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九霄之巅》的剧情里,男主牧层霄在宗门考核赛上大放光芒,风头出尽,引得之前的第一名华岳心生妒忌。这之后不久,牧层霄随着其余通过考核的内门弟子一同前往姑逢山上采摘药草。
在采摘药草的过程中,牧层霄与华岳发生争执,华岳追杀牧层霄,两人打斗动静惊动了山上深潭处的一处赤火蛟,华岳见势不妙扛着剑跑了,牧层霄被逼入绝境,反杀了那只凶暴的灵兽,大大涨了一波经验值,不仅如此,他还顺手带走了赤火蛟的幼崽,并将幼崽养大,成为了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
赤火蛟后来在原着里多次出现,所以这段剧情还挺重要的。只是当初簪星看到这里免不了吐槽,这根本就是杀了人家母亲还要把人家榨干最后一滴血啊,赤火蛟知道牧层霄是他的杀母仇人吗?这就关系还能并肩作战,还能伙伴,膈应不膈应?
不过如今,牧层霄并没有在宗门考核赛上大放光彩,而华岳看上去甚至都没有留意到牧层霄的存在。这二人不存在龃龉,之后就不会在进山后发生争执,也不会惊动那只赤火蛟,牧层霄更不会多一个“战斗伙伴”。
剧情主线似乎到这里,已经变了。
簪星看向自己的掌心,不是错觉,掌心的花朵状红印,确实比之前中午在饭堂里看见的深了不少。
是因为剧情在此出现了第一个分岔的原因吗?
她看了一会儿,收回手掌,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
不去改变剧情,以这天杀的原着线,迟早要她做回那个炮灰工具人,努力争取一下,说不定还能奔出一条新出路。
既然如此,还不如搏一搏。
......
挨着靠崖边的一处小木楼里,露台被铺上了雪白的毯子,长桌上放满了美酒瓜果。
宿楼虽是一样的小木楼,位置却各有不同。这一栋小木楼靠着崖边,夜里月光漫过,云海蒸腾,若以琉璃灯盏点缀,如蓬莱九宫。
木楼都是随机安排,不过,若有灵石,弟子间自然也可以通融。这一间位置的木楼,就是华岳以三百灵石和原先的弟子置换的。
此刻,他坐在露台的软榻上,一手持盏,一手拥着美人,神情格外满足。
今日他轻轻松松就通过了宗门考核,自然春风得意,见怀中美人神情忧愁,不由得伸手捏了一把对方的脸,笑道:“不必愁眉苦脸,我听说,不久后玄凌子要选亲传弟子,待我做了玄凌子的亲传弟子,在太焱派自然地位非凡,介时我再与掌门说几句好话,你定能进入内门。”
段香娆抬起头,目光殷切:“果真?”
华岳将她的手凑近嘴边亲了一口:“我还会骗你?”
说起来,太焱派的女弟子不少,也多清丽脱俗,看着是动人,但个个清高得很,说话爱答不理的,比起来,还是如段香娆这般风情解语的娇花更对他的喜欢。段香娆的修为不低,本来以她的实力,通过宗门考核本是板上钉钉的事,谁知道关键时候杀出杨簪星这匹倒胃口的黑马,前功尽弃。
“今日之事,我着实不甘心。”段香娆说起此事,语气变得怨毒起来,“一场考核,倒叫她抢了风头!”
华岳安慰她道:“那个丑女,纵然抢尽了风头,也是让旁人知道她的丑陋而已,你又何必在意?”
段香娆趴在他怀中,眸光暗了暗,轻声道:“我在意的岂是被抢了风头,我在意的是你啊。我只是一个女人,被抢了风头也就罢了,可若是华公子你被抢了风头,又当如何?”
“我?”华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就凭她?你也太小看我了。”
段香娆坐直身子,盯着华岳道:“不瞒你说,我认识杨簪星,是在连山花选拔赛前,那时候,她是陪着自己未婚夫一道来参赛的。我听杨簪星的未婚夫提起过,在到达平阳镇之前,杨簪星的修为,才刚刚到达炼气。”
“炼气?”华岳眉头一皱:“她现在可是筑基一重境。”
“不错,修行每一突破,少辄数月,多则数年,甚至有数十年数百年难以突破的,杨簪星根骨平凡,亦无良师教导,何以进步如此神速?说是天才也不为过。”段香娆循循善诱。
“你的意思是......”华岳的神情凝重起来。
“她的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说不准是身怀秘宝,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飞猛进。”段香娆关切地看向华岳:“她现在是筑基中期,不如你,可再过些日子,有秘宝相助,未必不能超过你。就如她今日能代替我成为内门弟子,焉知将来有一日,不会代替你成为亲传弟子?”
一席话说得华岳脸色突变,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岂有此理!”
“华公子息怒,”段香娆适时地起身,替他揉着肩膀:“我也只是胡乱猜测,并不能当真。”
“不,你说的有理。”华岳抬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升三级,此女确实可疑。”
段香娆嘴角一翘,不动声色地问:“那华公子,打算怎么办呢?”
“简单。三日后,所有新进的内门弟子都要进姑逢山采摘药草。”华岳的目光闪过一丝阴鹜:“山中多凶兽妖花,新弟子不慎遇险,也是自然。”
“身怀秘宝,也要看她守不守得住。”他冷笑道。
......
簪星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多了个新的仇家。宗门考核以后,太焱派许是为了让新弟子们休养一下,没有继续开公开课。只是人人分了一本《姑逢山千物图谱》,让新弟子们多熟悉背诵。簪星打开看过,里头记载了姑逢山上各种花鸟虫兽图鉴,大概是怕新弟子们踩雷,特意准备的。
说是千物,其实应该上了千,簪星抓紧时间连背了三天,总算是模模糊糊有了个印象,不过,也不能保证能记住多久,考试临时抱佛脚这种事,总是不能抱太大期望。
转眼间,三日过,进山的那一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