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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氏虽然愚蠢,可是女儿的反应这般剧烈,让她的心头也跟着升起了一股可怕的猜测。

难道……

不,不可能!宸郡王可是嘉柔的亲哥哥啊,何况,自己被他们母子逼得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这些,嘉柔都是看在眼里的!

就连自己的皇后之位,也是拜陈氏那个贱人所赐,才会让惠妃坐收渔翁之利的。

小齐氏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有悖人伦,喜欢上自己的仇敌。

她大吼:“你听到没有,你给我发誓啊!你为什么不肯说!你说啊!若是你对宸郡王有了男女之情,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你说啊……”

“母妃!”嘉柔公主眼眶泛红,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地涌出了眼眶。

“没用的东西!”

小齐氏冲到嘉柔公主面前,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你跟我说,快说,你听到没有!”

小齐氏眼睛通红,紧紧地盯着嘉柔公主,那样的眼神,就像是落入陷阱的母兽,锤死之下发出的挣扎。

嘉柔公主心如刀绞,她说不清自己的内心现在是什么滋味,而是一脸麻木地跟着小齐氏说道:“我发誓……若是、若是……若是我对宸郡王有男女之情,就让我的母妃……就让我的母妃……”

嘉柔公主哽咽了,她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下去。

“混账!你给我说!”

与其说小齐氏是相信自己的女儿,倒不如说是她心中的舐犊之情占了上风!

“母妃,你不要逼我了,我……”

“闭嘴!”大概是母女连心,嘉柔公主还没有说完,小齐氏便察觉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我这辈子,活得就像是一个笑话,早就了无生趣了。我后半辈子唯一的指望,就是看着你能出宫嫁人,挑一个青年才俊,和他琴瑟和鸣……嘉柔,你要连这点指望都不给我吗?”

“母妃……”

嘉柔公主痛哭失声。

真以为发了誓自己就能拿她没办法了?

沈云绾看着嘉柔公主颤抖着把话说完,眼底涌现了一丝讥笑。

软刀子割肉的滋味痛吧?这才是刚刚开始。

自己看到萧夜珩生死不知时,那一刹那的痛彻心扉,她要让嘉柔公主也切身体会!

“义安公主,你听到了,嘉柔发誓了,你休想再往她头上泼脏水。”

“本宫需要给她泼脏水吗?”

沈云绾冷笑了一声。

早在踏进坤仪宫之时,她就暗中吩咐了苏小满,去嘉柔公主的寝殿寻找证据。

沈云绾朝着苏小满看过去。

只见对方点了点头,接着,拍了拍手。

很快,太监们便抬上了一个大箱子。

嘉柔公主看到之后,瞬间脸色大变,颤抖着嘴唇,想要阻止,却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打开!”苏小满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箱子上头挂着一把铜锁,然而,这把锁根本难不倒将箱子抬进来的太监。

他蹲下身,手里的铁签子对着锁眼捅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铜锁被打开了。

只见箱子里头,宣纸占了一大部分,剩下的则视力帕子、荷包等物。

太后不等宫人呈上,而是离开了凤座,走到了箱子跟前,拿起其中一个卷轴,抖开之后。只见上头是一个男子的画像,还写了两行诗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画像上头的男子赫然便是宸郡王!

“孽障!”太后虽然清楚沈云绾绝不会无的放矢,然而,这些都比不上亲眼看到的冲击力。

她大怒:“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小齐氏不可能认不出亲生女儿的字迹,她都快要背过气去了,咬了咬舌尖,借着这股痛意让自己清醒。

“母后,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嘉柔,冒充嘉柔的字迹,母后,您要明察啊!”

“陷害?”

太后冷笑了一声,从里头拿出一叠宣纸,丢到小齐氏面前。

“你睁大了眼睛看看,这些、这些……难道都是别人陷害她吗?”

上头的淫诗艳词,太后简直连看上一眼都嫌脏了自己的眼睛。

她忍着滔天的怒火,对一旁的太监说道。

“给哀家全部搜捡一遍,哀家看看,她都藏了些什么污糟东西!”

太监们应了一声“是”,这一看不得了,除了笔墨外,还有男人的香囊、玉佩,这些东西会不会是宸郡王的,谁都不敢去猜,更不敢去说。

“好啊,好得很!小小年纪,就开始学人思春了,思的还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兄长,顺妃,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真让哀家大开眼界!”

太后无比嘲讽地说道。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春桃身上,看着抖成鹌鹑的丫鬟,目光森冷至极。

“不管用什么手段,给哀家撬开这个贱婢的嘴,哀家倒要知道,这些男人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太后凤目一扫,眼底寒芒闪烁。

“还有这些贴身服侍的宫女,全都给哀家扔到暴室去,什么时候交代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太后娘娘饶命!”一听到“暴室”两个字,其中一个宫女撑不住了。

她跪倒在地,哀求地看向太后:“奴婢愿意说!太后娘娘,奴婢一定说实话!”

“好,你说!”

太后回到了凤座上。

“奴婢名叫秋露,是贴身服侍嘉柔公主的……”

“说重点!”苏小满冷冷地扫了宫女一眼,露出一抹冰寒的笑容。

“再敢啰嗦,咱家让你尝尝咱家的手段!”

“贱婢,你若敢背主,我绝不放过你,还有你的家人!”形势已经对嘉柔公主很不利了。

明知道会得罪太后,小齐氏仍是出言威胁。

“把顺妃和嘉柔的嘴给哀家堵上。”

太后轻描淡写地说道。

闻言,几个太监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哪怕小齐氏用力挣扎,依旧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太后淡淡地扫了一眼秋露。

秋露神情一凛,连忙说道:“回禀太后娘娘,义安公主猜的不错,春桃是三年前来到公主殿下身边的,是宸郡王觉得春桃伶俐,所以送给了公主殿下。”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顺妃不知道?”

若是小齐氏知情的话,绝不可能让仇人的儿子在自己女儿身边安插探子。

“回禀太后娘娘,当时宸郡王让负责花名册的太监改了名册。因此,顺妃娘娘并不知情。”

当初的宫权是握在陈氏手里的,那时陈贵妃还如日中天,宸郡王想改名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太后闻言,淡淡地扫了一眼小齐氏,在看到对方灰败的脸色后,嘲讽地牵了牵唇角。

“曾经的后宫之主,连女儿身边多了一个宫女都不知道,如今被降为妃嫔,哀家看,都是你应得的!”

秋露缓了缓神,继续说道:“春桃平时都呆在殿里头,不常出来走动,只有去宸郡王府办事时,公主殿下才会派她出去。”

秋露话音方落,众人的耳畔忽然传来了“咚”的一声,只见春桃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一丝黑血,竟是服毒自尽。

春桃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苏小满连忙上前探了一下春桃的鼻息,脸色难看地跪地请罪:“太后娘娘,都是奴才大意了,春桃已经畏罪自尽!”

“起来吧。”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宫女,竟然会在牙齿里暗藏着毒药。

“太后娘娘,奴婢把什么都说了,其他的奴婢就都不知道了。”

最慌乱的人还是秋露,原以为可以戴罪立功,可她检举的那个人却死的干脆利落,难道自己还能去阎王殿跟春桃对质吗?

“带下去!”

太后命令太监将春桃拖下去,接着,目光落在了嘉柔公主的身上。

“阿宝待你如何,你心里是清楚的。你却为了你的龌龊心思给他下毒,嘉柔,哀家最后问你一句,解药在哪儿?”太后的眼神像是要把嘉柔公主剥皮拆骨一般。

嘉柔公主垂下头,嘴角竟是浮上了一抹诡异的微笑:“是,我是对二皇兄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是我心思龌龊。可是那又怎么样?那又代表了什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给大皇兄下毒了?我没有做过的事,我绝不会承认!”

没想到嘉柔公主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

沈云绾朝着嘉柔公主逼近,眼神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嘉柔公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刑部的大牢,在那里,就是最凶残的犯人在酷刑之下都会忍不住招供,以你的小身板,恐怕连第一道酷刑都撑不过。”

“你少吓唬我,我是堂堂公主,你难道还敢对我用刑吗?”

就算自己的心思被揭露了,那又怎么样?皇家是不容许这种丑闻出现的。

就算自己会遭受惩罚,大不了被贬为庶人,她就不信父皇还能杀了自己。

然而,她残害手足之事若是暴露了,以皇祖母对大皇兄的偏心,就算父皇网开一面,皇祖母也会杀了自己。

也许是正面临着生死关头,这一刻,嘉柔公主的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

“谁说没有证据?证据就是你的那条手帕。谨王吃下的点心没有检查到毒源,那是因为你把毒药抹在了手帕上。”

沈云绾嗤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真以为你的宫女听了你的话将帕子销毁了?那个宫女留了一个心眼,藏起了帕子。”

“不可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在诈我!”嘉柔公主暗中咬紧了腮帮子,头皮一阵发麻。

不可能,菊香最胆小了,她不敢不按自己的吩咐去做。

原以为嘉柔公主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样蠢。

沈云绾似笑非笑:“你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