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手镯是上好的翡翠制成,价格不低于六位数。
这是宋恒的一片心意,她知道这孩子懂事,如果不收他心里会过意不去。
陆妈妈也装作不明白,“好,那我就收下了。”
“小宋啊,以后不准这么客气了,你一个人在京城不容易,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宋恒心里一暖,“嗯。”
陆妈妈笑着看着他,“现在该说说你们的婚事了……”
“妈。”陆心婷立即打断她,疯狂使眼色。
陆妈妈看了她一眼,又看回宋恒,继续笑着说,“婚礼就定在下个月怎么样?”
宋恒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倒是想,这还要问一下心心的意见。”
“你不用问她,我这女儿不成器,她能做什么主?”
陆心婷直接被无视了,她拼命找存在感,“妈,是我结婚,不是你结婚,你不需要征求一下我同意吗?”
陆妈妈凉凉地觑了她一眼,“等你同意,我头发都急白了!”
“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小宋为了救你都成这样了,那后背脱了衣服还能看吗?那可是永久性性的伤疤,是为你留下的,陆心婷,算是爱你的证明!”
“这放在古代,你要是不以身相许,就是背信弃义,狼心狗肺,是要被浸猪笼的!”
陆妈妈一顿输出,教育自己这恨铁不成钢的女儿。
果然是亲生的,陆心婷被怼得无法反驳。
“妈,你怎么这么封建迷信了,现在都21世纪……”
“我管他21世纪,还是81世纪,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被你们这种对感情不负责任的男男女女搞坏了,只谈恋爱不结婚,奉行耍流氓?”
“陆心婷,我不管别人家儿女怎么样,我必须要扭正你的三观!你跟小宋在一起四年,人家小宋死心塌地对你好,你倒好,怀了人家孩子,不跟人家结婚,你是什么扭曲思想!”
“再说你当初又不是被我压着跟他在一起的,你是自己心甘情愿要跟他谈的,你俩都是真心诚意地相互喜欢,为啥不结婚?我看这个孩子来的很合适,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都不知道你还要耗到什么时候!”
陆妈妈苦口婆心地劝陆心婷。
陆心婷连解释机会都没有,宋恒也是在一边听着,默不作声。
“妈,我没说不结婚啊!我都答应宋哥了,你看这不是证明吗?”
陆心婷把无名指上的戒指给她妈看。
陆妈妈很不解,“所以你在犟什么?既然已经答应了小宋,下个月办婚礼不行?”
“妈,我是想再缓冲一下,反正不急,让我再想想嘛。”
陆心婷也就是随便扯了个理由,哪知陆妈妈当即变了脸。
“你还要再想想?”
“是……是啊。”
“行。”
陆妈妈说完上楼去了。
陆心婷一脸懵,看向宋恒,“我妈怎么了?”
宋恒摇头,“你比我更了解阿姨。”
陆心婷,“难道是想一个人静静?”
当天晚上,陆妈妈收拾了陆心婷的行李,把她跟行李箱一起推出门外。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要想就出去想,等你什么时候想通再回来!”
说着就要关门。
“等等,等等!”陆心婷急忙拉住门。
陆妈妈面无表情,“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陆心婷看着客厅里的宋恒,“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啊?”
“你不是现在还不想嫁他吗?我没了女婿,我认个儿子总行吧?”
陆心婷:???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赶出来,把他留下?”陆心婷都气笑了,“不是,你认儿子是什么鬼?”
“还不是为了生你这个八斤八两的蠢女儿,之后再也怀不上,正好我没儿子,小宋圆了我的遗憾!”
陆妈妈说完,扒开她的手,无情地摔上了门。
陆心婷懵逼地站在门外。
这是个什么事?
她妈为了这个准女婿,把她抛弃在门外?
陆心婷跑到了木宁家,找她的好闺蜜哭诉。
大概是心里堵了一口气,她说得很是激动。
顾知胤大步出来,站在二楼走廊呵斥她,“陆心婷你给我闭嘴!吵到我女儿睡觉了!”
陆心婷肩膀一抖,更加心塞了。
“顾总,我被你的好下属欺负了,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能不能谅解我一下啊?”
顾知胤黑着一张脸,“你要么出去,要么小声点。”
“好吧,我小点声。”
陆心婷委屈的看向木宁,小声告状,“你看看你老公,我现在来找你都不行了。”
木宁看了眼居高临下的男人,“老公,你先去带着女儿睡觉,婷婷心情不好,我陪陪她。”
木宁撒娇最管用了,顾知胤脸色缓和不少,“早点睡,别熬夜。”
扔下一句话,转身回房间了。
“顾知胤怎么有了小孩之后,脾气也变大了?”
“可能更年期了吧。”
“噗……他才三十有几,就更年期。”
“三十六啊,再过个生日,就三十七了,你说呢?”
“卧槽,顾总这么老了?”她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时间一晃,过得真快啊。
“你以为呢?你家宋恒也不小了,你再不嫁,他真的要等不起了。”
陆心婷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莫名冒了一句,“挺着大肚子穿婚纱是不是很丑啊?”
木宁白了她一眼,“丑到不丑,就是不方便,趁着孩子还小,你还能折腾,所以赶紧把婚礼办了。”
很晚了,陆心婷在木宁家留宿,“宁宁,今晚你陪我睡吧,咱们聊聊天。”
“行吧。”
木宁好久没有跟陆心婷睡一张床了,两姐妹躺在床上,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陆心婷问她婚后带娃生活怎么样,木宁跟她分享一些经验。
本来聊天氛围很好,突然“唰”得一声,房间的门被一把推开!
惊得两人停止聊天,忙抬头看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黢黢的,只见门口站着一道修长的人影,走廊上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