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墨承渊,你真是好样的!
宫霆爵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于好友的执拗,在国外的这么多年,宫霆爵早已了解透彻。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能够改变梦修贤想法的,那只有躺在床上的梦婷。
梦修贤对这个妹妹很宠溺,几乎是将她当成了全部,也是,在父母双亡后,只有他们兄妹俩成为彼此的依靠,踽踽独行,互相鼓励,互相前进。
没有人能掺和进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中去,就宫霆爵在国外陪伴梦婷那么多年,他都无法介入他们之中。
可是这种宠溺,他说不上来好与坏?
起码在他看来,此时的梦婷是极为需要一个正确引导性的亲人,在旁开解,让她认清事实,不要任性妄为。
而不是梦修贤这样,一味宠溺……这样只会害了梦婷,让梦婷陷入执念之中,无法自拔出来。
两人正在商讨着,病房门被人敲响了。
宫霆爵率先出声,“进来。”
四海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事先预定好的营养早餐。
看到病房里的人,四海一点也不惊讶,而是规规矩矩开口。
“我们总裁给梦小姐订了福记的营养早餐,还有两位先生的——梦小姐待会儿醒来可以吃。”
“我还真是要多谢他的假好心,你认为我们需要吗?”宫霆爵还没开口,梦修贤率先说道。
四海默了默,“先生您不需要,却也要为孟小姐多考虑一下。”
言下之意,就是梦婷待会儿醒来的时候,可能会很开心得到墨承渊的挂念。
梦修贤一下子攥紧了手指,如果不是站在他面前是个狗腿子,梦修贤相信,自己此时的拳头,早已经冲墨承渊落了下去。
“那我还真是要感谢,你老板这么细心了。”梦修贤讽刺回去。
四海垂眼不语,将早餐放在病房茶几上,然后就沉默退了出去。
四海离开后,梦修贤一拳重重地捶打在床铺上。
“你小心惊醒了梦婷。”只有宫霆爵还在意梦婷的感受。
经过他的提醒,梦修贤收敛了些许。
但神情略显狰狞,恶狠狠咬牙切齿的,念出一句:“墨承渊,你真是好样的!”
墨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秘书前来禀报楼下有人找的时候,墨承渊一点都不意外,只淡淡说了句,“让上来。”
然后梦修贤就亲自被小秘书领了进来。
男人一袭白色西装,挺拔坚韧的一面,丝毫不逊色于沉稳漠然的墨承渊。
两人办公室内四目相对,小秘书给客人上茶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空气都隐隐的暴起了火花,噼里啪啦的,激的她满身不自在的同时,肌肤上都升起了鸡皮疙瘩。
快速给客人冲好茶,放在茶几上,小秘书退了出去。
墨承渊冷眼看着助力在办公桌前的梦修贤,他淡淡扬手:“坐。”
“我没想到,你还有心情,这么旁若无事的处理起公事来。”梦修贤讽刺他。
墨承渊眉眼微动,然后抬眸,直视着眼前人,“不然呢?”
梦修贤一下子目呲欲裂,他上前一步,隔着桌子,一把抓住墨承渊的衣领,恶狠狠道:“在你伤害了我妹妹之后,她差点儿自杀,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处理公务?”
墨承渊对于他的暴怒,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那双墨色宛若渊底的眸子,面对梦修贤都未起半分波澜。
“够了吗?”
他冷漠开口,跟愤怒到快要燃烧自己的梦修贤相比,形成了鲜明对比。
听到这么一句毫无起伏的画,梦修贤差点扬起拳头,朝着那张俊脸凑上去。
墨承渊抬手,分明的指骨抓住梦修贤的手腕,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可梦修贤却无法再提着他的衣领。
被迫松开的手,梦修贤起了身,目光仇视的盯着墨承渊。
墨承渊面无表情的整理了混乱的领口,目光这才直直射向梦修贤,“只此一次,我允许你在我办公室内放肆。”
“墨承渊——”梦修贤咬牙切齿。
“你不用威胁我,我想从一开始梦先生就应该明白,梦婷不是我的责任,对于她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但也仅此而已。”
梦修贤攥紧了拳头,身上气压如同狂风暴雨,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先翻墨承渊办公室内的一切。
“你我从一开始就明白,出于对过去的愧疚,我接受了你的提议,帮你照顾梦婷,可只是照顾。还有,我结婚了……”
“墨承渊,你tmd——”梦修贤再也忍不住了,养起拳头就要冲上前来冲他挥下去。
然后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李焕然速度很快,身后还带了墨承渊的贴身保镖。
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快速上前,一人一个抓住了梦修贤的胳膊。
“你们tmd放开我,我今日非得要打的他,让他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放开我,放开……”
办公室里,因为梦修贤的动静,一时间乱极了。
李焕然和保镖四海哪里敢放手,要是放了手,那就是他们的失职了。
工作生涯也会因此而结束,人可以被人骂,被人诋毁——但却不能没饭吃。
墨承渊淡淡收回了眼,继续将刚才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你不用这么激动,还有——你应该走出来了。”
梦修贤根本挣脱不开两人的牵制,他阴鸷的目光盯着同样不起波澜的墨承渊,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
对方害的梦婷至此,陷入对方编织的温柔密网中,走不出来……
现在他却告诉他,让他走出来!
他的妹妹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承受着病痛的折磨,随时随刻都有可能承受不了外界刺激,而精神崩溃自杀。
可是那个罪魁祸首,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以为他给妹妹腾出了居住的房子,就是对妹妹施舍了片刻同情?
梦修贤冷静了下来,一把睁开了李焕然和四海的桎梏,他站直了身,目光阴狠地整理了被弄乱的衣服。
“墨承渊,多年不见,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墨承渊皱眉,“你应该冷静一点。”
“你让我如何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