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高能预警!】
这出乎意料的反应让花笺再次愣住,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
“你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崚山一千精兵吗!?”
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让她极其不爽,从地上爬起来后,紧紧握着长鞭,却没有贸然出手。
面对气急败坏的花笺,苏忆桃却是淡笑摇头。
“花参将既是徐镜心腹,又掌控仙脉崚山,应当知道,本宫的枕边人——”
“是谁~”
听到此话,方才还盛气凌人的花笺瞬间泻下气来,“你!把他还回来!”
“唉~花笺参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她徐青烟曾亲自登门,都将没能将人带走,你觉得你可以吗?”
花笺脸色惨白,收回长鞭,心急如焚地下令,“崚山守卫全军集结,带上最好的武器,增援盛元山!”
“是!”
“将军不是……要坐收渔翁之利吗?”
花笺的脸黑如炭柴,看苏忆桃的眼神写满憎恨,“若他出事,我跟你没完!”
苏忆桃收剑归鞘,笑容带霜,“再磨蹭下去,盛元山的守卫可就撑不住了。”
“算你狠!”
花笺没有心思跟她动手,迅速下去集结军马,而苏忆桃也没有捣乱,静静地等着。
一刻钟后,身穿盔甲的花笺骑着战马,指着旁边的黑马道:“请三殿下上马!”
苏忆桃耸耸肩膀,单手握住缰绳骑到马背上,“走。”
世人以为,常年食朝廷俸禄的崚山军队养尊处优,本该是一群没有战斗经验的散兵。实则不然,她们一个个武艺高强,训练有素,以一当十。
这一千女子的武功个个都在二品以上,不知道比禁军强多少倍。
但……谁也不知道,藏在燕国的三品强者究竟有多少。
总管姑姑无怀,崚山禁军花笺,那个随军南下的杜如枫也算半个三品。
至于苏忆桃,她就是个意外,天道都收拾不了她。
强军健马在官道上奔腾,花笺时不时瞪她两眼,“殿下真是好算计!”
“增援行宫,我崚山军力不但会全部暴露,此次乱战必将削弱我军战力。借力打力,下官佩服!”花笺压抑着心中的杀意,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但苏忆桃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我可不敢舍了阿泽。”
“啊?你说什么!”花笺多年远离京城,对皇室宗族压根本就没有基本的敬畏之心。
苏忆桃眼中流盼而出的情意,把花笺看得一愣一愣地。
“花参将放心,有本宫在,崚山战力不会暴露,也不会折损你太多兵马。”
花笺蓦地陷入沉思,用古怪的眼神看向她,“池暝殿下……你没事吧?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奈何情深入骨,愿以江山换得一人真心。”
“对本宫没好处又怎样?只要对阿泽有好处,不就行了?”
骑着骏马的花笺愣了好久,随即沉默下去,这么离谱的答案,她是不可能信的!
换谁都不敢信啊!
多年后,花笺只想说:皇子殿下真乃神人也!居然连苏忆桃这种傲世雄鹰都能拿下。
长龙般的军队在山野间奔腾,飞扬的马蹄扬起一阵阵遮天蔽日的灰尘。铁骑踏官道,声声如雷鸣。
崚山军,人人皆是枭雄之辈。
苏忆桃本想阻止瘟疫爆发,让这场叛乱化繁为简,可暮泽凭借一己之力将事情拉回原本的局面。
瘟疫先行,兵马再至——某种意义上的原来轨迹。
通俗来说,就是苏忆桃在前面种花,暮泽不但没有浇水,反而还在后面把花儿给连根拔了。
她能不动怒吗?
暮泽不愧是天命帝星,竟然把苏忆桃都给坑进去了。
……
行宫偏殿。
盘坐在床上的暮泽睁开眼睛,三分欢喜,七分疑惑。
武道一途,似乎没那么难?
他,突破到二品玄阶了。
远在天边的苏忆桃想说,有本事你把天狐血吐出来!
“哗哗哗——”
拴着殿门外的锁链被人拆开,两个面无表情的宫女走进来,二话不说就用黑布条绑住了暮泽的眼睛。
身在她人屋檐下,暮泽只能小心行事。此时妻主不在行宫,他只能靠自己撑下去。
暮泽暂时搞不清状况,故而没有反抗,任凭她们将他的押住,用布团堵住嘴巴。
苏胜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碍于苏忆桃带病请缨下山求援,即使苏胜对他大有不满,也不可能对他下杀手。
也算是,有恃无恐。
见暮泽满脸怯懦之态,完全不敢反抗,两个宫女都相继松下一口气。
七弯八绕,来到行宫暗牢。
几根粗壮的铁链绑住暮泽的手臂,将他吊在空中。双脚也被被戴上沉重的镣铐,连接着一个巨大的铁球。
“呜呜……”暮泽只能适当地装一下害怕,毕竟镣铐加身,正常人都要慌乱一下的。
身穿织金龙袍的苏胜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腰挂艾草香囊,手端白玉灵芝耳带托杯,尊贵而不可侵犯。
粗壮的铁链在他的挣扎下哐当作响,可见他的惊慌。
片刻之后,苏胜朝着护卫使了个眼色。
女护卫上前一步,猛地拔掉塞在暮泽嘴里的布团,并解开蒙眼的黑布。
“呜呜……你们是谁——”
经过苏忆桃的精心调教,孤身面对苏胜时,暮泽把眼底的滔天仇恨尽数掩藏。
除了恐惧,没有其他的波澜。
被锁链捆在暗牢里,暮泽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中只有无边恐惧,还有见到上位者的自卑。
他哆嗦着,不断挣扎,就连瞳孔中都散发着害怕,“陛…陛下?”
这番胆小怕事的姿态,完全符合青楼男子的做派,倒是打消了苏胜不少怀疑。
苏胜看了他一阵,才森然开口,“朕听闻,朕的皇女对你宠爱有加,甚至待你以正君之仪?”
在苏忆桃身边跟得久了,暮泽也将她的伪装之术学得炉火纯青。
整张脸上都写着迷茫,“奴家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见他这般胆怯无能,苏胜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朕这个女儿,向来薄情。”
“却愿为你怒发冲冠,不如跟朕说说,她看上你什么?”
暮泽咬着下唇,眼中雾水腾腾,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可怜,“不不不知道……”
“妻主,她只是喜欢奴家的身子……”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般污秽的话,暮泽的脸有些发烫。
“呵!那你告诉朕,禁足之时,她都在做什么?”苏胜继续审问。
暮泽磨磨蹭蹭地开口,“妻主在反省过错……”
苏胜抄起茶盏往他身上砸去,滚烫的茶水泼在他胸前,衣襟被打湿一片,疼得他惨叫出声。
“陛下饶命……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暮泽的伪装毫无破绽,就连常年洞察人心的苏胜都没有起疑。
“听说她待你并不好,你却仍要护着她?”
暮泽接下来的回答彻底打消了苏胜的猜忌,“妻主就是奴家的天……”
“崚山求援八成是绝路,苏忆桃未必能活着爬下西崖,她可保不住你。说,她是如何突破到三品的?”苏胜的眼睛十分毒辣,似乎能击溃人心。
但暮泽却没有被吓破胆子,苏胜的威压不过如此,不及他家妻主一根毫毛。
暮泽突然很感激苏忆桃成天吓唬他,这才让他在面对这种强者威压时不露破绽。
妻主,不愧是妻主。
他心里有一个荒诞的猜测,苏忆桃对他的威慑,只是逼他成长的必要手段罢了。
她在,帮他!
见到暮泽突然出神,眼神呆滞,也不回话,苏胜不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别弄死了。”
“奴婢遵命。”宫人跪地行礼,恭送苏胜离开。
暮泽眉头轻蹙——不对!有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
但暮泽对眼下局势掌握的并不完整,他不知道具体哪里不对。
但至少,苏胜的态度不对。
就在暮泽琢磨当下形势之时,那女官已经从刑架上抽出一条藤鞭。
“啪!”
软藤如火舌般抽在暮泽胸膛上,这种鞭子质地柔软,打在身上痕迹不会太重,却能让人疼入骨髓,起到折磨人的效果。
苏忆桃临行前在他身上设下禁制,只要暮泽不主动出手,就不会暴露他有内力的事。
暗室里只剩下藤鞭抽在皮肉上的声音,暮泽疼得连声惨叫。
“你干什么!我可是池暝皇女的人,你就不怕我妻主回来,要你性命吗?”暮泽哭着质问。
行刑女官不屑地笑了,扬起鞭子抽在他身上,“怎么!就算苏忆桃能活着回来,难不成会因为你一个贱奴跟陛下叫板?”
“青楼贱货,看不清自个儿的身份,还敢敷衍陛下问话。”
“自寻死路!”
暮泽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总感觉行宫之乱另有隐情。
接连落下的鞭子打乱了他的思路,他只能用牙齿咬上薄唇,偶尔发出几声闷哼。
那行刑的女人没有任何顾忌,手起手落,十分果决。十几鞭打下来,暮泽疼得额头冒汗,下巴乱颤。
这些鞭子落得猛烈,没有任何收力,暮泽终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重刑。
原来妻主罚他的时候,是有怜惜,不然以他那时候的身子,十下都未必扛得住。
若非有内力傍身,暮泽自知挨不住这顿鞭子。
为了不让外人发现端倪,他用内力逼出一口鲜血,气息也变得微弱起来。
做戏就要做全套。
好在掌鞭女官不会武功,察觉不到这些细节变化,见暮泽有些扛不住才停下手。
“真是废物!几鞭子就受不住了。”
转身绕到暮泽身后,换上一根扁平的长鞭,往旁边的盐水里沾了沾,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背上。
“啊!”
皮肉被长鞭撕开,春日的衣裳在此时显得无比脆弱,被鞭子撕出一道口子。
盐水顺着狰狞的伤口流进去,凛冽的刺痛感让暮泽浑身都在发抖,“你怎么敢!”
“哼,池暝皇女再怎么厉害,这天下共主也是咱们陛下。”
“啪!”
“啪!”
鞭子打在身上,留下错综的痕迹,暮泽疼到几乎崩溃。
哀嚎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从喉咙中蹦出来,屈辱和恨意再次涌上心头。
“啊——”
仅仅十鞭,暮泽的后背便已经血肉模糊,衣服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血液顺着脊背往下淌。
暮泽浑身力气都被抽尽,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
那女官见打得差不多了,嫌弃地把带着粘稠鲜血的鞭子扔在地上。用毛巾包裹住双手,端起一盆煮在火焰上的盐水。
“让你尝尝盐水的滋味!”
滚烫的盐水从头顶淋下,暮泽全身的皮肤都被烫伤,更别提那满身的鞭伤。
暮泽以为他能扛住的,可当剧痛真正袭来时,他才知道苏忆桃的惩罚究竟有多么仁慈。
“啊啊——”
惨叫声回荡在暗室,冒着热气儿的盐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滴,后背钻心的疼让他几近昏迷。
时间尚早,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也才刚刚开始。
似乎是怕暮泽疼死过去,那女官捏住他湿漉漉的下巴,强迫他将头抬起来。
眼前的视线不再聚焦,还有水渍挂着眼角,暮泽看不清她要做什么……
只感觉下巴很疼。
她取出一只翠色竹筒,将里面黢黑的药粉倒进暮泽嘴里。
苦涩感让暮泽下意识反抗,奈何浑身都有锁链,方才的鞭打早就让他体力透支,没有力气去反抗。
“吞下去。”
见他想把止疼药吐出来,女官舀起一杯热水灌进他嘴里,“汩汩——”
热水带着药粉冲进他的喉咙,那本就是沸水,喝下去后嗓子都被烫得打疱。
“呜呜不……”
灌完药,钳住他下巴的手终于松开,而暮泽下颚处则残留着两道暗红的指印。
暮泽不再用内力抵抗这些,想早点昏过去……
可惜,那女官是奉皇帝的命令折磨他,断然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地倒下,总得受完一轮刑罚。
她摊开一个血迹斑斑的布卷,拔出一根长钢针。
随后,她转身端详着暮泽那好看的手指。
不再犹豫,捏着银针扎进他的指甲缝里。
十指连心,这句话自古以来都很有道理。
“啊!”
女官重新拿起一根长针,在暮泽手臂上扎了一下,“喊什么,才刚开始呢~”
一根根钢针插进指甲缝里,细长的刑针在暗室烛光下闪烁着寒光。暮泽疼到极致,浑身肌肉都在忍不住痉挛颤动。
惨白的唇瓣上,还有一排排带血的牙印儿。
似乎是那竹筒里的药起到作用,强行吊着暮泽一口气,让他清醒地承受这些疼痛。
半个时辰后,暮泽浑身瘫软,任由手腕被铁链吊着。双脚软在地上,起不到支撑作用。
粗重的铁链将手腕磨得通红,掌心一面已经被勒破了皮,血液染红了手铐,顺着手臂往下流。
十根纤细的手指也被折磨得满是鲜血,指缝里插着十根钢针。
暮泽早已被折磨到意识模糊,唯有身上的疼痛愈发清晰。
丹田发烫,是“血石榴”在护着他的心脉,以免这些刑罚伤及他的根基。
但也仅此而已,并不能减轻疼痛。
别看钢针小,扎在身上却剧痛难忍。
女官特意挑出最长的那根,朝着暮泽的腰部扎去。
“嗯……”
暮泽的气息微弱至极,烫伤的喉咙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闷哼一声。
轻轻捻动长针扎进他的身体,暮泽疼得身体开始扭动,带着铁链发出道道声响。
对方猛地拔出长针,不给暮泽喘息的时间,换了一个地方重新扎进去。
“啊……”暮泽的惨叫声明显变得衰弱。
腰、膝盖被她用长针扎了几十个针眼,衣服下面满是可怕的针孔。
“叮铃铃——”
密室上空传来一阵摇铃声,女官这才停下这堪称变态的刑罚,“知道了。”
暮泽听到声音,强行撑开眼皮,但视线仍然很是模糊。
手指上再度传来猛烈的刺痛,原来是那女官把长针从指缝里拔出来了。
“嗯……啊!”
拔完钢针,女官解开他身上的铁链,暮泽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般摔在地上。
她拽着暮泽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往暗室上面走。
回到地面,呼吸着格外清新的空气,暮泽感觉他离死亡不远了。
面前站着身穿铠甲的苏胜,她正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衣服都被盐水和血液湿透的男人。
“告诉朕,苏忆桃究竟是何时突破,为何突破!”威严的声音不可抗拒,却不能威慑暮泽。
他要死不活地趴在地上,“不…知……”
受了这么重的刑还不说实话。苏胜皱起眉头,转身离去。
“给他换件外衣,押到行宫宫墙上。倘若玉侯兵临城下,苏忆桃援兵未至,就让他自生自灭!”
很快就有人给他换上一身干净的雪白长袍,由两个宫女拽着手臂拖上斑驳的宫墙。
从清晨起便守候在行宫外的沉星看到暮泽被拖出来,杀意瞬间爆发,准备抽剑冲出去救人。
却突然被人拖进黑暗,拢春把他按在石壁上,“你出去也没用!”
沉星不允许他护的人受到伤害,更何况那个人是祝氏皇子,双目中迸发出摄人的血芒,“我得去救他。”
拢春懒得与之废话,抬手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敲晕带走。
宫墙之上,大病初愈的禁军正在布置军防,以抵御玉侯大军的攻击,拖延时间等周边军队支援。
暮泽被扔在城墙上,全身都疼……
无怀紧跟而来,“跪好。”
体力亏空,大量失血的暮泽根本就爬不起来。
“怎么!你与池暝妻夫一体,如今抗旨不遵,难道三殿下是要造反吗?”无怀一脚踹在他身上,单手薅着他的头发。
然而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无怀把一枚黑色小药丸塞进他嘴里。随后粗暴地把他拽起来,使他双膝着地,跪在坚硬的石砖上
无怀起身看向那两个宫女,“看着他,让他跪着向上苍祈福,保佑池暝殿下的援兵及时赶到。”
“是。”
膝盖被长针扎满针孔,现在跪在石板上,刻骨铭心的疼再次席卷而来。
血淋淋的手指撑着地面,留下道道血痕。在冷风的吹拂下,逐渐凝固为黑紫色。
一片桃花从宫墙石壁上飘下来,正好落在暮泽手掌前。
柔软而又略带冰凉的触感让暮泽缓缓睁开眼睛,他看清了那片绝美的花瓣,“妻主……”
禁军正在布防,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暮泽悄咪咪地伸手,借着广袖的遮挡,把那片桃花抓进手里。
就在此时,一股清流从掌心涌入体内,身上的疼痛快速减轻。
指尖上的刺痛开始消散,随后被暖流包裹,很舒服……
“妻主她…真的是神仙啊……”
暮泽紧紧捏着桃花花瓣,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体内,修复着各处的伤口。
霞光万里,天色将黑。
暮泽跪在石板上摇摇欲坠,手心不知何时捏满汗珠,那片桃花已然化为灵光消失于天地之间。
仿佛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但指尖愈合的伤口是实实在在的,后背减轻的疼痛也是实实在在的。暮泽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懒得去想……
他只需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妻主的布局。
即使猜到这些都是妻主的布局,但暮泽还是不恨她。就算知道今日所受之辱都是因她而起,他也毫无怨言。
是他错了……
这顿折磨,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远处传来敌军冲锋的号角,黑压压的军队朝着行宫急速逼近。
纯元副将脸色阴沉,“全军警戒,备战!”
因为距离尚远,看不清对方军旗,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兵马。
乌压压的大军直逼行宫,两千禁军正严阵以待地守在宫墙下,将士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从敌军数量来看,绝不是崚山支援,这是玉侯手下的叛军!
暮泽耳力过人,能清晰地听见这些武将的谈论,终究是玉侯的军队先到达行宫。
妻主,还没到吗?
此时行宫内外人心惶惶,在她们看来,崚山军是不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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