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昙时,唐醉也同时看到了与她同行的小年。
小家伙下意识就挡在了白昙面前。
唐醉的目光落在了小年身上,小年身上的伤很重,他却还以为小年这阵子不能来上课了,没想到这小家伙在国公府躺了几天,就坚持要来上课了。
其实,小年是担心凤澜第一日来上课,会难为白昙,所以才坚持要来上课的。
“小年,我与王爷有话要说,你先进去把这几张卷子发下去。你们几个人做一做,做完了我也就进来了。”
白昙摸了摸小年的脑袋。
小年这才带着卷子先去了书斋。
“白茉叶,你其他本事都没有,妨害他人家庭和睦的本领倒是有一手,听说你收了梅三为弟子,右相为此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想起了唐小夕还在与自己“冷战”,唐醉的心情就有些不大美好。
唐醉实在是捉摸不透女人的想法,大的小的,一个也琢磨不透。
那梅古一定是被白茉叶蛊惑了,死心塌地要拜她为师,据说他已经搬过去跟于庆等人住在一起了,说是要备考夏季的武举。
在唐醉看来,这无疑就是个笑话。
武举岂是那么好考的,梅古耽误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仅凭几个月就能考武举。
“战王,你是来替右相当说客的?”
“我与右相素来不和。”
这一点,早就让阎殿调查过的白昙早就知道了。
右相和左相,一武一文,当年右相在军中也是独揽军权,梅皇后母仪天下后,右相也是权倾朝野,无人能及,就连左相都要避其风头。
也就是那个时候,唐醉异军突起,当年的唐醉不过十几岁,却硬是从军队的最底层干起,一路立下战功无数,从右相手中夺下了了军权。
恰好那时,右相的长子也在一次战役中意外战死,右相这才渐渐式微。
“我是劝你好自为之,南幽的朝堂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唐醉压低了声音,声音飘到了白昙的耳边。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昙不禁心头微微一动,这时她刚好看到了不远处董菀菀走了过来,看到董菀菀,白昙心头一动。
她手臂一揽,揽住了唐醉的脖子,唇几乎是贴在唐醉的耳上。
“多谢战王提醒。”
白昙靠的太近,她甜润的声音,还有那淡淡的体香,犹如一根羽毛,拨动着唐醉的心。
这女人怎么如此轻浮,明明拒绝了当他的侧妃,居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他!
更可恶的是,唐醉居然对她有了些许反应。
“表哥,你们怎么在这?”
董菀菀今日特地来了个大早,哪知道一到战王府就看到眼前的场景,她的眼中,看到白昙几乎是抱着唐醉。
最可恶的是,表哥没有反抗。
那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哥嘛?
董菀菀火冒三丈,快步走了上来。
白昙这才一脸依依不舍的模样,放开了唐醉。
“董先生,你怎么来了。”
自打年前董菀菀受了伤之后,她就没有来上课,况且早上是白昙的课,董菀菀按理不该来的才对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听说皇长孙殿下也来了。我怕怠慢了他,所以来看看。”
董菀菀实则是为了小年来的。
她在战王府里安插了眼线,听说了小年今日也来了,她就起了心思。
小年那小鬼,虽然年纪小,可却很是机灵,董菀菀之前几次想对他下毒,可全都被他避过了。
可是这一次不同,小年在春祭大典时受了重伤。一旦受了伤,他的戒备心必定会差很多,董菀菀以为此时正是她下手的最好机会。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白昙笑了笑,看看时辰,几个孩子的卷子应该也做的差不多了
等到董菀菀和白昙离开后,战风前来禀告。
“王爷,安插在南北愚山一带的人手已经布置好了。那一带,倒是有些反常,倒是附近的金云山上,薛家的人放了一把山火,把金云上给烧了,还开始挖土,说是金云山里有金矿。
唐醉闻言,有些困惑。
工部不是早就查明了,金矿只有在南北愚上一带才有,他也没有多想,前去查办公务。
此时的书斋里,凤澜正一脸的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