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瑜心头火起，烧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偏偏还不敢在江姝面前说什么。
现在的江姝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比较叛逆。
几人进了内场，顾母刚提到他们，此刻便看到了，顾照赶忙跟着自家老妈走过去，
“我说怎么没看到你们，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顾母虽然已经将近50，看起来却像40出头的样子，优雅温和，和强势美丽的程母很不一样。
“是的，伯母。”程西瑜很有礼貌的回答，
向嘉木应了一声是，没多说什么。
顾母近距离看到江姝，眼睛一亮，笑着问道：“这是西瑜的女朋友吧？”
“上次小照的生日宴上阿姨见过你……”
江姝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程西瑜，正对上他有点紧张的眼神，
她垂下眼，抿了抿唇，笑着轻声说道：“上次比较匆忙，没有时间去和阿姨打声招呼，这次是和苗苗一起来的。”
不是作为程西瑜女朋友的身份来的。
他脸色微微一僵，越发冷淡。
顾母也听了出来，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笑着看向一旁的林苗苗，
“这是苗苗吧？这孩子我也很久没见了，出落成大美女了……”
林苗苗甜甜一笑：“我小时候还经常来找婷婷姐玩呢，这不是上大学了，怕打扰伯父伯母嘛～”
刚刚有些不对劲儿的气氛，被两人熟洛的谈话拉回来了一些，
顾母笑得温和：“不打扰，以后苗苗就经常来玩，”
“小江也来，婷婷一个人也无聊，你们都是女孩子，有共同话题。”
她活了大半辈子，眼睛一扫便知道，小瑜喜欢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心里应该也是有小瑜的，不然不会下意识的站在他身边，
在这种社交场合，人总会偏向自己觉得有安全感的一侧，江姝自己也许没有发现，她明明是和林苗苗一起来的，现在却不抗拒和程西瑜站在一处，下意识的动作才能反应人的内心想法。
只是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分开了。
林苗苗哄起长辈来很有一套：“那我们以后要经常来，伯母以后可别嫌我和姝姝姐烦……”
江姝微微一笑：“谢谢阿姨。”
几人聊的很愉快，顾母拉着两人坐在一旁的阳台沙发上，完全无视了旁边的三个男人，
顾照无奈的耸了耸肩，刚想说些什么，转头看到程西瑜脸色有些黑，视线一刻不停的盯着江姝，
已经有不少人都在暗搓搓盯着这边，纷纷猜测几人在聊些什么，怎么程先生的脸色突然就不好看了。
顾照咳嗽一声，勉强拉回了他的视线。
“你们出去干啥了，怎么都不叫我？”，顾照委屈的问道：“连木头都不喊我……”
向嘉木：“我没出去。”
程西瑜淡淡看他一眼，想起刚才江姝对他笑，心里还有点不爽：“你是小孩子吗？”
“我们又不是出去玩，带你干什么。”
顾照委屈，愤愤不平：“她们两个比我年龄小！不是出去玩，那你们出去干嘛了？”
“谈生意吗？怎么还带着她们两人？！”
带小嫂子我理解，带林苗苗都不带我，那我就不理解了！
他气的噔噔噔跑到一边，暂时不想看到程西瑜这个狗！
向嘉木有些无语，刚想说些什么，余光看到一个人影，程西瑜还在看着江姝那一边，没有太注意这边的情况，
他叹了口气，向顾照走去。
这边的酒水区只留下程西瑜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面色不冷不淡，想要过来的众人打消了念头。
不远处的林夕安静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痴迷，在白伊伊转过头的下一秒隐藏住，
“小夕，你要喝饮料吗？”她说：“我去帮你拿吧。”
林夕只是笑了笑，顺从的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她知道，白伊伊只是在找一个过去的理由。
程西瑜接过一旁服务生递过来的香槟喝了一口，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江姝笑得眉眼弯弯，眼底闪着细碎的星湖，
明明是一个清冷的气质型美人，笑起来的模样却总是很孩子气，温热鲜活，
他又喝了一口香槟，想继续看，视线却被来人挡住，
程西瑜脸上一冷，抬眼看过去，白伊伊站在他面前。
她手里握着一杯果汁，语气很轻：“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我刚刚……没别的意思，”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就是觉得，我一回来，好像什么都变了……”
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少年更优秀更有魅力了，只是不再是属于她的少年了。
那边，顾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说话很温和，让人很舒服。
她递给江姝和林苗苗一份巧克力小蛋糕：“小江今年多大了？”
“和苗苗是同学吗？”
江姝双手接过托盘，笑着回答：“比苗苗大三届，过完生日就23了。”
“对了，姝姝姐，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
“你说出来，我好给你准备礼物啊。”
江姝垂下眼眸，安谧的笑了笑：“一月一号。”
她补充道：“是阳历的一月一号。”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年初一。
“那快了啊……”顾母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说起来，还有一两个星期就到小瑜的生日了。”
“那孩子……不爱过生日，今年估计也不会大办。”
顾母叹了一口气，气氛有些沉默。
江姝隐约知道一些原因，她低下头吃了一小口蛋糕，前两年的冬至，程西瑜不是在出差，便是在军队大院，不怎么回中央公馆，
今年他刚搬进来，江姝却走了。
林苗苗不太了解，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啊？西瑜哥哥是觉得太麻烦了吗？”
但是，也不用他自己费脑子费力啊，程先生一句话，多的是人愿意为他出钱出力，也麻烦不到哪去吧。
“你呀，还是好好想想送小江什么吧。”顾母笑着对她说道。
林苗苗转过头，非常豪气：“姝姝姐，你说，你想要什么吧，给我一个方向，我肯定能送到你的心坎上！”
顾母笑着看她小嘴叭叭的，江姝莞尔一笑：“不用了。”
“我也不怎么过生日的。”
因为她的生日是一月一号，小时候为了好记，父母便把阴历大年初一这一天定为了她的生日，
小时候不太懂，稀里糊涂都是这么过的，后来她懂事了，其实是有些不开心的，只是都这样过惯了，也就一直都没改。
春节便是她的生日，两个日子重叠在一起，渐渐也就没了过生日的气氛。
有几个富太太看到了顾母，笑着走过来打招呼，看到顾母和两个女孩子聊天觉得有些奇怪，
“这两位是哪家的千金，怎么不经常看到？”
有见过林苗苗的：“这是林家的女儿吧？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姐是……”
“莫不成是小照那孩子的女朋友？”
顾母闻言笑了笑：“我也希望是。”
“不过，我家儿子哪有那么好的福气，他能找到个女朋友我就谢天谢地了，哪敢奢求找到像小江这样漂亮的……”
顾母拉过一旁江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