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掉乔玺,把他从继承人的位置的掀翻。
干掉谢蕴,顺利得到了王‘富婆’姐姐的赏赐。
栽脏陷害,置身事外,两边不沾,两边要好处。
一石三鸟。
一箭三雕。
至此,仅仅差个完美谢幕了。
乔瑛把银票拢进袖口,好心道:“爹,你别太生气了,气大了伤肝。”
“你还有璋哥要照顾呢,气死了怎么办啊?”
乔渊‘奄奄一息’,“滚,你给老子滚!”
“真不识逗儿!”乔瑛耸肩,听话的‘圆润’离开。
她先去了英武阁,本来准备找崔君琢的,结果,崔四站在门口,横眉立目。
“大白天的,你这儿干嘛呢?”乔瑛笑着问道,伸手推门。
“哎哎哎哎!!!”崔四惊声,瞪圆眼睛要阻止。
结果,乔瑛动作太快了,他完全没拦住,朱红雕花的门大敞四开。
“我的天!!”崔四蹲地捂脸。
乔瑛百般不解,随意一看。
屋里,崔君琢穿着件半湿的亵裤,修长的手拎着亵衣,正要往身上披。
屋里弥漫着蒸气。
屏风旁,放着浴桶。
崔君琢俊美脸庞带着些湿意,点点水滴坠他的发尾,墨色长发贴在后背和肩头。
美男出浴。
又仙又欲!
乔瑛缓缓挑起剑眉,鹰眸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到锁骨,那里汪着些水。
“乔,乔瑛?”
崔君琢惊声,吓着般猛然一动。
水珠顺着他的锁骨坠下,滑过线条分明的胸肌。
“哦!”
没想到,崔君琢看着削瘦,居然有肌肉。
六块哟。
难道,这就是娇娘说的,脱衣显瘦,穿衣有肉吗?
乔瑛抿唇。
崔君琢白玉般的面容,缓缓爬上嫣红,“乔瑛,你是个女儿家,你,你有没有点女子矜持,你看什么看啊?”
“你给我出去!”
他怒吼。
乔瑛摸摸鼻子,“哦!”
她转身离开。
随后,就听见脚步声飞快靠近,大门‘啪’的一声被甩上,屋里,崔君琢怒极的吼声传出,“崔四,你怎么给我看的门?”
“那个,那个……”
门外,崔四缩着脑袋,把指责的目光投向乔瑛。
乔瑛一派从容的背手而立。
她脸都红了。
心脏也是‘呯呯’乱跳。
虽然,虽然在军营里,她看过不少曲部打赤博,但军野粗汉,跟崔君琢这如玉公子,的确是有分别。
羊羔细乳,珍馐美食养出的公子。
真,真……
咳咳咳。
真白啊!
她握拳抵住唇边,轻咳两声,姿势沉着。
娇娘说过:遇见事情不要慌,只要端的住,装的像,尴尬的就是别人。
“乔姑娘,你,你这脸皮,真是,真是……有乃父遗风!”崔四看了半天,见乔瑛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由恨恨切齿。
“多谢!”乔瑛一脸理所应当。
崔四噎的直翻白眼。
这时,屋内唏嘘声响停止,崔君琢的平淡语气传来,“世妹请进吧。”
“好啊!”乔瑛甩袖,再次推门去,就看崔君琢安稳坐在窗前榻里。
他穿着月白长衫,外面套着银色褂子。
两件都是高领,把修长脖颈挡的严严实实。
切,这就没意思了!
乔瑛转转眼珠,几步上前坐到他对面,“君琢,刚刚真是抱歉了,我有事想找你商量,有些急了,没想到居然会……”
“你闭嘴!”崔君琢优雅俊颜瞬间一黑,猛然挥手,“不要再提这件事。”
乔瑛看着她。
崔君琢回望,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他自己没忍住,咬牙切齿的道:“乔瑛,你知不知道,进别人房间时,需要敲门。”
“这是礼仪。”
乔瑛挑眉,反唇相激,“崔君琢,你知不知道,洗澡的时候需要栓门!”
“这是常识!”
“我让崔四把守了!”崔君琢咬牙。
乔瑛抿唇,“他明显没守住啊,我推门他都不管,他要是拦我,喊一句你在洗漱的话,我不会进来的!”
崔君琢喘息不语。
门外,崔四急急把脑袋探进来了,委屈的高声嚷,“乔瑛,你讲点理啊,是我没拦你吗?你走的跟飞一样,手那么快,我都没来得及开口呢,你就把门推开了!”
“那是你慢,你嘴笨,跟我有什么关系?”乔瑛回眸。
崔四愤愤不平。
两人眼看就要吵起来了。
崔君琢忍无可忍。
“都给我闭嘴吧!”他冲着乔瑛暴喝,“你给我老实点。”
乔瑛:……
不甘不愿的垂头。
“你滚出去,把门关上。”崔君琢怒骂崔四。
崔四委屈巴巴,不敢反驳的退走了。
崔君琢阖眸,强行压下沸腾的情绪。
族弟和乔瑛在他的房间里,当着他的面讨论,他被人看光……
刺激有点大。
自幼读书礼教,尚君子之德的他真受不了。
“世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崔君琢沉声,仿佛平静。
细听音调有点颤儿。
乔瑛心里暗笑,面上没敢表露出来,怕崔君琢恼羞成怒,于是,便一本正经的道:“我爹那边,算是谈妥了。”
“乔玺很快会‘病逝’,我也找过王姑娘,她答应守口如瓶,你族叔呢?”
“崔守备不会多嘴吧。”
“你不是算准了,我能让他听话,才让他当‘证人’的吗?”崔君琢眉眼轻垂,勾唇轻笑。
笑容不达眼底。
乔瑛鹰眸流转,没接他的话题,反而避开道:“你这么说,我就当你有把握了。”
今儿,闯了他的‘空门’,看了点不该看的,这家伙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都不叫她‘瑛妹’了,算了算了,不惹他了。
“咳咳,君琢,我的官职呢?我爹会帮我保本,你会不会更有把握?”
“万岁会给我官职吗?”
“大概会给我什么品级?会有五品以上吗?”
凡做武将,五品是个坎儿,五品往上,是有名有姓有职业的武将,五品以下,什么参军、丁役、百夫长、十夫长……
都是不入流的散将。
不能称‘武’。
“这个,我不知道!”崔君琢摇头,很坦白的道:“万岁喜怒不定,心思难测。”
“我判断不出。”
“不过,你若是想要实惠,可以想办法贿赂严森,那个阉狗认钱不认人,不会管你是男是女!”
“严森?崔家大房不是让他害了吗?”乔瑛怔声,“你让我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