痛快,你图什么呢?”
纪白雪没说话,回到车里,双手抓着方向盘,放声大哭。
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可身为母亲,她从来没有对不起过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儿子要这么对她?
这难道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吗?
薄靳瑜没有回答,但是纪白雪悲恸的哭声不断传入耳畔。完
他攥着拳头,手背青筋凸起。
回到别墅,他的脸上明显挂着怒火,尤其是看到许妙嫣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的眼神就仿佛这漆黑的夜,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许小鹿,去洗澡,我们来运动一下。”
薄靳瑜边说边用手指挑开衬衫的扣子,然后进入浴室。
他在笑,却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从身体渗出来。
许妙嫣咬着嘴唇,握着拳头,沉默半天才去照做。
她告诉自己,拿了钱就要办事,她没得选择。
可其实,薄靳瑜没有碰她,他只是搂着她,嗓音异常低沉:“睡吧。”
他们很少睡在一起,而且是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
许妙嫣刚开始还有点放不开,身体僵硬紧绷,他稍微动一下就如临大敌。
“我说了不做,就不会碰你,我不是个禽兽。”
薄靳瑜的话让许妙嫣渐渐放松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睡着了。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清醒的状态下跟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并且放下戒备得睡着。
薄靳瑜一直清醒着,侧过身,单手撑腮,目光落在女孩恬静乖巧的睡脸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张脸,好像有一种力量,能让他血液躁动的暴戾平静下来。
这很神奇,因为就连何央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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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早上六点,许妙嫣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薄靳瑜的怀里,俏脸热了热,有些窘迫。
她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且还跟薄靳瑜相拥而眠,太羞耻了。
许妙嫣动作很轻的把薄靳瑜横在她腰上的手拿了下去,之后缓缓坐起来,床垫立刻凹陷一块,薄靳瑜也蹙了蹙眉,翻身平躺。
他穿着真丝睡袍,腰带一松就几乎整个胸都露在外面,下身的内裤也一览无遗。
瞄到男人强壮的私密部位,她立刻烧红整张脸,赶紧别过脸,窘迫极了。
她刚才……在看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