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门口。
秦菲菲将何明朗送到门口后,厚着脸皮向他索要电话号码。
“明朗哥,我最近这腿总是不舒服,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改天我去医院找你看病?”
何明朗知道她想干什么,皱了皱眉,本能的想拒绝。
但当他转过头,看到二楼书房里,秦染那一抹纤细的身影时,他忽然又转变了态度。
“好啊,我们互相加微信吧。”
收回视线,何明朗笑着对秦菲菲说道。
秦菲菲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当即便兴奋的掏出手机,跟何明朗互加了微信。
“那明朗哥,你路上要主意安全哦,我明天没什么事,去医院找你哈。”
加完微信,秦菲菲趁热打铁的又说道。
何明朗礼貌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弯腰坐进了车内。
回到何家,何明朗推门走进客厅,入眼便看到父亲何天晟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见他回来,何天晟放下茶盅,信口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问的,自然是秦染被保释的事。
下午何明朗之所以会出现在警局,帮秦染保释,就是父亲何天晟打电话通知的。
闻言,何明朗不觉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爸,你是怎么知道秦染被警察抓起来的?”
秦染被抓进警察局的事,就连秦家人都没得到消息,那么他父亲这个外人,是如何在第一时间拿到消息的呢?
对这个问题,何天晟似乎早有准备,“你刘叔叔不是在警察局么?中午的时候,我跟他一起喝茶,闲聊的时候,正好听到了。”
“哦,是吗?那您对小染的事还挺上心的。”
见父亲不愿多说,何明朗便讪讪的回了一句。
他站起身,准备上楼,这时候,何天晟忽然又开口喊住了他,“我听说秦染之所以会被抓进警察局,都是因为司夜寒主动报的警,看来,她跟司夜寒的关系,要到头了。”
何明朗闻言,不觉站定了脚步,“爸,你想说什么?”
何天晟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随后才道,“其实我知道,你对秦染,一直都念念不忘,如果你实在舍不得她,等她跟司夜寒分开后,就去主动追回来吧?”
这话,顿时让何明朗错愕的瞪大了双眼。
他一直以为,父亲那么迂腐的人,肯定眼里不容沙子,秦染虽然是个好女孩,但终归是嫁过人,要想让他接受对方,只怕难如登天。
可现在……父亲不但接受了秦染,还鼓励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怎么?很意外吗?”
见何明朗一直惊讶的看着自己,何天晟不觉笑着问道。
何明朗回过神来,呐呐的点了点,“是有点,我还以为……”
“以为我看不上秦染?”
何天晟看他一眼,随后又道,“其实秦染的确不是我最合适的儿媳妇人选,但我也看的出来,你对那个女孩太过执念了,我怕要是阻拦你,这辈子都抱不上孙子了。”
何明朗被父亲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觉低下头去,“您还有明媚跟明城,我不急。”
“你都快三十了还不急?”
何天晟瞪他一眼,不无摇头的说道,“你呀,哪里都好,就是这性子太温吞了,早先要是跟秦染主动点,也不会被动成这样。”
“我不想难为她而已,况且……”
提到秦染,何明朗的眸子不觉暗了暗。
其实,他不是感觉不出来,秦染虽然对他非常尊敬,也喜欢把心里的话跟他讲,但她每次看自己时的眼神,却从未有过情侣之间的那种暧昧。
她把他,真的单纯的只是当大哥哥看待而已。
而也正是因为这层顾虑,他才会在一次次的犹豫中,生生的错过心爱的女人。
“你不难为她,自然会有人难为她,那个司夜寒,对秦染如何,你心知肚明,明朗,要真想对自己心爱的女孩好,就该主动一些,而不是一直在背后默默的付出,你这样,一辈子都给不了他幸福。”
何天晟望着儿子,一字一句的开导他道。
父亲鼓励的话,终于让何明朗重燃了斗志。
一想到秦染现在的处境,他不觉握紧了拳头,“爸,你说的对,为了小染,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
澜江家园。
司夜寒把江茗韵带进客厅后,转身去酒柜前开了一瓶红酒。
倒酒的时候,他将一滴透明的药水滴到对方的杯子里。
江茗韵不疑有他,见司夜寒亲自帮自己倒酒,想都没想便接了过去。
“夜寒,今晚我能留在你这里过夜吗?”
一边喝着手中的红酒,江茗韵一边心猿意马的问道。
司夜寒勾了勾唇,那双如子夜般的眸中,深的让人看不到任何情绪。
“当然,不然我干嘛把你半夜带到这里来。”
说完,他主动伸出杯子,同江茗韵碰了碰杯。
见他同意,江茗韵高兴坏了,端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红酒下肚,江茗韵的脑袋很快就变得晕乎乎的。
一开始,她只当是自己喝醉了,揉着太阳穴跟司夜寒撒娇道,“夜寒,你这酒是什么牌子的,怎么这么烈啊,我才喝了一杯酒上头了。”
司夜寒淡眸睨了她一眼,信手将她推到一边,“这是专门为你调制的酒。”
说完,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江茗韵抬起头,看着面色古怪的司夜寒。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人便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旁边陆城见她晕了,就走过去请示道,“大少爷,开始吗?”
“嗯。”
司夜寒点了点头,转身坐在了江茗韵的对面。
陆城从口袋掏出一小瓶药水,掰开江茗韵的嘴,给她灌了进去。
江茗韵喝下药水后,呻吟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
再次醒来的她,江茗韵的一张脸上都写满了呆滞,看样子,是被人控制了心神。
司夜寒看着她,冷冷开口,“我问你,徐妈是不是你杀的?”
江茗韵摇了摇头,如实说道,“不是我,徐妈是一个黑衣人杀的。”
“黑衣人长什么样子?”
顿了顿,司夜寒又迫切的追问道。
江茗韵再次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他戴着口罩,当时太害怕了,不过……我事后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也是那个人教导我去诬陷秦染的。”
江茗韵说着,就乖乖的掏出手机,示意司夜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