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啊,我家里有一些,你有空了和我回去,我拿给你。我那里还有一条徽墨。”
宋维芳的话让唐子念眼睛一亮,徽墨啊,那可是最上等的墨了。
“我今天就打算去买宣纸的,既然郝奶奶家里有,那不知道今天方不方便?”
“方便啊,你随时都可以过去拿。”
唐维新有些无语,他也知道了一点,想要说服唐子念,只需要一条好的墨就可以搞定。
唐子念真的跟着宋维芳回了郝家取墨去了,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书法。只是拒绝了宋维芳的邀请也是因为她不喜欢被一些东西束缚着。
郝家,家里的人都是在教育局工作,郝铭轩也是一名中文教师,今天没有课才在家里的。
看到宋维芳带着唐子念回来,郝铭轩还诧异了下:“奶奶,你不是去见朋友了吗?”
“你这小子,会不会说话?没看到唐小姐吗?”
郝铭轩:他当然看到了,只是奇怪宋维芳怎么又回来了。
“唐小姐好。”
唐子念礼貌的点点头:“你好。”
“你今天没课吗?怎么在家?”
郝铭轩接过宋维芳手上的包,说到:“没有,所以在家休息。”
“哦,那泡俩杯茶送到书房来。”
宋维芳也不解释唐子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郝铭轩虽然疑惑可也没有问。
宋维芳带着唐子念去了二楼书房,从一进门,唐子念就感觉到一股书香气息扑面而来。
墙上的挂饰不是那些昂贵的画,而是一些字,还有一些水墨画。
无论是客厅还是走道,都摆着一些书架,上面都摆满了书。
教育世家就是不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书香门第吧。
到了宋维芳的书房,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这让唐子念有种一秒穿越到古时候的感觉。
“家里的人都爱看书,所以书多了些。”
宋维芳看到唐子念看到书露出一抹诧异,就解释到。
“我这些纸啊,收着有好些年头了,就是一直没空用,你看看还能不能用,能用就都带走吧。”
“谢谢郝奶奶。”
宋维芳拿出一个纸箱,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还有一层绢布包着,看得出来宋维芳很爱惜这些纸。
当宋维芳把绢布打开的那一瞬间,唐子念眼前一亮,这纸竟然是御品堂的宣纸。
御品堂的宣纸可谓是宣纸中的天花板了,就好比汽车里的劳斯莱斯一样。而且还是那种有钱也一定能买到的那种。
“我就知道你喜欢,”看着的小表情,宋维芳就笑了,小心翼翼的把纸张从箱子里拿出来。
“还有这墨,我也是收藏了好久,现在都送给你吧。”
门口,郝铭轩端着两杯茶进来,看到宋维芳把自己收藏多年的宣纸和徽墨都送给了唐子念,不由得惊讶起来。
要知道,这纸他想要用几张他奶奶都不给,现在竟然全部送给了唐子念。这个唐子念和奶奶的关系那么好吗?好到超过了他这个亲孙子。
“奶奶,茶好了。”
郝铭轩放下茶朝着两个人走过去,故作惊讶的问到:“奶奶,你怎么舍得把你的宝贝拿出来了?”
“你懂什么,宝剑赠英雄,这纸也一样,要在懂字的人手里才有价值,否则就是废纸一张。”
郝铭轩撇撇嘴:“之前让你给我几张你都舍不得,现在却全部送给唐小姐,这让我觉得我是我爸妈充话费送的。”
“给你,那纯属浪费了。就你那字,狗爬的都比你那字好看。”
这是亲孙子无疑了,唐子念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唐子念心情好,宋维芳把那条徽墨拿出来,试探着问:“唐小姐不如试试?”
“好啊。”
郝铭轩主动去研磨,他到要看看唐子念的字有多好,能让他奶奶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宣纸送给她。
“有劳了,”唐子念对着郝铭轩笑了笑,将宣纸铺平,提起笔沾了些墨就在宣纸上写。
不一会儿,“以德育人”几个字就跃然于纸上,唐子念写字时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在看看那字,大气磅礴的。
看着那字,郝铭轩有些羞愧,这字确实比他的要好,应该说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的虽然也很好,可相比起唐子念的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样。就是小白和大师的区别啊。
“这纸果然要在唐小姐手里才更有价值。”
郝铭轩也是服气了,不服也不行啊,他已经被唐子念按压在地上摩擦着了。
“这字,果然好啊,大气磅礴的,就算那些书法大家来了也得自行惭愧啊。”
“郝奶奶过奖了,我也是随便写的。”唐子念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郝铭轩:你就凡尔赛吧。
唐子念又写了几副,这纸好,笔好,墨也好,就会让人写着停不下来。
看着那些字,宋维芳嘴里不断的说着:“好,好,好,这书法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见唐子念写了好几副,宋维芳让她把自己的名字题上去,唐子念却摇头拒绝了。
“你这字,不介意我拿了送人吧?”
唐子念摇头:“不介意,有人喜欢那是我的荣幸。”
就这样,唐子念用几副字从宋维芳那里换来了御品堂的纸,宋维芳还送了她一支未开封的笔。
唐子念美滋滋的抱着离开了,采购了一些发簪的材料之后唐子念这才回到桃花庄园。
这发簪夜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好的,一支好的发簪是需要精雕细琢的,还需要上色,烤制,工序挺复杂的。
次日,唐子念买了一束花和一个果篮就去了医院,她有话和战秦川说。
知道唐子念要来,战秦川一早就盼着了,看得方诚是直捂眼睛。他家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期盼一个人过?
九点多,唐子念推开了战秦川的病房,看到手里的花和果篮,战秦川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恢复的怎么样了?”
果然,疏离的语气,疏离的表情,这让战秦川心里没来由的慌起来。唐子念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