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好听的少年声音传了出来。
“有没有不舒服？”
季歆歆没有被冷不丁的声音惊到，却被这问题问愣了一下，“唔，熠哥哥，会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好好感受了几秒钟，还真找到了一处算得上不舒服的地方，用邀夸夸的语气说。
“熠哥哥，歆歆开心得脑袋晕乎乎哒。”
听罢，莫子熠嗓音更淡了几分，“出离在外，这么开心？”
这是说她乐不思蜀嘛？
季歆歆觉得无比委屈，她分明没这么想呀！
“歆歆开心一一哥哥一直在悄咪咪陪着我，还开心一一哥哥扮成喻熠哥哥来找我……”
女孩扳着手指仔仔细细地数，似乎很容易就能数出很多很多开心的点。
一与熠二字，在女孩年龄性口齿模糊混淆和偶尔撒娇语调下会被混为一谈。
也令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歆歆一会儿叫一一哥哥，一会儿喊熠哥哥。无缝切换。
听她这样讲，该是已经记得了过去那些。
莫子熠沉默须臾，低低打断她，“什么时候记起的？”
“唔，”季歆歆垂了眼睑，细白手指纠结在一团互相勾扯，情绪明显低落下去，藏着自责，“刚刚，那些兽兽人念经之后。”
在歆歆心目中，那兽人滔滔不绝一大堆听不懂的东西就跟念经一样一样的。
虽然很讨厌，但是她那个时候脑袋不知不觉就闪过许多片段啦，都是和熠哥哥有关哒！
在时光之城的时候，一一哥哥给过提示的，歆歆却一直没记忆到他的名字。
想到这里，季歆歆眼睛重新盈满亮光，把心里的猜测问出口，“所以，熠哥哥履行诺言来找歆歆，才会故意用喻熠这个名字嘛？”
熠，是一一哥哥真正的名字喔！
莫子熠没有正面回答她，不着痕迹将话绕了回去，似乎很在意这点。
“听兽人念经，没有任何不适么？”
“没有呀！”
季歆歆想了想，放开知知鸟跳到地上左三圈右三圈蹦蹦跳跳，扭头对看晕圈的知知鸟保证。
“你看呀熠哥哥，歆歆身体棒棒哒。”
她正准备问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啪嗒一下，刚睡醒就被霍霍一通又遭受转圈圈攻势的知知鸟彻底撑不住，眼冒金星晕倒在床边。
……
无数光年之外，不属于联盟或兽族任何一方领地的神秘所在，操降偷瞄半眼少主的表情，有点忍笑困难。
少主仔细养了那么多时日的鸟儿，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它以这种原因歇菜。
莫子熠喂鸟吃了点食物，接过毛巾擦手，淡淡道，“要笑便笑。”
“咳。”操降摸摸鼻尖控制住自己，表情强行严肃，绝不承认是在笑傻鸟，“少主，小姐这次真是太叫人惊喜了，在那样的情况之后还能记起来您。”
莫子熠眉眼间冷色消融几分，不知想到什么事，浓墨黑眸闪过浅浅笑意，转而问，“进展如何。”
跟在少主身边久了之后，操降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种节奏，接话飞快，“回少主，不出意外再有一个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