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婴。后来虽然被出云老道收养,但是也是过的贫穷日子,没少穿着麻布衣服在寒风中发抖。
如今到了冷锋家里,不仅衣食无忧,还有钱能够干以前渴望却不能办到的事情。
嫁给冷锋,却是做小一般,说实话,在之前她还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刘淑雯针对。
直到后来,她见刘淑雯对她的好不似做作,才渐渐放下心来。
细心的她还发现,不管是冷锋还是刘淑雯,都有三四根手指缠着薄绷带,似乎是被针扎的。
这件衣服,似乎是海上的时候制作出来的,并不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想到这里,小彩没有觉得他们拖沓什么的,而是被幸福的感觉环绕着。
以前只有师父是关心着她的,现在又多了两个,甚至更多。
刘淑雯拉上了帘子,帮着小彩换衣服。海岛上还是有些蚊子的,建造一个木屋也能让她少受点罪。
而屋外的冷锋,也开始换衣服,他还带着冯盎送给他的香囊。这个香囊的药效很久,直到现在还能起到驱蚊的效果。
等刘淑雯拉开帘子后,冷锋也换好了衣服。
船上没有大红色的衣料,只有一种暗红色的布,不过有就不错了。至于他想要做一件黑色的衣服,则直接被刘淑雯回绝了。
刘淑雯拉着小彩的手,把她交到冷锋手里。
“今晚就是你俩快活的日子了,可怜我个黄脸老太婆,只能抱着儿子丫头睡喽!”
冷锋忍不住拍了刘淑雯的头一下,这臭婆娘就是嘴上过过酸话瘾而已。
冷竞和冷月舞出现在小彩身后,帮她拉起裙子的后摆,下山的路虽然不崎岖,但是难免会挂脏东西。
拉着小彩的手,冷锋带着她往山下走去。
沿途,冷竞忍不住问冷月舞:“姐姐,我听安城伯家的那个家伙说过,大家族后院女人多,就会打翻天。你说小妈会和咱娘打起来嘛?她和老爹一样会武功,我怕娘打不过她。”
冷月舞空出一只手拍了冷竞一下:“闭嘴吧你,娘亲才不会和小妈打架呢,再说了,小彩姨娘脾气很好啊。”
之前,在船上玩儿的时候,刘淑雯晕船,照顾两个孩子的任务就交到了小彩身上,就在那个时候,小彩和冷竞冷月舞玩的很相投。
小孩子判断人好不好的标准很简单,只要能玩到一起,就是好人了。
走在前面的冷锋和小彩听到了两个孩子的悄悄话,都差点笑出声。
一直到山下沙滩上,他们才放下后摆,抢先一步找个考前的位置坐好。
李靖也换了一身好一点的衣服,笑呵呵的走过来说:“既然让老夫做你们的主婚人,红包可不能少吧。”
冷锋笑道:“说个数,回头去银行取就行。”
李靖黑着脸说:“老夫在你心里就是这么贪得无厌的人?红包嘛就算了,咱俩那个赌能不能作废?整天叫你护护护护护国公,叫的我都要成真的结巴了。”
因为敌人确实没有突破封锁线,所以李靖之后和冷锋说话,尽量都不直接叫护国公,但是偶尔的几次称呼,都快把他逼疯了。
冷锋哈哈大笑:“就这啊,你也知道,这就是咱们之间的一个玩笑一般的赌注,你随时都可以毁约的,不算什么。”
李靖这才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主动毁约和告知人家后被允许毁约,是两码事。
如今没了赌约,李靖才一身轻松。
“那么,开始婚礼吧。”
在李靖的主持下,冷锋和小彩拜了天地。
礼成之后,小彩被带到青庐里,冷锋则下场陪酒。
新婚这样的事情,不陪酒就说不过去了,更何况这次的婚礼,可是在三方帮助下筹备起来的,尤其是张亮,海上那个火焰心形就是他帮忙准备的。
张亮的脸都被熏黑了,看到冷锋过来,忍不住说:“好小子,老夫帮你弄景致,拆了不知道多少汽油箭。这还不算什么,点火的时候,老夫头发都被火燎了一段,你今天不喝三杯可不行!对了,还有我那赌注,也得一笔勾销!”
张亮输的可比冷锋惨,叫冷锋护国公时前两个字都要连说。不过他厚脸皮,战后一直对冷锋都是直呼其名,避开了这个尴尬的称呼。
“可以可以,一笔勾销!”
冷锋把三杯酒倒到碗里,一饮而尽。
看到冷锋喝了酒,张亮顿时觉得很有面子。
据他所知,冷锋很少喝酒,能够让冷锋喝下酒去,说出去可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张仲坚也倒了一大碗酒,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不灌你,一碗就好。这次我张仲坚的复仇之战,护国公出了很大的力气,张仲坚无以为报,除了一些阿堵物,就是这碗酒了!”
冷锋赶紧倒了一碗酒,跟张仲坚同饮酒。
张仲坚这一次可是给他写了大礼,曾经放在他议事厅的那个黄金椅子,被他以新婚礼物送了过来。
要知道,一把纯金打造的椅子,那价值可不要太高。
李靖指着场间跟将士们喝酒的群牛说:“有他们在,你就放心走吧,明天还要上路,你可不要累坏了。”
听到李靖的话,张亮和张仲坚一起淫笑起来。
男人,只要说到这个话题,就都是一样的表情。
冷锋对他们笔出中指后,才离开了酒桌。
张仲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问李靖:“他伸出中指是什么意思?”
张亮笑道:“这是护国公创造出来的手势,意思是鄙视。你学了也没用,目前这个手势只有长安和大唐军队比较流行。”
见张亮把碗举起来,张仲坚也举杯。
船上的酒都是在扶余缴获的,因为确定了回程要狂欢庆祝,所以张亮忍痛清出一条船的船舱,专门装酒。
倭国的酒,酒味很淡,喝下去跟白开水一样,但是有终究胜过没有。
张亮夹了一块鱼肉塞到嘴里,说:“等上岸,我请你喝天下楼的美酒,那才叫酒,这倭国人的酒,根本就是清水嘛!”
张仲坚笑道:“天下楼的酒我还是喝过的,只是可惜,以后到极南之地,就喝不到这等美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