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鸣正在给于柚柚背上包,听到她的问题,动作停了下来,凝视着织得并不算太好看的包,沉默了一会儿,应道:
“储物空间里发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喔喔。”于柚柚应了一声,扭头看了看背上的包,开心地跑到了屋里的镜子前,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真好看。”于柚柚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路柯鸣脚下,围着他的脚欢喜雀跃地转了好几圈,说道:“谢谢你,路柯鸣!”
“不用谢。”路柯鸣靠在门沿上,听到她的话,眼中漾开了粼粼波光,嘴角微微扬起。
于柚柚围着路柯鸣绕弯圈,又跑到了她自己放东西的柜子前,咬着合页打开了柜子,看着里面自己藏的小宝贝,对路柯鸣说道:
“路柯鸣,你能不能把这些帮我装进来?”
路柯鸣走了过去,看到了柜子里存放的东西。
一些五颜六色的糖和吃剩的糖纸,几个干果,两颗绿色的小石头,还有一堆瓜子。
路柯鸣叹息一声,蹲下身打开了于柚柚背上的包,将柜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到了她的包里。
于柚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背着包跑到了屋外,到处跟人炫耀。
路柯鸣看着她的背影,抬手捂了下眼睛,嘴角却止不住地扬起,跟在于柚柚身后,走到了院门口。
此时正是学生下课的时间,因为祭祀的缘故,学校里的学生少了许多,只有一些男孩子和年纪较小的女孩结伴走在路上。
那些学生似乎是在学校里学了新的歌,一路走一路唱,李阿婆坐在门口,听他们唱了好几遍,自己也哼了起来。
于柚柚背着书包跑到了李阿婆脚边,用鼻子拱了拱李阿婆的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李阿婆,开心地吐了吐舌头。
李阿婆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背包,看向后面走过来的路柯鸣,乐呵呵地笑了两声,点了点她的鼻头,说道:
“你这小狗,福气好得很呢。”
于柚柚开心地摇了两下尾巴,李阿婆笑得两眼嘘成了一条缝,拍了拍她的背。
旁边又走过了两个男孩,还在唱着那首歌,他们的声音稚嫩,带着孩童纯真的喜悦。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李阿婆听着他们唱着歌,也跟着摇了摇头,又把那两个男孩叫到了身边,问道:“这是什么歌啊,我怎么听你们都在唱?”
“这首歌是陈老师教我们的歌,他过两天就要走了,这是唱友人离别的歌。”男孩的声音还有几分稚嫩,乖乖地站在李阿婆面前,回答了她的问题。
听到男孩的话,李阿婆却有些疑惑,“陈老师不是还有两个月才走吗,怎么说过两天就要走了?”
小男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陈老师今天给们说的,他再过两天就要走了。”
“这样啊……”李阿婆点了点头,又说:“他是坏老师,走了也好。”
“才不是!”小男孩听李阿婆这么说,却认真地摇了摇头,“陈老师才不是坏老师,陈老师可好了,他从来不凶我,还给我鸡蛋吃,他是最好的老师!”
“对,陈老师是好老师!”他旁边的男孩子也帮腔。
李阿婆听着两个男孩子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笑了笑,“既然你们觉得他是好老师,那就是好老师吧。”
“赶紧回家吧,该吃晚饭了。”
两个男孩子这才和李阿婆道了别,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李阿婆看着男孩子开心的背影,叹了口气。
路柯鸣站在门边,看着李阿婆的表情,没有说话。
——
方子昂从屋里走出,看到门口的路柯鸣和于柚柚,也跟着走到了门口,往外看了看,小声地问道:
“今天不是才拜佛节后第四天吗,阿丑和陈清秋不是在第五天吵的架吗?”
路柯鸣转过了头,看了方子昂一眼,又淡淡地移开了视线,没有搭理方子昂。
见路柯鸣不理自己,方子昂也没说什么,转过头往外看去,刚好看到的白鸽成员宋文山。
“宋文山,你去做什么呢?”方子昂喊了一声宋文山,把宋文山叫了过来。
宋文山看了一眼方子昂,朝他们走了过来,看了旁边坐着的李阿婆一眼。
李阿婆看他的眼神,知道几个年轻人有话要说,也端着凳子回了屋。
宋文山这才开口道:“村民的献祭出了问题,本来安排在今天祭祀的两个女孩子被她们的父母偷偷送了出去,族长今天要人才发现她们不见了。”
听到宋文山的话,本来还在看着于柚柚的路柯鸣目光一动,面不改色地看向了他。
宋文山并没有注意到路柯鸣的目光,仍在继续和方子昂说:
“那两个女孩子应该是被送出去了好久,族长发了好大的怒。但这个村里十四年就会进行一次祭祀,而且祭祀的女孩子必须年满十四,适龄的女孩子本来就不多,这次跑了两个,村里也找不到其她替代的女孩子了。”
“既然没人就算了呗,那么多人还不够?”方子昂哼了一声,又问宋文山:“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你也混到了祭祀的队伍中?”
宋文山面露难色,“我的任务是这个,没办法不做。”
“那你还要帮他们找两个合适的女生不成?”方子昂紧紧地皱眉,脸上有些不高兴,“就一次任务而已,又不是非要完成不可。”
宋文山面色有些局促:“每次试炼的任务关系到期末的成绩考核,我与你不同,对你而言任务能不能完成不重要,成绩也不重要。”
“但我好不容易才进入鸣鸟学院,上一次任务又失败了,这次试炼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听到宋文山这么说,方子昂也有些哑然,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做?”
宋文山犹豫了半晌,答道:“只能在村子里找其她女孩子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