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破阵与百战走到了扶桑树下，再一次见到了光秃秃的扶桑神树。
好在百战之前嵌入的三颗神坠，扶桑神树看起来不再是之前病怏怏，只有一口气吊着的样子。
“突破无极之后感觉怎么样？”破阵上前抚摸起扶桑树。
三颗神坠的存在他不会不知道。
“突破无极我从未察觉有任何壁障，只要一路修炼下去就会变强。”
“按照道理来说的确是这样……可你不一样。”破阵转过身，道破百战如今的状态：“五行元炁与五行零力集一身，从古至今也只有你一个人做到了！”
“只有我一个人做到……”
百战询问道：“难道以前也有人尝试过？”
破阵看出来的机率很小，从自己身上的某些特点推测出来的可能性很大。
“并不是没有……”破阵讲起从前被记录在案的例子：“上古时，有侠岚尝试将神坠中的五行元炁提出和收集而来的五行零力汇聚在一身。”
“但是他失败了……暴毙在修炼室。”
百战听后，感叹那个狠人先贤！
那种融合比裴左的可怕多了，完全凭借自身毅力，不借助任何媒介。
这要是成功了，恐怕上古的时候，这位强者带领侠岚把零消灭干净了！
破阵看着两颗相互扶持的大树，缓缓说道：“那名上古侠岚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扶桑神树上面的东西……”
“扶桑神树上果然有东西！”百战听闻此言，印证了他内心之前的猜想。
“想要获得上面的东西，需要零力与元炁共存的神坠！”
破阵呵呵一笑：“想来你有了猜测，那六颗元炁与零力共存的神坠，就是为了此而铸造的吧！”
“一开始不是，”百战摇摇头，实话实说：“一切不过是机缘巧合。”
侠岚世界的东西不需要隐瞒。
“到时候在研究，天净沙他们那儿快好了！”
破阵离去，百战站在扶桑树下看了一会儿，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凤凰栖梧桐，金乌出扶桑！”
……
钧天殿。
众多侠岚聚集在一块。
他们的侠岚印都已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被篡改的记忆也恢复了原样。
此刻，他们全都目视坐在统领座位上的天净沙，听着他慢慢讲述有关于裴左为何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破阵和百战站在众侠岚之间，聆听天净沙的叙述。
归根结底就一句话：
“曾经有一个人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当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急！”
剧情也是狗血，一只零附在人身上，因为混沌的牙齿而产生出一系列反应，最后这只零变成了人。
可是最后这只零自杀了。
趁着裴左低迷的期间，假叶趁机蛊惑，二人一拍即合，控制了玖宫岭。
“所以你是想复活不阿？”
刚正不阿，倒也是个好名字。
“对。”裴左一个劲的点头，他为了这一天已经谋划了很久。
也筹备了很久。
百战手中浮现出从裴左手中汲取而出的零力，递到裴左的面前。
“你仔细感应一下，这零力之中的东西。”
裴左闻言，看了百战一眼。
百战和裴左对视，没有半点波澜。
犹豫几番，裴左缓缓抬起左手，恢复成原样的侠岚印对准那一团零力，闭上眼感受。
钧天殿内一下安静下来，等待裴左的结果。
“呵…咳…”
裴左猛然睁开眼，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来你已经有结果了……”百战放下手，零力漂浮在面前。
“为什么会这样？不阿的零力为什么会……”
“零力本就由人的恶念所诞，不阿散去零力的那一刻，心底的一丝丝恶念化成了最后的零力。”
望着裴左求知的眼神，百战缓缓解释道：“也就是这一缕……充满恶念。”
“有解决的办法吗？”
百战摇头：“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这个该问你自己了。”
“她是零，复活或许并不难……难得是让她重新回到你记忆中的样子。”百战话锋一转：“也可能造出一个怪物。”
百战将零力封存，放回裴左的手上：“你自己考虑。”
零力这样一放，等同于将选择权放在了裴左自己的手上。
其中的利害已经说了一半，剩下的一般是什么，他猜得到。
在钧天殿重新布置好一系列任务后，天净沙遣散了所有侠岚，叫人把裴左关上。
自己与百战还有破阵来到一处常用来议事的走廊。
看着远方的天地，天净沙的心境却没有那么广阔。
一件件发生的事情，身为统领的他总觉得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
“唉……”
破阵同样在看广阔的天地，听到天净沙的叹息，好笑的问道：“怎么？才当了几年的统领就颓唐了？”
“早知道不接这个统领的位置了，麻烦事情一堆。”
“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
依稀回忆从前，破阵刚刚当上统领的那会，他也是这样的。
犯了很多的错，因为一个差错送了一些本该无事的人。
那都是血的教训，也是不得不记住的经验。
“小子，”天净沙还是喜欢这么称呼百战：“你是想让裴左叩问心境吧！”
侠岚被强大的零附身之时，很多的侠岚都会使用这一招唤醒心境中被镇压的意识。
但是裴左不同……
“不阿的情况特殊，是零又不是零……这种情况让裴左去叩问心境……”天净沙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中的后果，此地的三人心知肚明了。
“我知道……当初我将零力交给他，就是让他自己选择。”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失败了，裴左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现在没有，裴左也等不了以后。”
天净沙没辙了，留下叹息一声：“造孽啊！”
“我怎么没有看到夜阳他们？”百战问道。
事情都解决完了百战才后知后觉，他说一切怎么进行的这么顺利！
“他们在驻地之中，回来的时候被仲长给挡着了。”
“仲长？”听到熟悉的名字，天净沙问道：“他不回玖宫岭？”
“在外面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