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燕清。”
莫征看到的道姑便是从霍家找过来的霍平心,她压着汹汹怒火来到霍燕清的面前:“霍燕清,你对月戚到底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掉这么多的修为?”
霍燕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霍观主,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徒弟对我做了什么才会让我不得不对她动手?”
昨晚上,月戚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无人发出她的小动作。
殊不知,霍燕清全看在眼里。
如此恶毒心思,只是借黑骷髅给她一个教训也算是轻的。
霍平心相信自己的徒弟:“月戚向来乖巧懂事,从不招惹麻烦,如果不是你去招惹她,她是不可能对你做什么的。”
霍燕清轻笑一声。
若是只论昨晚上的事情,确实是她先招惹月戚在先,可要真正论起来,是月戚先收孟千兰的钱抹黑她,她也不会无缘无故针对月戚。
这时,霍平心手机响起,是霍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电话:“爸。”
霍老爷子又急又痛苦喊道:“平心,平心,你快回来。”
霍平心见他语气不对,连忙问道:“爸,怎么了?”
“我们、我们好像又被人下咒了,现在家里人都七孔流血,全身上下特别痛,快要呼吸不过来了。”霍老爷子有种快要死去的感觉:“你、你快回来。”
“好,好,我现在回来。”
霍平心急忙挂断电话,看着依然在笑的霍燕清,下意识地觉得霍老爷子的事情是霍燕清做的:“是你,是你又对爷他们下咒对不对?”
霍燕清笑意更大:“对,是我做的,你快去举报我让我坐穿牢底。”
反正事情又不真的是她做的,她就算说是她做的,对方也没有证据捉她。
同时也佩服何偏他们做事效率,她才给霍家解咒不久,他们又立刻给霍家下咒了。
嗯。
很好,没白去招惹他们。
霍平心看她一副毫不在意,心里又变得不确定了。
难道真的不是霍燕清做的?
适时,莫征开车过来。
霍燕清坐上车子离开。
霍平心立刻赶回霍家,看着霍家人都七孔流血,顿时心力憔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咒。
她疲惫地掏出手机拔打其中一个电话,等电话接通,她就像找到主心干,赶紧说道:“静妹,你赶紧回霍家一趟吧。”
接着,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一遍。
等对方答应何时回来后才挂断电话。
霍平心对霍老爷子说道:“静妹说会尽快赶回来。”
“好,好,她能回来更好。”霍老爷子一个激动,噗的一声,大吐一口血。
“爸。”霍平心急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接下来的几天,霍家的人都待在医院里,没有霍家打扰,也没有其他遭心的事情,霍燕清过得十分舒坦,将空下来的时间拿来画符。
所以好几天不接活也没有关系,她靠卖符也能赚一大笔的钱。
不知不觉中,鬼月过去,鬼门关闭,大部份的鬼魂回到地府里,闹事的恶鬼也少了许多。
按照以往的惯例,鬼月之后,扰乱人间秩序的大部份都是妖物。
霍燕清在发呆中,突然听到有人怒道:“霍燕清同学,请你上来鉴定我面前的瓶子是古董,还是仿制品。”
她回过神,看到严教授一脸怒意地瞪着她。
其他同学掩嘴偷笑。
“霍校花,每次上严教授的课不是睡觉就是发呆,她要是会鉴定,也不会这一门课每次考零分,再这样下去根本不能毕业。”
“严教授可以接受学生不来上他的课,却讨厌学生们上他课时不认真,霍燕清每次上课都不认真对待,也难怪严教授如此讨厌她。”
“这才开学有多长时间,霍校花就被严教授盯上了,期末考试注定是零分。”
“每次看到霍校花鉴定古董的时候就觉得好笑,她只要看到老旧的物件就认定是古董,理由是‘它这么旧肯定是古董’,真是笑死人了。”
易豪听到大家的议论声,不由地撇撇嘴巴:“霍大…霍大校花不会鉴定古董也不能怪她,她是被她妹改了专业才会迫于无奈来考古专业学习的。”
再说了,霍燕清是真的不会鉴定古董吗?
他一想到易家的值钱古董大都被送到博物馆,他的心依然痛得不得了。
坐在易豪身边的宗学小声问道:“易豪,你以前不是对霍燕清有很大意见吗?现在怎么帮她说起话来了?”
坐在他们身前的同学回头说道:“我前几天在论坛看到一个视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看到易同学给霍同学下跪了。”
宗学反驳:“不可能,易豪不可能会向霍燕清下跪,肯定是有人恶搞视频。”
易家所有人的命都是霍燕清救的,易豪不怕承认:“我确实是向霍燕清下跪了,因为我有事情有求于她,具体是什么事情,就不方便透露了。”
宗学和前桌的同学:“……”
严教授听到教室嗡嗡的响,沉下声喝道:“都给我安静。”
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霍燕清起身来到讲台对着老旧地瓶子翻看:“假的。”
严教授依然板着脸:“你从哪里看出是假的。”
霍燕清对他一笑:“因为严教授舍不得拿真古董给我们鉴定啊,就怕我们不小心弄坏了。”
“哈哈。”同学们忍不住大笑。
“你……”严教授被霍燕清气个半死。
霍燕清趁着严教授没有发飙之前,又说道:“开个玩笑,严教授不要生气,我之所以认定瓶子是假的,是因为我从它的包浆、斑纹、釉层厚度等等几个方面来辨别的。”
严教授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专业词,怒气消了一分:“你继续说。”
霍燕清指着瓶子其中一个部位说:“你看这个花瓶的包浆一擦即掉,瓷釉层厚度也比较薄,胎质比例也不均,还有瓶子底部无粘沙现象,也没有斑纹,只是从这几个地方就能看出是假的。”
严教授不由点点头,她说的全是对的:“看来你最近是有在认真学习。”
同学们都惊讶地看着她,向来鉴定课考零分的人竟然也会鉴定了。
霍燕清笑说:“我说过这个学期要考90分的,怎么能让你失望。”
严教授:“……”
易豪激动道:“我就知道她肯定会鉴定古董,她还不承认。”
要不然,他家的真古董也不会全被她挑走了。
不行了,他的心又要痛了。
“铃——”这时,下课铃下。
“下课。”严教授抱着瓶子走出教室看到他的妻子正提着一个保温盒站在走廊上,他严肃的面容露出一丝温柔:“思影。”
“阿斌。”苏思影温柔笑着走向他,然后她看到跟在严教授身后出来的霍燕清,她脸色一僵,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严教授注意到她的异状,回头看眼身后的人,他眉头一皱,问:“霍燕清,你跟着我干什么?”
霍燕清好笑道:“严教授,你这话问得我都不好意思是提醒你我们现在还在教室门口。”
大家同上一节课,下课后一起从教室里出来很正常,怎么就说她跟着他了?
严教授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现在都下课了,你还不离开,停留在教室门口干什么?”
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错。
霍燕清不客气地给他一个大白眼,从他身走过对苏思影打声打招呼:“严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苏思影尴尬一笑:“霍同学,你好。”
霍燕清没有多停留便离开了。
严教授走到苏思影面前问:“你好像很怕霍同学,你以前认识她吗?”
“不认识。”苏思影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这么怕见到她?”
苏思影不敢说真话,吱吱唔唔说道:“我只是觉得她不是一般的人。”
严教授嗤声:“她要是不是一般人,她也不会有好几门课都考不及格。”
“……”苏思影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严教授接过她手里的保温饭盒,牵起她的手说:“我们找地方吃饭。”
“好。”
严教授带着她下了楼,突然,苏思影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她,却见她一脸恐惧地望着面前。
“怎么了?”
严教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现在是下课时间,教学楼外入人来人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到底看到什么事情,竟然让她害怕到发抖。
“你看到什么了?为什么这么害怕?”
“我……”苏思影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就在这时有人兴奋叫道:“霍小姐……”
严教授看到一男一女朝着走在他们面前的霍燕清走去。
霍燕清看是特殊管理部门的罗核和康伊,挑了挑眉:“你们怎么在这里?办事吗?”
“霍小姐,我们专程来找你的。”罗核不好意思道:“我们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上次救了我们,就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康伊也一脸歉意:“本来是想打电话通问你有没有空的,但考虑到你还在上课就没有打电话给你,真是抱歉,都怪我们太心急想要见你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生气。”
之前大家都在住院疗伤,一直到今天才办出院。
大家就想着出去吃一顿来庆祝他们死里逃生,他们的救命恩人自然是也要一起带上的,而且他们的郑队也同意了此事,所以才会特意跑来学校找霍燕清。
霍燕清一笑:“有免费的午饭吃,为什么要生气?”
罗核兴奋地掏出手机:“太好了,我现在就发消息告诉他们。”
康伊笑说:“我们在京文府大酒楼定了位置,现在就带你过去。”
霍燕清随他们走出教学楼。
突然,罗核和康伊停下脚步,往教学楼对面街的方向看去。
当他们看到两名年轻的男子一脸邪恶笑看着他们的方向,神色一凛,不约而同地朝他们走过去。
两名年轻男子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是站在他们身后同伴说看到特殊管理部门的人才脸色一变,慌忙拔腿就跑,三两下就窜到人群里,借着现在是下课时间学生比较多,很快躲过罗核他们的追击。
“妈的,又让他们跑了。”
罗核和康伊闷着一张有回到霍燕清身边,带霍燕清上了他们的车。
苏思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眼霍燕清他们,勾住严教授的手臂笑着道:“我们找地方吃饭吧。”
严教授见妻子恢复正常,也就没有多问刚才的事情。
另一边,罗核开车离开学校后,先是到医院去接两位同事。
两位同事刚办理好出院手续,正好可以接他们一起去吃饭。
到了医院,罗核把车停在医院大门口外等人。
霍燕清无聊地望着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接着,两道熟悉的人影进入她的视线里。
她定眼一看,竟是万古村的包大婶和陈春竹。
包大婶仿若老去十岁似的多了许多白发,满脸的愁容和疲惫,却还要扶着陈春竹进医院。
陈春竹神情癫狂,一副随时要冲出去砍人的样子,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嘴里还不停嚷嚷:“我要打掉这个孽种,我要打掉这个怪胎,我不要他,我不要生下他。”
包大婶红着眼睛点头:“好好好,我们打掉他,我现在就去打掉他。”
“啊——”
陈春竹突然大叫一声,双腿一软,往地上坐了下去。
扶着她的包大婶被她拉坐在地上。
“好痛,我好痛。”陈春竹捂着肚子大叫:“妈,他在踢我。”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围了过去:“阿姨,你们没事吧?”
“是不是动了胎气了?”
“哇,她肚子动得好厉害啊,她的孩子一定是个活泼的孩子。”
“她肚子这么大,我看像是要生了,快叫医生和护士出来抬她进去。”
“我已经让我老公去叫人了。”
陈春竹一听要生了,吓得脸都白了:“不,我不要生,我不要生。”
旁边的老婆婆好心劝道:“小姑娘,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不生是不可能的。”
其他围观者说:“对啊,那可是活生生一条生命,你现在打掉他,与杀他没有区别,小姑娘,是不是怕生孩子啊?不要害怕,这是女人必经之路,痛过今天,明天就好了,以后会多一个亲人陪你。”
陈春竹哭着道:“妈,我们回家,我不要去医院了,你快扶我回家。”
“好。”包大婶还没有站起来,医院的护士和医生出来了,他们一边哄,一边把人带进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