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恐惧大于喜欢
徐净毫不退让地抬起头,“南郊项目也是我父亲亲自送到宫叔叔手里的,甚至这个月你们公司业绩,比往年幅度上升3%,其中利益就不用我说了吧?”
“你将我们的关系?用利益衡量?”宫霆爵仿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
徐净皱眉,她很不喜欢这种扯皮的方式。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这个男人心里会一直觉得是她绑住了他,缠住了他去追求自己梦想的脚步。
不管遇到顺或不顺的事情,往后都会拿起来怨怪她。
徐净哪怕身体残了,却也有自己的尊严。
“宫霆爵你不觉得自己很双标吗?最开始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你张嘴那些恶毒的话语,想都不想冲我而来。我是最开始喜欢你,我也没有错——可是你把我的喜欢,当做累赘,当做束缚住你的铁链……你怨恨我、用自己家里的资源强迫你父母,让你和我订婚……可是这件事,真的就只是我们家用强权强迫吗?你父母如果真不愿意,谁能将他们的头,按下去逼迫让他们同意?”
“还有——”
徐净根本没给宫霆爵说话的机会,她的目光始终很平静,这种平静的直视,在对着宫霆爵的时候,没由来的让他自内心深处升起一股难堪。
“你能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你的家族没有因为这场订婚而受益?”
宫霆爵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他反倒转过了身,声音很轻,透着嘲弄:“我到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的伶牙俐齿。”
“你还是回去看看,你们家这个月的收益……再说这样的话吧。”徐净淡淡开口。
宫霆爵脸上神情突然尽数敛去,他抬脚走到桌子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倾下身,眼睛攫住清楚徐净的视线。
“你以为婚姻是儿戏,我们两大家族被你玩弄在鼓掌,想如何就如何?”
徐净皱眉,“当初出车祸,我一度无法从打击中缓过神——我妈妈去找你们的时候,我并不知情。”
不知为何,宫霆爵在听到她说出车祸,心里略微生起股不舒服感。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但再看看现在这样的徐净,只是觉得烦躁——
宫霆爵将心里那股不舒服感,归结于面对这个女人时的不耐烦。
他本来就不是能耐心处理麻烦事的性子,所以此时此刻,在这里跟徐净扯了这么久,只觉得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呵,一句不知情,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真的。徐净,别怪我没提醒你,有时候太年轻不好,而且——这世界不单单只是为了你一个人转的。”
宫霆爵面对徐净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过口下留情。
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想怎样就可以怎样?
宫霆爵忽视掉心底涌上来的那股阴郁感,警告完徐净,就头也不回的,直接摔门离开了。
巨大的声响,让坐在靠窗前,脊梁挺得笔直,面无神色的徐净,那双密扇一般的睫毛轻微颤了颤。
徐净放在轮椅上的手,缓缓捏了起来,视线看着桌子上那张被男人随意丢开的协议。
第一次,内心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她和宫霆爵的婚姻,一定要解除,哪怕真正的不择手段。
也要断绝这样的关系。
她都已经瘫痪了,如果下半辈子真的跟宫霆爵结婚,徐净发现,脑子里幻想出来的画面,是恐惧大于喜欢的!
她宁愿不再喜欢那个人,也不想自己再受到任何心灵上的伤害。
。
容舒不知道自己走后,在包厢里还发生了后续的事情。
下班之后,走出博物馆,来到地下停车场。
刚要去找自己的车,就突然被从暗处窜出来的人,吓了一大跳。
容舒脚下穿的平底鞋,即便这样,被突然窜出来的人,仍旧下的身体踉跄了下。
待看清来人,容舒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她想装作没看到对方,提着包包就要越过对方,去找自己的车。
容雪涵却一把抓住容舒的胳膊,“姐姐,你真的不想管我了吗?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而且,今天她去博物馆工作区域找容舒,却被那看门的门卫,挡着死活都不让进。
容雪涵明说了自己要找容舒,可门卫铁面无私的厉害,任由她好说歹说,就是死活都不让她进去。
也不给通报,让容舒出来见她。
保安甚至还威胁她,如果闹腾的话,就要报警了,说她扰乱治安。
容雪涵简直恨极,却丝毫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跟上次躲避那些人一样,蹲到了停车场,专门等容舒。
容舒深吸了口气,然后目光看向徐净:“你又想做什么?我说了,那件事我帮不了你。”
“不,姐姐,你可以的……你只要承认那幅画是你画的,他们会放过我的。”容雪涵苦苦哀求。
“他们会放过你的,那我呢?”容舒深吸口气。
抬手拂开了容雪涵的牵制,就要离开。
容雪涵急急说道,“姐姐,你不能见死不救——我是你妹妹啊。”
“呵,”容舒轻嗤一声,转身好笑的看着她:“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容雪涵一噎,眼神闪烁不已。
“再说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个时候你不求爸爸为你摆平麻烦,你反倒求起我来了——你是认为,我有多大的能耐啊?”还有一句话容舒没说,那就是容雪涵怎么不去找徐慕杨?
他们不是爱情至上吗,没有什么是比不过他们的爱情的。
这时候遇到困难了,却反倒来缠着她?
这是何种道理?
“他们会让我们家破产的,姐姐,你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家里破产了,姐姐你想想,你自己在姐夫那里,还能有什么底气?”
容雪涵可能真的到穷途末路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容舒听着,冷笑不已:“说的好像,我真的有能靠得上你们似得!”
容雪涵却仿似听不懂这样的讥讽,只是苦苦哀求:“姐姐你别走,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