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白银!花水月坊可真敢要!
更可恶的,还都是明码标价!
包下一整间常规客栈一夜也不过就是二三百两,在花水月坊包下一层一夜要二百两,两个晚上四百两倒还说得过去。
宴席是真的贵!菜也是真的好!
一桌酒席钱是两百两,呵呵……
吃的时候只觉得好吃,根本没注意用的什么材料!
齐王质问掌柜为何要准备这么贵重的宴席,掌柜直接指向其中一名手下,说是他传的话:要上等席面!
舞蹈和曲子也是按数量收费,几十两、几十两的说出去不觉多,全套下来可就让人hold不住了。
最贵的是那丹娘和铭离!
丹娘曾是邻城出了名的花魁,初夜被拍卖到了足足三万!
只因当时拍下丹娘初夜的是当地恶霸,花水月坊的主人看不过去出手买下了丹娘,接到安顺店悉心培养成了台柱。
一个坊的台柱,身价自是不低,更何况齐王还把人睡了……
齐王在事发时怕人诬陷,派人查过丹娘的老底,自是知道掌柜说的是真的。
铭离作为奴婢,倒是不算贵,只是铭离琴技出众,人一死,给花水月坊带来了不少损失,全部都要算在里面……
还有零零碎碎的费用,什么丧葬费、烧火的酒水费、甚至柴房的柴钱也算在了里面……
齐王又不能不认!只能由着掌柜啪啪打着算盘……
最后算下来,十万零一两!
东家交代过,齐王是大主顾,可以优惠点,掌柜就给抹个零,优惠一两!
齐王心里呕的要死,又没有办法,这次出门带了五万两盘缠,路上用去一些,根本不够付花水月坊的费用。
临时派人去各个官员府邸借银两,旧账不过年,许下承诺年前派人送来!
官员们不知后来发生的事,只当齐王是喝多了,才打肿脸充胖子!
亏他们当时还对齐王赞不绝口,最后竟是凑份子吃饭,早知道多吃点了!
齐王接过护卫递来的一大堆欠条,脸色别提多精彩了……
更可恶的是,他还要再多借一些银两作为回去的路费!
你说尴尬不尴尬!!
杨剑舞在马车内听洛离绘声绘色汇报消息,憋笑憋的肚子疼,干脆躺在马车上打滚。
“哎哟喂,我的肚肚哟,你可受罪了。”
木槿将人拽起来,嘴角笑意不减,“您悠着点,当心撞着了。”
“没事,冬天穿的厚!”
“这里还有暖炉呢,小心烫着。”
杨剑舞端坐回位上,想象着齐王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王从上路就一直心情阴郁,听到马车内时不时传出来的笑声才有所纾解。
“杨小姐,你们在聊什么,笑的很开心呐。”
他可不能忘了此行的目的,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几万两银子按时还上了就是!
杨剑舞不想搭理齐王,可人家毕竟是王爷,不搭理吧,太无理了,回头他要是真拿王爷的身份来压制自己,明面上还真不好对着来。
杨剑舞掀开帘子一角,露出脸恭敬答道:“回殿下,就是闲聊说到了一个笑话,内容太搞笑,一时没控制住笑声,扰到殿下了。”
“什么笑话这么好笑,说出来让本王也和你们一起乐呵乐呵。”
“是,殿下!笑话说的是一个……阿嚏!”
杨剑舞用衣袖掩面,低头向齐王行礼。
“实在抱歉齐王殿下,民女失仪了!笑话说的是……阿嚏!阿嚏!”
齐王想趁路上和杨剑舞多沟通沟通,好彼此了解,眼下人着了风寒,还是以身体为先!
“杨小姐,快将帘子放下,当心进风受凉。”
杨剑舞故作难受轻柔几下鼻子,“谢齐王殿下关心,民女先放下帘子了……阿嚏!”
“快放下吧,本王面前,不用这么多虚礼!”
“谢殿下……”
杨剑舞缓缓放下帘子,齐王不方便再跟在车旁,打马跑向前方。
中午是在路上随便用了些干粮,傍晚行到驿站,车队停下过夜,顺便做些补给。
杨剑舞围了条面巾进入驿站,做戏要全套,装病是亘古不变的好计策!
她可不想每日都见到齐王那块大肥肉在面前晃荡……
齐王一直都有注意杨剑舞的动静,这会子看到她蒙面进屋,眉心微蹙……
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道:“杨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杨剑舞虚弱的咳嗽几声,“齐王殿下,民女自幼生活在安顺,天气冷的时候不曾来过北方,身子可能有些许不适应。”
“可要派个大夫来看看?”
“咳咳~齐王殿下,您忘了吗?民女也是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