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我看看伤口……”
她不由分说,拿了把剪刀就对着陆铭里面的衬衣剪了下去。
剪开衬衣。
伤口立显。
两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让这位中医药大学的研究生都不禁惊讶住了。
“我去拿针。”她说完,扭头进了卧室。
研究生宿舍,空间还算比较大的,而且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研究生,这住的地方都赶上一个小公寓了。
厨房、卫生间、卧室,一应俱全!
陆铭往卧室那边张望了两眼,看着轻车熟路去拿东西的女人,问道:“你和她很熟?”
“嗯,很熟,她也姓林……林晓慧。”林嫦曦望着林晓慧,眼中满是欣慰。
林晓慧?
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陆铭在黄立人那里看到过林家所有人的记录,就是没见过有这么一个名字。
“她已经脱离林家了。”林嫦曦道。
陆铭睁大眼睛,这也能做到?
从里面走出来的林晓慧似乎听到了二人的问话,主动解释道:“我妈,是神农谷的人,虽说是被贬出来的,但进了这间大学,受到的待遇也不一样,我父亲死后,我们就从林家出来了。”
“打铁还得自身硬,这还真是一句实话。”陆铭感慨。
林晓慧一笑,让他半躺在一张椅子上,开始给他缝合伤口,一边缝合,一边问:“你是陆铭吧?”
“见过我?”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最近的课题,搞得我们都焦头烂额的。”林晓慧伸手一指。
那边桌子上,放着的赫然是陆铭工厂里出品的那种饮料。
“那只是一种饮料。”陆铭苦笑。
“但它确实有抑制糖尿病的作用。”林晓慧说。
“本品不可代替药品。”
陆铭做这个,可就是为了搞钱,可不想断了自己的财路。
林晓慧笑而不语。
“这东西,你们研究不了。”陆铭的额头上都冒出冷汗来了,但还是强忍着,一声不吭,甚至还有闲工夫闲聊。
“为什么研究不了?”林晓慧抬眉看了他一眼。
陆铭道:“制作工艺,手法,材料,各式各样,全部都不一样的,你……妈既然是神农谷的,就应该知道,有一些药方吧,它只能给适当的人使用。”
“……明白了。”林晓慧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缝合好伤口。
林晓慧站了起来,指了指里面的床,道:“你们俩,睡里面休息就行,虽然不知道你们遇上了什么麻烦,但只要住在我这里,就算是姓魏的来了,他也进不了这个大门!”
话音落下,她看了眼林嫦曦,眼中只有怜悯。
同样都姓林。
同样都是林家的女人。
可她们的现在,未来,都是不一样的。
“那你呢?”林嫦曦问。
“我去实验室,反正也睡不着。”林晓慧笑了笑,看向陆铭,“陆先生,帮你这么大忙,你要不要也帮帮我啊!指点指点。”
“指点,还是想学我的医术?”陆铭直言道。
林晓慧想了想,道:“都想!”
陆铭长呼了一口气,缓解身上的疼痛,缓缓道:“想学,得拜师,至于说指点……手机给我。”
林晓慧递过去。
然后就看到陆铭在手机上“唰唰唰”一顿操作,“这是配方,但少了一个最重要的药引,你可以按着这个研究一下,最好不要外泄。”
“!!!!”
林晓慧愣住。
“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不开玩笑,你可以问问你妈,问她知不知道,什么叫《金针寻脉》,什么叫《黄帝外经》,问清楚了,如果你想要拜师,就带着拜师礼来江城,不过提前说好了,三年师徒,三年效力。”
……
林晓慧听不懂陆铭的话。
只是听着《金针寻脉》《黄帝外经》这几个字,非常的耳熟。
她离开了宿舍。
走在校园中,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她母亲,“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金针寻脉》《黄帝外经》啊!”
手机里,那头一阵凌乱。
随即,一个震惊且仓皇的声音响起:“这两个,你听谁说的?”
“一个很奇怪的人……”林晓慧不敢说是陆铭。
“他说了什么?”对方问。
“他说,要想学医,三年师徒,三年效力,带好拜师礼,去找他就是了。”林晓慧缓缓道。
“有说时间吗?”对方焦急道。
“没有。”林晓慧摇头。
“你现在在哪儿,说这话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对方似乎在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轻轻传来。
“走了。”林晓慧道。“但他给我地址了,他说,不可外传,连您也不能。”
“那他可说了拜师礼要什么?”
“这个没有说,但我想,拜师礼嘛,无非就是钱啊什么的,他看起来还挺缺钱的。”林晓慧寻思着陆铭现在的状况。
在江城,是有些小生意,但还远没有到身价上亿,完全不缺钱的地步。
这么说起来的话。
他还是缺钱的。
慢着。
林晓慧愣了一下,询问道:“妈,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拜师?”
“没错!如果他愿意收你,就一定要拜,如果他不愿意收,想尽办法也要让他收你。”
听着母亲言语之间的郑重,林晓慧没有再多问。
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在学院里,她一直都被人叫成“老佛爷”,是因为她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似乎从来都不会笑,而且做事情十分的讲究效率,再加上她是个女的,才有了这个绰号。
可以说,在学院里,她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这么一副急切的样子。
林晓慧挂掉手机。
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走向了实验室。
拜师什么的,先不管了,先去把当下最重要的事情给做完吧,去看看他的配方,看看陆铭所说的差别在哪里。
难道说,他还有什么手段来把这些普通药材的药性给抬上来吗?
应该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会有东西能把药物的药性抬上来。
林晓慧原地想了一会儿,只觉得离谱,自嘲笑了笑后,快步往实验室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