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片刻,宋晴空拿到那位秘书的联系方式之后,父子俩各自上楼休息去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打电话联系好那位秘书之后,他开车出门,去接那位秘书。
那位秘书竟然住在他家附近的高档别墅里,虽然位置和面积都不及他们宋家的别墅,但也十分阔气了。
一个秘书,住这么好的房子?
她是嫁了有钱人,还是……
他心里画了一个问号。
他的车在别墅区门口停下,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朝他走过来。
他落下车窗,女孩子弯腰和他打招呼:“您好,我是夏暖暖。”
“宋晴空,”宋晴空简洁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上车。”
夏暖暖坐进了副驾驶,“我知道您是晴空少爷,我见过您。”
宋晴空勾勾嘴角。
他爸的秘书见过他不稀奇。
他也见过夏暖暖。
不过,他爸的秘书加起来十几个,人他是见过,名字好像也听说过,但是人和名字他对不上号。
“你在我爸身边待了多久?”宋晴空开车一边问。
“半年多,”夏暖暖毕恭毕敬的说:“董事长是个特别好的人,宋氏集团也是一家特别好的公司,我在公司里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只可惜……”
她的手下意识抚上小腹。
宋晴空注意到她的动作,目光一凝。
这是……怀孕了?
刚一见面,不适合问这么深入的问题,他换了一个问法:“夏秘书结婚了吗?”
“结婚了,”夏暖暖脸上浮现一抹浅笑,“我先生……晴空少爷您大概认识,他叫傅远周。”
宋晴空手一哆嗦,汽车晃了下,很快稳住,“傅叔叔?”
靠。
这是傅远周的老婆?
那他岂不是要管她叫婶婶?
开什么玩笑?
傅氏集团是他们宋家的合作伙伴,傅远周是傅氏集团的老大,也是他爸的朋友。
他怎么不知道傅远周娶了一位小娇妻?
领证了吗?
婚礼肯定是没有举行的。
这一点,他很确定。
如果傅远周再娶,举行了婚礼,他不可能不知道。
是的,就是再娶。
傅远周和他妻子多年前就离婚了,听说,他妻子结婚之前有一位情投意合的男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嫁给了傅远周,给傅远周生了一个女儿。
两人的女儿才一岁多,傅远周就和他妻子离了婚,他妻子嫁给了她那位情投意合的男朋友,出国定居了。
傅远周守着他的女儿,收养了三个养子,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没再娶妻。
现在,难不成老树开花,娶了第二任妻子?
宋晴空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夏暖暖。
夏暖暖既然已经工作了,至少应该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了。
但她长的脸嫩,说她是个还没出大学校园的大学生,也有人信。
傅远周娶了她吗?
这不止老树开花了,还老牛吃嫩草!
傅远周和他爸差不多的年纪,好像比他爸还大两岁。
他收养的那几个养子,老大怕是也要比这个夏暖暖大几岁。
他给他养子娶了一个比他养子年龄还小的继母?
傅远周的养子肯定很尴尬。
夏暖暖知道,宋晴空肯定有很多疑问,但她并没有解释的欲望。
到了广厦事务所,她肯定要把她现在的情况,和广厦事务所的人说清楚。
到那时,宋晴空就什么都知道了,没必要现在浪费口舌。
宋晴空的父亲把广厦事务所介绍给她之后,她多方面的打听了一下。
她很满意。
首先满意的,是广厦事务所的背景。
广厦事务所的老板是温家的大小姐、顾家的少夫人,她身份尊贵,背景深厚,是傅家远不能及的。
其次,是广厦事务所的宗旨。
安得广厦千万间,辟天下寒士俱欢颜。
那是一个真正的会为人排忧解难的地方。
听说,事务所占地面积广阔,有的是房子。
作为事务所的客户,只要她给足够的钱,在那边住一段时间,应该是没问题的。
她去了广厦事务所,傅家那位刁蛮的小公主,就拿她没办法了。
抵达目的地之后,宋晴空带着夏暖暖去见唐无忧。
来之前,他已经和唐无忧联系过了。
如果只有他自己来,唐无忧会和他在住处见面。
他带着夏暖暖来的,唐无忧和他约在了会客室。
唐夜溪也在。
见面之后,彼此寒暄了几句,唐夜溪对夏暖暖说:“傅太太,你的委托和诉求是什么?”
“我的事……我也说不清是悲哀还是幸运……”夏暖暖深呼吸了一口气,筹措语言,缓缓的说:“我有个同学,叫傅娇娇,她是我先生和他前妻所生的女儿,当然,我认识傅娇娇的时候,还不认识我先生。”
“我出生于普通家庭,我爸妈就是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忠厚老实,勤劳本分,我们家没什么钱,但是我们一家三口感情很好,我觉得我过的很幸福。”
“我从小成绩就很好,是老师眼中的学霸,家长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高考时,我以优异的成绩被夜都商学院录取……”
她看向宋晴空,“晴空少爷应该知道夜都商学院。”
“当然,”宋晴空说:“夜都商学院是夜都有名的贵族院校……如果你成绩很好,你不该选夜都商学院,夜都商学院的学生非富即贵,如果你出生于普通的家庭,没有特别的背景,在那里读书,对你没什么好处。”qqxδnew
夏暖暖笑笑,摇了摇头,“可惜呀,夜都商学院的老师去我家说服我去夜都商学院读书的时候,没人对我说这番话……当时的我,年纪小,涉世未深,天真的厉害,听夜都商学院的老师说,我的成绩如果读夜都商学院,不但可以不用拿学费,学院还会奖励我五万元钱,入学之后,如果成绩好,每次考试都可以拿到奖学金。”
她扯出一个自嘲的笑,“那时的我,是骄傲的,觉得自己聪明,是个天才,连贵族学校的老师都亲自登门说服我去那个学校读书,我志得意满,想为父母减轻负担,于是,我去了。”
再后来,那所学校,成了她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