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oNLY YoU(2)
那府丞要骂,仔细看看景横波的脸,目光漾了漾,点头道:“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你就上来做这花妖!做得好有功无罪,做不好加倍惩罚!”
景横波回头看看人群,吓!好多人!里八层外八层,这架势,跑跑不掉,瞬移也瞬移不了。
那就做呗。
她庆幸今天虽然里面没穿自己的裙装,但外头的长裙也改过,现在都是束腰贴身设计,把裙摆扎起来,跳起舞来也没什么问题。
就让西鄂这些乡巴佬见识见识女王陛下的绝世舞蹈吧!
“坐花娘娘”由人搀扶着又爬了上来,她倒没什么大碍,就是跌了一跤,反正她也不需要坐什么动作,只需要在最后,在准备好的大花道具上坐一坐即可。当下打算坚持到底。
景横波却不乐意了。
花妖是要绕着坐花娘娘跳舞的,她却不乐意绕着这么个木头一样的姑娘跳。
四人组里论起性格高傲,景横波和太史阑有一拼,一个是天下众生皆傻x,一个是天生只有我如花。
景横波认为论起容貌天下女子都只能是她陪衬,她怎么可以去做别人陪衬。
“我不要绕着她跳。”她抗议,眼风在人群中飞啊飞,想要找个看得顺眼的坐花娘娘,要么极美可以让她服气,要么极丑可以更加衬托她的美。
忽然一道人影,也似闪电般出现在彩车前,来人伸手就来拉她,“下来!”
景横波眼睛一亮。
“那女子哪来的?是谁?不像本地人,怎么出现的?快给我去查!”彩楼上天南王濒临抓狂。
一道黑影缓缓移了过来,一双玉白修长的手,轻轻覆在她肩上。
“怎么忽然生气了?”他在她耳边软语,轻轻吹着她的耳廓,眼角有意无意往街上彩车上一瞥,眸光一闪,露一抹神秘笑意。
“没什么。”天南王勉强一笑,反抓住他的手,有点不安地看进他的眼睛,“我觉得底下那个女人很像探子……你看着像不像?”
“哦?”男子漫不经心扫了一眼,似乎对底下女子毫无兴趣,“大王看着像,那就像咯。”
他对景横波容貌的无动于衷,令天南王心情大好。
“既然是探子,自然要抓过来好好审问。”天南王咬牙切齿,齿间似乎磨着的不是字,是景横波那张媚态天生的脸。
“如此甚好。”男子仍然是懒懒的,眉微微斜飞,从底下女子身上掠过。
随即他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人群中一条飞速闪现的白影身上。白影在人群中行走轨迹如电如风,轻轻巧巧顺着人群的缝隙逼近彩车,周围人流攒动却无人知晓。
黑衣男子眉毛微微一挑,身子向后避了避,手轻轻落在天南王肩上,温柔地将她扳了扳,挡在自己面前。
天南王就势格格笑着,靠向了他的肩,手指底下景横波对护卫道:“把那个女人抓来……咦,那个穿白衣的是谁?好美的男人!”
她的语气,忽然爆出巨大的惊喜。
“下来!”
景横波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宫大神到了。
“亲们,”她理也不理宫胤,一手扶住彩柱,笑吟吟对万众飞了个媚眼,“想看我跳舞吗?”
“想!”回声激越,尤其以青年男子响应更为积极。
“可我家夫君不给我跳呢……”景横波向宫胤方向撅了撅嘴,“人家跳了,他会抓人家回去,还会逼人家跳给更多人看,人家好怕……”
“夫君”两字入耳,宫胤抬起的脚步一顿。
他忽然垂下眼,密密的睫毛遮住此刻波澜暗涌的眼神。
“还有这样的男人!”一众愤青听着,横眉竖目,“揪出来,打!”
一群人顺着景横波的目光,找到宫胤,一眼之下,顿觉颇受刺激。有人握着拳头本想冲上来,然而宫胤冷凝尊贵的气场,让人们望而生畏,探出一步,又缩回两步。
“啊别,别,”景横波不怕大神被打,怕大神发飙全城被打,急忙笑道,“夫君其实也爱看我跳舞啦,只是不喜欢我当着众人面献演,你们呢,要是能让他上来,做这个坐花娘娘,我围着他跳,他就没意见哟。”
她托着下巴,笑吟吟看宫胤,想拉他上来,是灵光一闪,想捉弄高岭雪般的大神胤,真要做了坐花娘娘多好玩啊。另一方面,宫胤上来之后,带她离开就更方便,飞来飞去的妖怪就变成了宫胤而不是她。再一方面……她的钢管舞肚皮舞草裙舞,还没跳给他看过呢!
不过,她用手指想也知道,大神的配合度,等于零。瞧他站在那里,生人勿近模样,周围自动空开三尺距离,谁敢勉强他?
“一个大男人,管女人那么多做什么?”大神没配合度,百姓却自有百姓的智慧,忽然几个男子就从宫胤背后冲出来,一头顶向宫胤。
景横波清晰地看见宫胤的手瞬间抬起,指间似弥散淡淡寒气,然而转眼就放了下去。
景横波放了心,宫胤果然是有原则的。他素来缜密稳重,肯定不愿在这异国闹市伤人。
只是这么一顿,人们得了鼓励,顿时人潮如涌推过来,将宫胤生生推了一个踉跄,靠近了彩车,妙的是,推他的人当中,居然还有不少遮遮掩掩的女子。
好容貌在哪都吃得开,无数人目光灼灼,颇有兴趣欣赏这一对美貌“夫妻”的表演。
“你就勉为其难坐一坐,也让我们瞧瞧美人献舞!”不知道谁发一声喊,一大群人涌过来,推着宫胤向前,还有人早已跳上车,将那倒霉的“坐花娘娘”拉了下去,叫道:“让位!让位!我们要看美人!”
景横波笑得更加开心了,看宫大神吃瘪真爽啊。
人潮汹涌,千百号人顿时将宫胤活生生挤到彩车前,在即将被挤上车的前一刻,宫胤手一抬,啪地一声把住了彩车的边缘。
景横波看见他垂着眼,指尖因用力微微发白,神情似乎在忍耐,又似乎在犹豫。睫毛密密地垂下来,如玉额头流转的阳光分外晶莹地闪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