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涛依旧没说话,他似乎是在犹豫,我心里有些失望了,我以为马涛真把我当兄弟了,可我似乎太高估我自己了。
“呵,呵呵。”见状,我顿时就笑了,我笑了两声,一把夺过马涛手里的木棍,一棍子朝着甘云阳的脑门抡去“草泥马!老子要为东爷报仇!”
我是真的火了,这一棍子使出了全力,很是迅速,甘云阳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抬手一格挡,只听“邦”的一声!木棍断成了两截!
“呃啊!”甘云阳闷哼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伸手一指我“草泥马!兄弟们!给我干他!”
话落,那群人全都朝我扑了过来,我捡起地上的那截木棍,直接冲了上去,此时的我,内心无比凄凉,但更多的,是愤怒!
我想到东星耀对我的照顾,想到他那张笑容和蔼的脸,我的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拿着木棍朝着面前的一个壮汉捅了上去!
“啊!”那壮汉惨叫一声,木棍扎进了他的腹部,鲜血从他的衣服里渗透出来,看着殷红的鲜血,此时的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用力一拔!
那壮汉倒在地上,木棍尖尖残留着他的血迹,周围的人浑然不觉,还是朝我冲来,我笑了笑,扬起手里的木棍朝他们抡去!
十几个人,围着我打,但我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抱着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可我毕竟只是一个人,很快,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了。
甘云阳见此情形,一脚踹在我的胸膛,我整个人倒退几步,一捂胸口,有些作呕的感觉。
马涛见状,伸手一指甘云阳“够了!这是我弟弟!都特么住手!”
那伙人对于马涛的话,充耳不闻,直接朝我冲了上来,马涛一下就火了,夺过我手里的半截木棍,冲了上去。
只见他扬手一棍子抡在一个矮个子的头上,那矮子直接被抡地倒飞出去,砸在其他人身上!
但他没有停手,直接冲着这伙人冲了上去,他也是抱着以伤换伤的打法,虽然马涛很厉害,但对面人实在太多了,没过一会,我就感觉马涛坚持不住了。
见状,我往边上吐了一口唾沫,扬起手里的木棍朝着他们冲了上去,就在我冲上去的那一刻,还有一个人从后面冲了上来。
我扭头一看,居然是吴猛,此时的吴猛,眼角有些红肿,脸上有几块地方发青,不知道他这伤哪来的。
只见吴猛抄起手里的一根木棍,朝着人群就是一棍子!
那伙人全都拿木棍挡着,好几个人手里的木棍被吴猛这一下抡的脱手了,全都掉在地上,吴猛这一下,可让对面慌了阵脚。
他们开始往后退了,甘云阳见状,脸色一凛,捡起一根木棍冲了上来,他直接和吴猛贴身肉搏。
只见甘云阳一棍子朝着吴猛的脑袋抡去,吴猛像是知道一样,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随后扬手一棍子打在了甘云阳的肋骨上!
我看见甘云阳脸色明显狰狞了一下,看来这块头大就是有优势啊,一棍子就能把这货打疼,不像我,得用全力才能让这货感受疼痛。
这伙人的战意已经被我们打的差不多了,饶是如此,我和马涛依旧很吃力,毕竟他们人多,我们的人,也在和其他人周旋。
我现在才发现,对面的人,明显比我们这边的人要多,只不过我们这边比较厉害的比他们那边要多,愿意和他们兑命。
但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他们累死,毕竟你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禁得起人海战术,所以这一战,必须速战速决!
吴猛和甘云阳基本是平手,十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各自往后退去,只见他俩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在这大冬天的,他俩居然出汗了。
我和马涛也往后退去,他们那群全都围在一起,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其实我和马涛也不好受,他我不知道。
但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疼,这情绪一冷静下来,痛感就来了,我咬着牙,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们那群人。
甘云阳从兜里把烟掏出来,点了一支,重重地吸了一口,面色阴沉地看着我们“马涛,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退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咱们可要不死不休了!”
马涛冷哼一声“甘云阳!你别废话了,刚刚因为你,我都让我弟弟伤心了,这次不管你说什么,老子都要和你干到底!”
说到这,马涛扭头看着我“三儿,哥对不起你,刚刚不该犹豫的,说到底,还是你重要,你因为我和猛子拒绝了东星耀,那我也不能因为甘云阳而背叛你。”
我扭头看着马涛,此时他看我的眼神,是如此的真诚,我心里的气消了一半,冲他摇摇头“哥,没事,你犹豫很正常,我看重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哈哈哈,你小子。”马涛一下就乐了,伸手一拍我的肩膀,抄起手里木棍指着甘云阳“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干死这狗日的!”
说完,他一个踏步,朝着这伙人冲了上去,我心里仿佛有一股力量,笑了笑,跟着冲了上去,同样跟着的,还有吴猛。
我们三人如有神助一般,甘云阳这伙人被我打的节节倒退,五六个人都已经倒下了,甘云阳也退到了人群中,不再和吴猛单挑。
这货的一只手被我那一下打得不轻,然后又被吴猛砸了好几下,现在都抬不起了,看着他们这副狼狈样,我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我们这边的人信心倍增,个个都打的那叫一个狠,正当我们士气高昂的时候,一群狱警抄起手里的警棍朝我们冲了上来。
他们二话不说,几棍子就把我们这边的人抡倒了,我也被其中一个狱警抡了好几下,疼的手里的木棍掉在地上。
面对狱警,我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因为一旦反抗,迎来的,将会是更加暴力的手段!
于是乎,战局直接被反转过来,我们这边的人,全都躺在地上,捂着腹部,他们那边的人,全都蹲了下来,根本就没有挨打。
全场就甘云阳和狱警站着,我们全都躺下以后,外面走进来一名狱警,那人大概四十出头,戴着一副眼镜,两鬓有些许白发。
甘云阳见到那名狱警,立马从兜里掏出烟来,屁颠屁颠地走到那人面前,把烟塞进他嘴里,谄媚道:“哎哟,陈队,您可算来了。”
那陈队长冲甘云阳笑了笑,随后环视我们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变得有些犀利,瞳孔中,似乎透露着杀意。
我心里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嘶,这人怕是来者不善啊,难不成,是邓国兴安插进来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