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1切都很顺利。
余晚词在厉氏集团的私人医院做了复查。
全部项目做完用了1整天的时间。
秦御来深城挺长时间了,家中有怀孕的妻子,还有那么大1个集团要打理。裴彧文给秦御打过电话后,定了当天晚上8点的机票,9点十5分就能抵达京城。
收到航班信息后。
秦御给厉修寒打了个电话。
厉修寒去送机了。
偷偷去的。
没有露面。
裴彧文身上也有伤,不过这几日养得差不多了。
他和余晚词从厉氏集团的私人医院离开时便手牵着手,若非需要安检,怕是1刻也不会松开。
厉修寒像是个偷窥狂,躲在角落里看着属于他们的幸福。
那些画面旁人看来很甜很温馨。
可对于厉修寒而言,每1帧,都是能直直扎进胸腔的利器!
他很清楚看1次痛1次!
但他还是来了。
余晚词此番和裴彧文返京,大抵永远不会踏足深城这片土地了。
他还能不能再见到她都是未知数。
秦御1行3人过了安检。
背影彻底消失在厉修寒的视线里。
厉修寒立在角落里,久久没有离开。
直到8点飞京城的航班起飞。
厉修寒返程。
路上。
他心悸剧痛。
疼得出了1身汗。
原本是要回天府庄园,最终先去了厉氏旗下的私人医院。
车子停进医院的车位里时。
后排的厉修寒已经心疼得晕死过去了!
他意识混沌。
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失去了他的晚晚。
被送进手术室。
凌晨才清醒过来。
睁开眼,他看到了守在病房里的父亲,以及来看望他的孟家父母。
厉铭得知厉修寒放余晚词和裴彧文回京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这就对了,青竹嫁到厉家,从未做过任何不对的事。对你好,给你生了儿子,对我又孝顺。以前那些事都过去了,你和青竹在1起,两家是强强联手。你放那女人离开才是正确的,难受只是1时的,以后好好和青竹过日子,不许再提离婚的事。”
厉铭知道厉修寒为什么进医院。
心悸。
年纪轻轻就犯心脏病。
余晚词那女人果然是个祸害!
总算走了!
厉修寒刚刚醒来,很虚弱,他不想和厉铭争辩什么。
但婚他是1定要离的。
并且,他不会放过当初害晚晚的人。
每1个都不会放过。
裴彧文守护了晚晚十4年,为晚晚做了太多太多!
秦御说得对,裴彧文赢得光明磊落。
相较之下,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臭虫,他根本配不上晚晚。
他要让所有伤害过晚晚的人,付出成倍成倍的代价。
厉修寒爱余晚词。
余生都会爱。
他放余晚词走,也是因为爱。
他偷了本该属于裴彧文的爱。
裴彧文默默爱了余晚词十4年。
天道轮回。
往后余生,该轮到他默默爱他的晚晚了!
真正让他放余晚词走的原因,不是来自秦御和聂箫鸣的压力,也不是黑白两道的压迫。而是他终于醒悟,终于学了该如何爱1个人。
是付出。
而非索取。
更不是强取豪夺的占有。
厉修寒1言不发,清醒后很快又闭上眼睡着了。
厉铭看他不反驳,以为儿子终于懂事听话了。
却是没有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最是严重棘手的地步。
厉修寒表面看起来越平静,内心则越压抑疯狂。
这场闹剧中注定不会有赢家。
而他此时怎么都想不到,他也会有去求余晚词1天!
京城。
秦御1行3人乘坐的航班准时抵达,没有什么行李,又是头等舱。从机场到航站楼,再到接机台,总共没花多长时间。
人群中。
秦御1眼便看到了他的凝儿。
分明分开没有几日。
分明每天都要视频。
可他还是好想她,好想抱抱她。
彼此双向奔赴。
谢凝怀着孕,动作不敢太大,但脚步明显很急。
秦御大步流星,若非机场人多,他恨不能朝她跑过去。
两人紧紧相拥。
秦御珍重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沙哑:“走那么急做这么?小心摔了。”
“不会的。”谢凝脑袋在他怀里蹭着:“我和宝宝想你嘛,我有分寸的。”
“我也想你们,好想。”
“回家吧,我给你炖了汤。”
“不是说了不让你进厨房。”
“偶尔1次嘛。”
“……”
谢凝撒着娇。
秦御只觉得心底熨帖,很暖。
裴彧文和余晚词看着他们,脸上俱是笑意。
显然这狗粮吃得很愉快。
谢凝过来接机,是祁安开车来的。
后面还跟了另1台车,也是御景名邸的,是司机开来的。
裴彧文和余晚词原本打算打车回去。
谢凝安排了车。
都到机场了,他们无法拒绝。
裴彧文牵着余晚词的手,感激地看着谢凝和秦御:“多谢谢董,多谢4爷百般周旋,我和小词无以为报。这么晚了,我们就不登门打扰了。改日,定设宴好好感谢诸位帮忙。”
有谢凝在,秦御几乎不发言。
家里都是他的凝儿做主。
谢凝笑着:“你和余总历经磨难,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等你们结婚,请我和4哥多喝几杯喜酒便是了。”
裴彧文眼眶微微泛红:“1定。”
又是1番寒暄。
谢凝叮嘱裴彧文和余晚词好好休息,谢氏集团的工作她都安排妥当了。叶氏集团那边也给余晚词批了半个月病假,叶瑞兰亲自在集团坐镇,等余晚词养好了身体再回集团工作。原本这件事该是叶氏给余晚词打电话通知,叶伊1心里担心余晚词,这几天总往御景名邸跑。知道谢凝今天来接机,就顺便让谢凝通知余晚词在家休假。
两台车先后出发。
下高速后,朝着不同的方向驶离。
1台去了御景名邸。
1台去了余晚词和裴彧文住的小区。
秦御和谢凝抵达御景名邸后。
谢凝把提前炖着,1直在火上温着的汤端给秦御。
秦御1个不注意,就瞧见他的小娇妻又擅自进厨房了。
看她端着热汤出来。
他急忙上前去接。
汤炖了1锅,谢凝过了孕吐期,这段时间特别容易饿,和秦御1道喝了1些。
天色不早。
尽管谢凝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还是忍住了。
两人洗漱睡下。
有什么话明天。
另1边。
裴彧文和余晚词回家后。
屋内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
大约是谢凝他们安排的。
只是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些许血腥味儿。
两人这几天住在厉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尽管私底下相处时只有彼此,情绪还是足够克制。即便是亲吻,也只是蜻蜓点水,并未太过腻歪。
上楼时,裴彧文便和余晚词商量,今晚干脆先去他家住,反正楼上楼下很方便。余晚词清楚地记得被厉修寒绑走时,那1地从裴彧文身上流出来的血,屋内必定十分血腥可怖,认同了裴彧文的提议。两人先回余晚词家,是为了给余晚词拿衣服,没想到屋内已经收拾妥当。
彼此互相交换了眼神。
瞬间便猜到是谁安排的。
相视1笑。
眸底霎时生出各种复杂的情绪。
此时窗外的夜色已经黑透。
这个小区的隔音效果很好。
屋内寂静无声。
气氛在无形中拉扯。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
两人难舍难分地吻在1起。
1路从玄关进门。
相拥着跌在沙发里。
这个吻很长很长,似是要将错过的十4年全都弥补。
停下时。
彼此面红心跳,呼吸急促。
天色不早了。
裴彧文喘着粗气,摩挲着余晚词的手心:“先去睡吧。”
余晚词看着他的脸,起身拽着他往里走。
裴彧文懵了,顺着她的力道,机械地从沙发上站起来,1路跟着走进了她的卧室。心里猜到了什么,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脸上的温度不断攀升。
余晚词拉着裴彧文在主卧的床上坐下,附身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坐1会儿,我去洗个澡。”
裴彧文呆呆地点了点头。
随后便瞧见余晚词从衣橱里拿了套丝质的睡衣,进了主卧配套的浴室。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水流声。
裴彧文心乱如麻。
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和余晚词住在医院。病床很大,不过他都是睡沙发。尽管同处1室好几日,但他始终都把持好应有的尺度。她突然拽着他进了她的卧室,意图很明显。他既开心又激动,还有点忐忑紧张。坐在她的床上,浑身绷得很紧,好似双手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余晚词很快洗澡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对裴彧文说道:“你身上有伤,别淋浴了。用毛巾擦1擦吧,我给了放了温水。”
裴彧文看着她,脸烧红。
余晚词1笑:“快去吧,我给你拿衣服。”
裴彧文呆呆的,傻乎乎地走进了她主卧的浴室。
余晚词把头发上的水珠擦得半干,去隔壁客卧给裴彧文拿了套他的浴袍。
裴彧文正在擦身。
余晚词敲了敲浴室的门:“阿文,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